蘇苡寧臉色蒼白地坐在帳篷裏，迴想起剛才看到的一切，心有餘悸。
她緊緊地抓著自己的衣角，指節泛白，身體微微顫抖。
腦海中不斷迴放著越野車衝下陡坡的畫麵，那一刻，她腦海中浮現的不是林洵，而是沈舒蘊。
她想的是沈舒蘊千萬不能有事，她那麽張揚熱烈的一個人，應該肆意地活著。
這個認知讓蘇苡寧感到一絲慌亂和不安，她不明白自己為什麽會這樣想。
她明明應該更擔心林洵才對，畢竟他是自己的男朋友。
可是那一刻，她滿心想的都是沈舒蘊。
“沒事吧？”沈舒蘊的聲音突然響起，打斷了蘇苡寧的思緒。
蘇苡寧抬起頭，看到沈舒蘊正站在帳篷門口，手裏拿著一盒藥。
“給，暈車藥。”沈舒蘊走進來，把藥遞給蘇苡寧，“我包裏正好有，看你吐得那麽厲害，應該用得上。”
蘇苡寧接過藥，心裏湧起一股暖流，不知道第幾次，沈舒蘊又幫了自己。
“謝謝。”蘇苡寧的聲音有些哽咽，“你……你沒事吧？”
“我能有什麽事？”沈舒蘊笑了笑，語氣輕鬆，“那種程度對我來說小菜一碟。”
蘇苡寧看著沈舒蘊，欲言又止。
她想問沈舒蘊為什麽會為了自己去教訓林洵和陸依晴，但又不知道該怎麽開口。
“別想太多了。”沈舒蘊似乎看穿了蘇苡寧的心思，“我隻是單純地看他們不爽而已。”
蘇苡寧點點頭，沒有再說什麽。
她知道沈舒蘊是在安慰自己，但她心裏還是很感激。
“那個……”蘇苡寧猶豫了一下，還是忍不住問道，“你為什麽要對我這麽好？”
“嗯？”沈舒蘊挑了挑眉，“我對你很好嗎？”
“你一直在幫我。”蘇苡寧認真地說，“從我第一天來這裏，你就一直在照顧我。”
“舉手之勞而已。”沈舒蘊不以為然地說，“我不喜歡看美女為渣男傷心，不想看你被欺負罷了。”
蘇苡寧看著沈舒蘊，眼神複雜。
“謝謝你，舒蘊。”蘇苡寧輕聲說，“真的很感謝你。”
她走上前，輕輕地抱住了沈舒蘊。
沈舒蘊的身體微微一僵，她沒有想到蘇苡寧會突然抱自己，她安撫地拍了拍蘇苡寧的肩膀：“所以，經過這次，你還喜歡他嗎？”
沈舒蘊的問題讓蘇苡寧沉默了。她鬆開了擁抱，退後一步，低下頭思考著。
“我…我不知道。”蘇苡寧輕聲說，聲音裏充滿了迷茫和困惑。
沈舒蘊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不知道？那可不像你啊，那天是誰說要舍不得這段感情了？”
蘇苡寧抬起頭，對上沈舒蘊戲謔的目光，突然感到一陣心悸。她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說道：
“我現在對他很失望。他和我記憶中的那個人相去甚遠。”
沈舒蘊眼中閃過一絲了然：“你終於發現了？這種人不分留著過年？”
蘇苡寧苦笑了一下：“我曾經以為他是那個會在我生病時照顧我、會為我擋風遮雨的人。但現在…”
她頓了頓，聲音低了下去：“他似乎更在意別人的看法，而不是我的感受。”
沈舒蘊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所以，分手？”
蘇苡寧深吸一口氣，語氣堅定：“我想，是時候結束了。”
就在這時，帳篷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是林洵焦急的聲音：
“苡寧！你在裏麵嗎？我們能談談嗎？”
