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姐,你可別多想,我家侯爺對你沒什麽特別的念想,這麽問存粹是因為上次我和他提起了你的事,他出於某些原因而關心起了這事。”


    阿香突然插話。


    同為女人,她可是一直惦記自家侯爺,一眼就看出了江小雨的那點小心思。


    “啊……我……我……”


    江小雨心思被阿香說穿,心當即就亂起來。


    “哈哈……我這個問題的確是有點唐突了。”


    江鋒尷尬地笑了起來。


    幸好帶著阿香一起來,否則這會兒怕是要被江小雨當成流氓給趕跑了。


    江小雨又是一陣臉紅,深吸一口氣後想了想,輕輕地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江鋒心中一沉,看來這門婚事並非江小雨所願。


    “如果你不願意嫁,沒有人可以強迫你。”


    江鋒認真道。


    江小雨抬起頭,看著江鋒真誠的眼神,沉默了許久,道:“侯爺,能告訴我……你為何如此關心起我的婚事麽?”


    “因為你是嶺南江家的後人,沒有人可以左右你的命運。”


    江鋒不再遮遮掩掩,直接道出了原因。


    江小雨聞言,先是一愣,而後語句變得急促起來:“江家後人?侯爺說的可是……嶺南江家後人?”


    她對於自己的身世,以及自己的武功,不是沒懷疑過,隻是一直沒法得到驗證。


    養父一直對她的身世避而不談,她也不好意思多問,怕老人家傷心。


    “你可曾聽說過江家有破浪槍七式非江家人無法傳承的傳聞?”


    江鋒問道。


    “聽說過……侯爺想說我剛才使出的功法就是那正宗的江家破浪槍七式?”


    江小雨一點就明白,可是隨後就搖了搖頭,道:“這破浪七式很多江家水師老兵都會,我父親身為江家水師舊部這又不是什麽天大的秘密,我會破浪七式也很正常。”


    “不一樣,非江家人無法引動其中的真意,尤其是最後一招——滄海遊龍,非江家人不可學。”


    江鋒耐心解釋道,而後起身飛掠向河岸渡口,順手從馬背上取下自己的破浪槍。


    江小雨和阿香緊隨其後。


    帶到二人趕到河邊,看到江鋒已經立在江麵,手中多出了把破浪槍。


    “破浪槍!”


    江小雨脫口而出,腦袋中有些某些畫麵閃過,仔細去想卻是怎麽也想不起來。


    “起錨!”


    江鋒沒有廢話,開始逐一以破浪槍施展起破浪七式。


    一時間江麵翻滾,波濤洶湧。


    直到江鋒施展出“滄海遊龍”,那龍嘯之聲徹底刺激到了江小雨的神經,眼前浮現一幕幕血腥畫麵。


    “小雨,快走!”


    “小雨,記住這是我們江家破浪七式最後一招……滄海遊龍!”


    ……


    江小雨突然感到一陣天旋地轉,一些模糊的畫麵在她腦海中閃過:熊熊燃燒的戰船,漫天的火光,一個身披鎧甲的男子倒在血泊之中……


    “啊!”


    江小雨驚唿一聲,捂著腦袋痛苦地蹲了下去。


    一道急切的聲音從遠處傳來:“小雨!”


    一個身材佝僂的老漁夫從遠處飛奔而來,他肩膀上本挑著擔子,聽到小雨的聲音後一把丟掉,幾個唿吸便跑到岸邊。


    他本是殺氣騰騰,但看到那江麵上七條水龍破水而出後,愣在當場。


    “水軍……大……大都督!”


    老人呢喃,而後本能跪在當場,老淚縱橫。


    他須發皆白,臉上布滿了歲月的痕跡。


    江鋒看到關於江小雨身份的知情人出現,立馬收起自己的招式,飛躍上岸,持槍而立,霸氣側漏。


    “爹,我……”


    江小雨虛弱地靠在阿香身上,斷斷續續地說著剛才發生的事情。


    老漁夫聽完,震驚不已。


    “老頭江氏見過侯爺!”


    老人收住自己的姿態,恭敬給江鋒行禮,眼神帶著諸多疑問,一時間不知道從何問起。


    “我乃河東平陽江家,父輩或者祖輩應該與嶺南江家有緣,故而僥幸得到了江家破浪槍功法傳承,也算得上是江家水師的一員,不知江老和江家什麽關係?”


    江鋒冷傲地語句問道


    在老江這樣的老兵麵前江鋒說話沒什麽溫和。


    必須保持大將該有的壓迫感,好讓老人在他麵前說些實話。


    “老頭原名張破山,乃東廣水師第三縱隊都司,後為悼念東廣提督之恩情,故而改名江氏,定居於此。”


    老江跪地迴話道,語句鏗將有力,恍若在軍中效力時該有的狀態。


    “起來說話!”


    江鋒抬手,語句緩和了些。


    “是!”


    老江起身,對江鋒依舊滿是敬畏,努力站好身姿,似怕辱沒了東廣水師名號。


    “說說當年你知道的事,尤其是江小雨的身份務必要細說與我,不得隱瞞,否則江小雨可能有遭仇家報複之險!”


    江鋒說道,而後眼神揮手示意阿香把江小雨扶起,一起迴到木屋說話。


    “唉,此事說來話長……”


    老江迴屋後歎了口氣,緩緩講述了二十年前崖山海戰突圍的細節:當時江家軍被蠻夷大軍圍困,突圍無望,他身受重傷,被衝散的江家軍將士救起,後來又遇到了失憶的江小雨,便帶著她隱姓埋名,以打漁為生。


    江小雨並不是在大軍出發前被放在他這,而是他從戰場上撿迴。


    所訴基本和阿香得到的信息一樣,並未有多大改動。


    “侯爺,你自詡江家人,懇請你為東廣水師和江家一脈主持公道……老頭懷疑嶺南呂家和蒲通敵,使得戰事失利,眾將士們死得太憋屈了,英魂不甘啊!”


    老江說著跪在江鋒麵前,淚眼婆娑懇求。


    “可有憑證?”


    江鋒問道,眼中閃過寒芒。


    “這些年老頭我一直在搜集證據,可惜毫無進展……愧對大都督啊!”


    老江重重歎息,一下子似乎又老了幾歲。


    “說說你所見。”


    江鋒平靜道。


    “當年突圍之時,我曾看到呂家的商船在火攻前夜秘密繞行補給線,形跡可疑……看路線方向應該是前往蒲家碼頭”老江說到這裏,語氣變得低沉,“而且,蒲家似乎和蠻夷一直暗中有所接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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