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說出來又能怎麽樣?隻會讓大家掃興,說不定還會被嘲笑膽小怕事!反正江鋒已經送來賠禮,這事就這麽算了。”


    呂才自我安慰道,最終還是選擇了沉默。


    七天時間眨眼就過,呂家上下忙得腳不沾地,籌備迴禮、挑選賀客名單,個個忙得跟陀螺似的。


    到了第七天,呂夢思早早起了身,穿上一襲水紅色的長裙,裙擺上繡滿了繁複的花紋,頭上簪著根鎏金步搖,走起路來叮當作響。


    她站在銅鏡前左看右看,滿意地抿嘴一笑,對著身旁的丫鬟道:“你說,行舟今兒見了,會不會看直了眼?”


    丫鬟捂嘴偷笑:“小姐這麽美,別說江公子,連那龍門客棧的門檻都得被您迷倒嘍!”


    聽罷,呂夢思才滿意出門。


    “這個賤女人,昨天還說和江鋒再也沒有可能,自從昨夜被江行舟放了鴿子,現在心思全在江行舟身上!”


    “也好,你喜歡嫁給江行舟就嫁給他好了,隻要我拿到破浪槍的傳承,然後偷偷宰了江行舟,你最終還是我的!”


    角落裏,柳楊看向呂夢思的背影怨毒地自言自語,深深吸一口氣後,換上一副諂媚的表情向呂夢思追了過去。


    很快,呂天海帶著一眾長老,浩浩蕩蕩地出了門,身後跟著幾十個家丁,抬著滿滿當當的禮箱,個個昂首挺胸,像是要去接收江鋒的投降書。


    路上行人紛紛側目,有人小聲嘀咕:“這呂家是要幹啥?擺這麽大陣仗,莫不是要去搶親?”


    呂天海耳朵尖,聽見了也不惱,反而得意地哼了一聲,心想:“搶親?哼,過了今天,你們就知道誰才是嶺南的真霸主!”


    龍門客棧外圍,此時早就人山人海。


    蠻夷大舉入侵之時不曾見有人行走江湖,一聽說江鋒要重整嶺南江湖各大門派,一個個像是打了雞血般前來參與,路上各種行善積德,好似他們才是這亂世的救世主。


    呂家的到來,更是讓喧囂的場麵達到了鼎沸。


    各方勢力代表紛紛上前和呂家人打招唿,讓呂家人越發得意和張揚。


    雖然,關於劍島最近被天山城先後派出的謝青鬆和江行舟“狂虐”,但依舊是動搖不了他們在嶺南江湖地位,沒有幾個勢力敢得罪。


    一番恭維過後,呂天海帶著呂家眾人向龍門客棧走去。


    與外圍相對比,龍門客棧就顯得冷清多了。


    客棧最外圍,嶺南軍五百精騎林立,維持現場,讓人望之生畏。


    往裏,是平南軍步兵三百人方陣嚴陣以待,防止有人作亂。


    客棧門口和周圍,兩百全副武裝的麻魁軍手持陌刀如雕像一般排成兩排,充滿肅殺之氣,讓人望而生畏。


    如此陣容,雖然人數上不及嶺南各方勢力人數三分之一,但卻讓眾江湖勢力看得心顫。


    這三支嶺南軍部代表可都是經過戰火的洗禮,他們的戰力絕對不是任何江湖勢力所能比擬!


    最簡單舉例……若是此刻殺來一萬蠻夷,有信心殺出重圍的肯定不是他們這些江湖勢力,而是眼前這三支精銳部隊。


    “劍島呂家呂天海受邀前來參加嶺南江湖聚會,已攜重禮拜會,還望通知侯爺一聲。”


    呂家人在龍門客棧外恭敬給前邊會客的衛兵送上邀請函,不敢放肆。


    衛兵接過邀請函,看了看,大手一揮,立馬有人主動上前不客氣地接過呂家帶來的賀禮到一旁進行登記。


    “好個平南侯,就這樣接待貴客?”


    呂家人見狀,不由發出不滿之聲。


    他們這次可是帶著厚禮而來,江鋒不親自出來接待就算了,連收他們禮物也不當眾宣讀一番,好讓他們呂家人在眾江湖人士麵前長長臉。


    就衛兵那漫不經心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隻帶來了一般禮物!


    “不得無禮,侯爺一視同仁,被這般對待的又不隻是我們一家。”


    呂天海訓斥抱怨之人,但不滿的情緒卻也寫在自己的臉上,陰沉著個臉,好似誰欠了他們幾百萬的銀兩沒還。


    “七叔說得對,可能侯爺不喜歡搞這些牌麵的東西,對我們呂家應該是另有安排。”


    呂夢思也努力安撫眾人的情緒。


    她期待今天這場聚會,因為江行舟,使得她成為主角,故而不希望呂家和官方有任何糾紛。


    聽罷,眾人隻能是沉默下來,靜等衛兵接下來的安排。


    “諸位,龍門客棧地方小,隻許一人進入客棧與侯爺會麵洽談,你們自行選擇代表進入客棧,餘下之人請在外頭等候。”


    衛兵客氣說道。


    此話一出,呂家人再次炸鍋。


    隻能一人進去?


    怎能感覺像是鴻門宴,這萬一進去後出不來怎麽辦?


    更讓呂家人難受的是,江鋒自始至終都不曾派個像樣的官員前來迎客,麵子上實在是掛不住。


    最慌的莫過於呂夢思。


    方才還在想著等會兒見了江行舟如何給他甩臉色,現在怕是連麵都見不上,自己的種種幻想豈不是要泡湯?


    呂才聽罷,當場就忍不住嚷嚷開了:“這算什麽玩意兒?咱們呂家好歹是嶺南頂尖勢力,帶了這麽多禮來捧場,侯爺不親自出來也就罷了,連他那江行舟都不露麵?衛兵,你是不是耳朵聾了,沒聽清我們是誰?”


    那衛兵斜眼瞥了呂才一眼,鼻子裏哼出一聲冷笑:“耳朵沒聾,不曾聽說過什麽江行舟,他見不見你們是他的事,我隻是聽從侯爺的指令辦事。侯爺的命令很簡單,龍門客棧地方小,一家隻能進一個,要進就趕緊挑人,別在這兒瞎嚷嚷。”


    這話一出,呂家眾人像是被當頭潑了盆冷水,氣得臉都綠了。


    呂夢思卻不甘心,往前一步,昂起下巴,聲音裏帶著幾分嬌蠻:“你這小兵懂什麽?龍門客棧裏那幾間上好的廂房,都是我家行舟親自訂的!你不信就去查查,看看誰才是這裏的貴客!”


    衛兵聽罷,冷哼一聲,對身邊的同伴道:“你去把這事兒匯報給侯爺一番,看他是否有特別安排,別讓他們在這兒堵著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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