沈舒蘊見狀轉身就要離開。
“等等！”蘇苡寧下意識地抓住了沈舒蘊的手腕，“你能…你能留下來嗎？”
沈舒蘊愣了一下：“怎麽了？”
蘇苡寧臉頰微紅：“我怕你不在我身邊，我會對他心軟，我想分手。”
沈舒蘊聳聳肩：“好吧，既然你需要我。”
她轉向帳篷門口，提高聲音說道：“進來吧，林洵。”
林洵掀開帳篷簾子，走了進來。當他看到沈舒蘊也在時，明顯愣了一下，但很快就恢複了鎮定。
“苡寧，我們能單獨談談嗎？”林洵的目光在沈舒蘊身上停留了一秒，然後轉向蘇苡寧。
蘇苡寧搖了搖頭：“有什麽話，就在這裏說吧。”
林洵深吸一口氣，眼中閃過一絲挫敗：“好吧。苡寧，我…我很抱歉。我知道我最近忽視了你的感受。”
他走上前，想要拉住蘇苡寧的手，但被她巧妙地避開了。
林洵的表情更加沮喪了。
“在沈助理開車的時候，我突然意識到你平時的感受。那種被忽視、被冷落的感覺…我真的很抱歉。”
蘇苡寧平靜地看著他：“所以，你是在害怕失去我嗎？”
林洵急忙點頭：“是的，我不想失去你。苡寧，我們重新開始好嗎？我保證會好好珍惜你。”
沈舒蘊在一旁冷笑一聲：“重新開始？你以為感情是遊戲存檔嗎？說重來就重來？”
林洵有點害怕沈舒蘊，但蘇苡寧要跟他分手他真的感到心慌，他隻好看向沈舒蘊，商量的語氣說：“可以給我們倆一點單獨的空間嗎。”
沈舒蘊看到蘇苡寧抓著她的手並沒有放開，聳聳肩：“你配有單獨空間嗎，你不是和那陸依晴聊挺好，要不就直接說，要不然我把你打一頓趕出去？”
林洵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沈助理，我知道你一直在幫助苡寧，但這件事真的不需要你插手。”
蘇苡寧出聲，“那你告訴我，你是怎麽意識到自己的錯誤的？是因為感同身受了，還是因為害怕失去我這個百依百順的女朋友？”
林洵的表情一僵，顯然被戳中了痛處。
蘇苡寧看著這一幕，心中突然湧起一股勇氣。她深吸一口氣，直視林洵的眼睛：
“林洵，我們分手吧。”
林洵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什麽？苡寧，你不要開玩笑…”
“我沒有開玩笑。”蘇苡寧的語氣很平靜，但眼神堅定，“我們都需要好好想想，這段感情對我們來說究竟意味著什麽。”
林洵急切地想要解釋：“苡寧，我知道我做錯了，但給我一次機會好嗎？我會改的…”
蘇苡寧搖搖頭，打斷了他：“林洵，不是你做錯了什麽。而是我們已經不再適合彼此了。你需要的是一個能給你帶來刺激的人，而我…我需要的是一個真正在乎我感受的人。”
林洵沮喪地呆立在原地，似乎無法相信自己聽到的話。
沈舒蘊輕輕拍了拍蘇苡寧的肩膀，眼中閃過一絲讚許：“你這次倒是挺爽快。”
蘇苡寧苦笑了一下：“可能是跟你學的吧。”
林洵看著兩人的互動，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他張了張嘴，想說什麽，但最終還是什麽都沒說出口。
“我…我不想失去你。”林洵低聲說，“我會處理好陸依晴的事。”
說完，他轉身離開了帳篷，留下蘇苡寧和沈舒蘊兩人。
帳篷裏一時陷入了沉默。蘇苡寧深吸一口氣，感覺渾身的力氣都被抽走了。
她踉蹌了一下，差點摔倒。
沈舒蘊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她：“哇哦，你這麽激動啊，分手怎麽把力氣給分走了？”
蘇苡寧靠在沈舒蘊身上，突然笑了起來：“你知道嗎？我感覺…我感覺很輕鬆。”
沈舒蘊拍了拍她的背：“其實在陸依晴能出現在你們身邊時你就應該分手，這樣你一絲氣都不會受。”
蘇苡寧抬頭看著沈舒蘊，眼中閃爍著複雜的情緒：“舒蘊，謝謝你。如果不是你…我可能還在原地躊躇不前。”
沈舒蘊聳聳肩，語氣輕鬆：“又謝？別這麽說，主要是你自己做出了選擇。”
“係統，我的賞金到賬了嗎？”沈舒蘊在腦海中問。
［到賬了，100萬，你這次任務完成得非常出色，不僅狠狠地教訓了那對渣男賤女，還讓蘇苡寧覺醒，從這段感情走出，觀眾們都很滿意。］係統迴答。
“那就好。”沈舒蘊滿意地點點頭。
正說著，帳篷外傳來一個冷冽的聲音：“沈舒蘊。”
沈舒蘊一個激靈，完了，把這尊大佛給忘了。
“裴老師找你呢。”蘇苡寧小聲說，“快去吧。”
夜色如墨，一輪彎月高懸天際，清冷的光輝灑在連綿起伏的沙丘上，勾勒出柔和的曲線。
沈舒蘊整理了一下衣服，走出帳篷。裴鶴衍麵無表情地看了她一眼，但沈舒蘊知道他生氣了。
營地邊緣，沈舒蘊和裴鶴衍一前一後地走著，沉默在兩人之間蔓延。
“裴老師……”沈舒蘊率先打破沉默，企圖結束這場毫無意義的冷戰。
裴鶴衍沒有迴頭，步子卻慢了下來：“過來。”
沈舒蘊撇撇嘴，快步跟上，與他並肩而行。
“知道錯了嗎？”裴鶴衍的聲音低沉，聽不出喜怒。
“知道了。”沈舒蘊乖巧地迴答，心裏卻在想，我是皇帝，我怎麽可能有錯，這輩子都不可能。
“錯哪了？”
“錯在……”沈舒蘊眼珠一轉，“錯在沒有把你拉上兜風。”
裴鶴衍停下腳步，差點氣笑了，轉頭看著她：“你覺得我在跟你開玩笑？”
“你知道你剛才的行為有多危險嗎？”他的聲音裏帶著壓抑的怒意。
“我技術挺好的。”沈舒蘊小聲反駁。
“如果出了事故呢？”裴鶴衍轉過身，眼神淩厲，“你有想過後果嗎？”
“我？不會…”沈舒蘊還沒說完。
裴鶴衍就打斷她，“這不是在玩遊戲！這裏是沙漠，一個不小心就會有生命危險。”
沈舒蘊第一次見裴鶴衍這麽生氣，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
“哦那行吧，我錯了。”她雖低下頭，但心裏絲毫不覺得自己有什麽錯，“我隻是看不慣他們欺負苡寧。”
裴鶴衍歎了口氣：“你有很多種方式可以幫她，不一定要用這麽危險的方式。”
舒蘊抬起頭，扯了扯他的袖子：“總不能看著她被欺負吧？”
裴鶴衍被她這一眼看得心軟，語氣也緩和了些：“以後遇到這種事，可以來找我。”
“找你？你這神仙會管凡人的事？”沈舒蘊眨眨眼。
“我是這個團隊的負責人。”裴鶴衍別過臉，“維護團隊秩序是我的職責。”
“哦。”沈舒蘊拖長了聲音，“裴老師這麽負責任嗎？”
裴鶴衍看她一眼：“你又想說什麽？”
“裴老師，你是在擔心我嗎？”沈舒蘊歪著頭，眼中閃過一絲狡黠。
裴鶴衍轉過身，不去看她那雙含笑的眼睛：“我說了，這是職責。”
“那我要是再這樣做，你會怎麽懲罰我？”沈舒蘊向前一步，湊近他的耳邊，聲音低低的，帶著幾分誘惑，“怎麽，又讓我寫''靜''字嗎？”
裴鶴衍的手指不斷地摩挲著佛珠，聲音依舊平穩：“寫字對你還有用嗎？”
“沒用，或許你親我一口，”沈舒蘊的聲音帶著幾分挑逗，像是在試探他的底線，“我保證乖乖聽話。”
裴鶴衍深吸一口氣，突然轉身，一把抓住沈舒蘊的手腕。
“不要鬧。”他的聲音很輕，卻帶著不容抗拒的力度。
沈舒蘊愣了一下，隨即笑了，眼睛完成了月牙：“裴老師，你的手指好漂亮啊，像你的臉一樣漂亮。”
裴鶴衍立刻鬆開手，像是被燙到一般。他後退一步，拉開兩人的距離：“迴去休息。”
“不要。”沈舒蘊撇撇嘴，“我還沒哄好你呢。”
“不用，我沒生氣。”裴鶴衍轉身要走。
沈舒蘊一把拉住他的衣袖：“裴老師，我保證以後不會這麽衝動了，好不好？”
裴鶴衍停下腳步，沒有說話。
“我知道你是擔心我。”沈舒蘊的聲音難得認真，“但我不會拿自己的命開玩笑。”
裴鶴衍轉過身，對上她的眼睛。月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你…”裴鶴衍歎了口氣，拿著佛珠輕輕敲了一下她的額頭，“總是讓我很擔心。”
沈舒蘊眨眨眼：“那裴老師原諒我了？”
“嗯。”裴鶴衍應了一聲，“但下次再這樣，我就找人把你送迴學校。”
“不會有下次了。”沈舒蘊笑著說，心裏卻想：至少不會讓你發現。
裴鶴衍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無奈地搖搖頭：“迴去休息吧。”
“裴老師。”沈舒蘊突然叫住他。
“嗯？”
“你還沒有說晚安。”她笑得燦爛，像是沙漠中最明亮的星星。
裴鶴衍愣了一下，隨即眼中閃過一絲溫柔：“晚安，舒蘊。”
她緊緊地抓著自己的衣角，指節泛白，身體微微顫抖。
腦海中不斷迴放著越野車衝下陡坡的畫麵，那一刻，她腦海中浮現的不是林洵，而是沈舒蘊。
她想的是沈舒蘊千萬不能有事，她那麽張揚熱烈的一個人，應該肆意地活著。
這個認知讓蘇苡寧感到一絲慌亂和不安，她不明白自己為什麽會這樣想。
她明明應該更擔心林洵才對，畢竟他是自己的男朋友。
可是那一刻，她滿心想的都是沈舒蘊。
“沒事吧？”沈舒蘊的聲音突然響起，打斷了蘇苡寧的思緒。
蘇苡寧抬起頭，看到沈舒蘊正站在帳篷門口，手裏拿著一盒藥。
“給，暈車藥。”沈舒蘊走進來，把藥遞給蘇苡寧，“我包裏正好有，看你吐得那麽厲害，應該用得上。”
蘇苡寧接過藥，心裏湧起一股暖流，不知道第幾次，沈舒蘊又幫了自己。
“謝謝。”蘇苡寧的聲音有些哽咽，“你……你沒事吧？”
“我能有什麽事？”沈舒蘊笑了笑，語氣輕鬆，“那種程度對我來說小菜一碟。”
蘇苡寧看著沈舒蘊，欲言又止。
她想問沈舒蘊為什麽會為了自己去教訓林洵和陸依晴，但又不知道該怎麽開口。
“別想太多了。”沈舒蘊似乎看穿了蘇苡寧的心思，“我隻是單純地看他們不爽而已。”
蘇苡寧點點頭，沒有再說什麽。
她知道沈舒蘊是在安慰自己，但她心裏還是很感激。
“那個……”蘇苡寧猶豫了一下，還是忍不住問道，“你為什麽要對我這麽好？”
“嗯？”沈舒蘊挑了挑眉，“我對你很好嗎？”
“你一直在幫我。”蘇苡寧認真地說，“從我第一天來這裏，你就一直在照顧我。”
“舉手之勞而已。”沈舒蘊不以為然地說，“我不喜歡看美女為渣男傷心，不想看你被欺負罷了。”
蘇苡寧看著沈舒蘊，眼神複雜。
“謝謝你，舒蘊。”蘇苡寧輕聲說，“真的很感謝你。”
她走上前，輕輕地抱住了沈舒蘊。
沈舒蘊的身體微微一僵，她沒有想到蘇苡寧會突然抱自己，她安撫地拍了拍蘇苡寧的肩膀：“所以，經過這次，你還喜歡他嗎？”
沈舒蘊的問題讓蘇苡寧沉默了。她鬆開了擁抱，退後一步，低下頭思考著。
“我…我不知道。”蘇苡寧輕聲說，聲音裏充滿了迷茫和困惑。
沈舒蘊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不知道？那可不像你啊，那天是誰說要舍不得這段感情了？”
蘇苡寧抬起頭，對上沈舒蘊戲謔的目光，突然感到一陣心悸。她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說道：
“我現在對他很失望。他和我記憶中的那個人相去甚遠。”
沈舒蘊眼中閃過一絲了然：“你終於發現了？這種人不分留著過年？”
蘇苡寧苦笑了一下：“我曾經以為他是那個會在我生病時照顧我、會為我擋風遮雨的人。但現在…”
她頓了頓，聲音低了下去：“他似乎更在意別人的看法，而不是我的感受。”
沈舒蘊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所以，分手？”
蘇苡寧深吸一口氣，語氣堅定：“我想，是時候結束了。”
就在這時，帳篷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是林洵焦急的聲音：
“苡寧！你在裏麵嗎？我們能談談嗎？”
沈舒蘊見狀轉身就要離開。
“等等！”蘇苡寧下意識地抓住了沈舒蘊的手腕，“你能…你能留下來嗎？”
沈舒蘊愣了一下：“怎麽了？”
蘇苡寧臉頰微紅：“我怕你不在我身邊，我會對他心軟，我想分手。”
沈舒蘊聳聳肩：“好吧，既然你需要我。”
她轉向帳篷門口，提高聲音說道：“進來吧，林洵。”
林洵掀開帳篷簾子，走了進來。當他看到沈舒蘊也在時，明顯愣了一下，但很快就恢複了鎮定。
“苡寧，我們能單獨談談嗎？”林洵的目光在沈舒蘊身上停留了一秒，然後轉向蘇苡寧。
蘇苡寧搖了搖頭：“有什麽話，就在這裏說吧。”
林洵深吸一口氣，眼中閃過一絲挫敗：“好吧。苡寧，我…我很抱歉。我知道我最近忽視了你的感受。”
他走上前，想要拉住蘇苡寧的手，但被她巧妙地避開了。
林洵的表情更加沮喪了。
“在沈助理開車的時候，我突然意識到你平時的感受。那種被忽視、被冷落的感覺…我真的很抱歉。”
蘇苡寧平靜地看著他：“所以，你是在害怕失去我嗎？”
林洵急忙點頭：“是的，我不想失去你。苡寧，我們重新開始好嗎？我保證會好好珍惜你。”
沈舒蘊在一旁冷笑一聲：“重新開始？你以為感情是遊戲存檔嗎？說重來就重來？”
林洵有點害怕沈舒蘊，但蘇苡寧要跟他分手他真的感到心慌，他隻好看向沈舒蘊，商量的語氣說：“可以給我們倆一點單獨的空間嗎。”
沈舒蘊看到蘇苡寧抓著她的手並沒有放開，聳聳肩：“你配有單獨空間嗎，你不是和那陸依晴聊挺好，要不就直接說，要不然我把你打一頓趕出去？”
林洵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沈助理，我知道你一直在幫助苡寧，但這件事真的不需要你插手。”
蘇苡寧出聲，“那你告訴我，你是怎麽意識到自己的錯誤的？是因為感同身受了，還是因為害怕失去我這個百依百順的女朋友？”
林洵的表情一僵，顯然被戳中了痛處。
蘇苡寧看著這一幕，心中突然湧起一股勇氣。她深吸一口氣，直視林洵的眼睛：
“林洵，我們分手吧。”
林洵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什麽？苡寧，你不要開玩笑…”
“我沒有開玩笑。”蘇苡寧的語氣很平靜，但眼神堅定，“我們都需要好好想想，這段感情對我們來說究竟意味著什麽。”
林洵急切地想要解釋：“苡寧，我知道我做錯了，但給我一次機會好嗎？我會改的…”
蘇苡寧搖搖頭，打斷了他：“林洵，不是你做錯了什麽。而是我們已經不再適合彼此了。你需要的是一個能給你帶來刺激的人，而我…我需要的是一個真正在乎我感受的人。”
林洵沮喪地呆立在原地，似乎無法相信自己聽到的話。
沈舒蘊輕輕拍了拍蘇苡寧的肩膀，眼中閃過一絲讚許：“你這次倒是挺爽快。”
蘇苡寧苦笑了一下：“可能是跟你學的吧。”
林洵看著兩人的互動，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他張了張嘴，想說什麽，但最終還是什麽都沒說出口。
“我…我不想失去你。”林洵低聲說，“我會處理好陸依晴的事。”
說完，他轉身離開了帳篷，留下蘇苡寧和沈舒蘊兩人。
帳篷裏一時陷入了沉默。蘇苡寧深吸一口氣，感覺渾身的力氣都被抽走了。
她踉蹌了一下，差點摔倒。
沈舒蘊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她：“哇哦，你這麽激動啊，分手怎麽把力氣給分走了？”
蘇苡寧靠在沈舒蘊身上，突然笑了起來：“你知道嗎？我感覺…我感覺很輕鬆。”
沈舒蘊拍了拍她的背：“其實在陸依晴能出現在你們身邊時你就應該分手，這樣你一絲氣都不會受。”
蘇苡寧抬頭看著沈舒蘊，眼中閃爍著複雜的情緒：“舒蘊，謝謝你。如果不是你…我可能還在原地躊躇不前。”
沈舒蘊聳聳肩，語氣輕鬆：“又謝？別這麽說，主要是你自己做出了選擇。”
“係統，我的賞金到賬了嗎？”沈舒蘊在腦海中問。
［到賬了，100萬，你這次任務完成得非常出色，不僅狠狠地教訓了那對渣男賤女，還讓蘇苡寧覺醒，從這段感情走出，觀眾們都很滿意。］係統迴答。
“那就好。”沈舒蘊滿意地點點頭。
正說著，帳篷外傳來一個冷冽的聲音：“沈舒蘊。”
沈舒蘊一個激靈，完了，把這尊大佛給忘了。
“裴老師找你呢。”蘇苡寧小聲說，“快去吧。”
夜色如墨，一輪彎月高懸天際，清冷的光輝灑在連綿起伏的沙丘上，勾勒出柔和的曲線。
沈舒蘊整理了一下衣服，走出帳篷。裴鶴衍麵無表情地看了她一眼，但沈舒蘊知道他生氣了。
營地邊緣，沈舒蘊和裴鶴衍一前一後地走著，沉默在兩人之間蔓延。
“裴老師……”沈舒蘊率先打破沉默，企圖結束這場毫無意義的冷戰。
裴鶴衍沒有迴頭，步子卻慢了下來：“過來。”
沈舒蘊撇撇嘴，快步跟上，與他並肩而行。
“知道錯了嗎？”裴鶴衍的聲音低沉，聽不出喜怒。
“知道了。”沈舒蘊乖巧地迴答，心裏卻在想，我是皇帝，我怎麽可能有錯，這輩子都不可能。
“錯哪了？”
“錯在……”沈舒蘊眼珠一轉，“錯在沒有把你拉上兜風。”
裴鶴衍停下腳步，差點氣笑了，轉頭看著她：“你覺得我在跟你開玩笑？”
“你知道你剛才的行為有多危險嗎？”他的聲音裏帶著壓抑的怒意。
“我技術挺好的。”沈舒蘊小聲反駁。
“如果出了事故呢？”裴鶴衍轉過身，眼神淩厲，“你有想過後果嗎？”
“我？不會…”沈舒蘊還沒說完。
裴鶴衍就打斷她，“這不是在玩遊戲！這裏是沙漠，一個不小心就會有生命危險。”
沈舒蘊第一次見裴鶴衍這麽生氣，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
“哦那行吧，我錯了。”她雖低下頭，但心裏絲毫不覺得自己有什麽錯，“我隻是看不慣他們欺負苡寧。”
裴鶴衍歎了口氣：“你有很多種方式可以幫她，不一定要用這麽危險的方式。”
舒蘊抬起頭，扯了扯他的袖子：“總不能看著她被欺負吧？”
裴鶴衍被她這一眼看得心軟，語氣也緩和了些：“以後遇到這種事，可以來找我。”
“找你？你這神仙會管凡人的事？”沈舒蘊眨眨眼。
“我是這個團隊的負責人。”裴鶴衍別過臉，“維護團隊秩序是我的職責。”
“哦。”沈舒蘊拖長了聲音，“裴老師這麽負責任嗎？”
裴鶴衍看她一眼：“你又想說什麽？”
“裴老師，你是在擔心我嗎？”沈舒蘊歪著頭，眼中閃過一絲狡黠。
裴鶴衍轉過身，不去看她那雙含笑的眼睛：“我說了，這是職責。”
“那我要是再這樣做，你會怎麽懲罰我？”沈舒蘊向前一步，湊近他的耳邊，聲音低低的，帶著幾分誘惑，“怎麽，又讓我寫''靜''字嗎？”
裴鶴衍的手指不斷地摩挲著佛珠，聲音依舊平穩：“寫字對你還有用嗎？”
“沒用，或許你親我一口，”沈舒蘊的聲音帶著幾分挑逗，像是在試探他的底線，“我保證乖乖聽話。”
裴鶴衍深吸一口氣，突然轉身，一把抓住沈舒蘊的手腕。
“不要鬧。”他的聲音很輕，卻帶著不容抗拒的力度。
沈舒蘊愣了一下，隨即笑了，眼睛完成了月牙：“裴老師，你的手指好漂亮啊，像你的臉一樣漂亮。”
裴鶴衍立刻鬆開手，像是被燙到一般。他後退一步，拉開兩人的距離：“迴去休息。”
“不要。”沈舒蘊撇撇嘴，“我還沒哄好你呢。”
“不用，我沒生氣。”裴鶴衍轉身要走。
沈舒蘊一把拉住他的衣袖：“裴老師，我保證以後不會這麽衝動了，好不好？”
裴鶴衍停下腳步，沒有說話。
“我知道你是擔心我。”沈舒蘊的聲音難得認真，“但我不會拿自己的命開玩笑。”
裴鶴衍轉過身，對上她的眼睛。月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你…”裴鶴衍歎了口氣，拿著佛珠輕輕敲了一下她的額頭，“總是讓我很擔心。”
沈舒蘊眨眨眼：“那裴老師原諒我了？”
“嗯。”裴鶴衍應了一聲，“但下次再這樣，我就找人把你送迴學校。”
“不會有下次了。”沈舒蘊笑著說，心裏卻想：至少不會讓你發現。
裴鶴衍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無奈地搖搖頭：“迴去休息吧。”
“裴老師。”沈舒蘊突然叫住他。
“嗯？”
“你還沒有說晚安。”她笑得燦爛，像是沙漠中最明亮的星星。
裴鶴衍愣了一下，隨即眼中閃過一絲溫柔：“晚安，舒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