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方主力已經全線壓迴東廣之地各大關口,現在能擋得住平南軍的也就隻有街亭處的守軍了,希望他們為我們大軍爭取些時間!”


    橋頭另一側的蠻夷將領歎息,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平南軍舉著火把離開。


    這次,平南終於是暢通無阻,走了一夜,並未遇到任何敵軍的有效防禦。


    甚至,有些關卡的蠻夷士兵一聽潰逃的士兵們說江鋒要殺到後,也連夜後撤,一股腦往街亭方向而去。


    “你說什麽……平南軍四渡寧南橋成功了?”


    “有數千弓箭手……用的還是軍工營的新箭?”


    鐵刀率眾馬不停蹄才剛到軍工營地,就得知寧南橋失守的消息,兩眼一抹黑,從馬上摔倒下來。


    “快,率軍折迴去,折迴去,江鋒此賊定會走街亭,必須攔下!”


    “還有,給我毀了寧南橋,我再也不想聽到平南軍再渡寧南橋的消息了!”


    鐵刀剛醒,說了兩句後再次暈厥,嚇得部將們一陣手忙腳亂。


    平南軍連續幾天急行軍後,終於是趕到了街亭一帶,而後停下休整。


    “太好了,隻要過了街亭,我們就可逃出升天!”


    “多虧又將軍用兵如神,否則我們也擺脫不了蠻夷大軍的追擊,此番我們若是順利迴到陰山,不知蠻夷主帥會不會氣個半死。”


    “哈哈……撞牆自殺都有可能。”


    ……


    眾將士私下議論,看向遠處的江鋒,眼裏滿是崇拜光芒。


    此刻,江鋒卻是坐在一處巨石頭上冥思,臉上並未有即將勝利的喜悅之感。


    “江兄,勝利在即,你這是怎麽了,為何悶悶不樂?”


    張平走過來,四下無人,他就和江鋒以兄弟相稱。


    江鋒左右看了一眼,小聲道:“街亭這會兒估計會有重兵,怕是不好奪取啊。”


    “我們不是抓過一些俘虜,都說由於嶺南軍突然偷襲虎牢關,使得來圍剿我們的很多士兵被調迴,街亭方向的兵力不多,應該問題不大吧?”


    張平皺眉說道。


    他知道,江鋒若是覺得困難,那就很可能真的困難。


    江鋒擺開地圖,指向街亭,道:“不多也難打,敵人隻需三四千人馬就能阻攔我們。”


    “街亭防禦依山傍水,後勢山脈斷崖無路,前山雖鬆樹林,但山上地勢平坦,不利於我們以遊擊戰的打法化整為零悄悄突破,上山反而容易被敵人圍剿。”


    “水路就更不行了,水流端急,無法快速渡河。”


    “唯一的辦法就是走正道,故而敵軍隻需在路上紮寨,設置路障死守,我們這點人根本沒法發起衝鋒和突破。”


    “之前我們不是安排了一千人去守那裏麽?”


    “不用去想了,敵人如此興師動眾去絞殺我們,估摸著那裏的守軍這些天早就被敵人打沒了。”


    兩人小聲議論,張平陷入了沉默。


    可是,想了許久,張平也毫無頭緒。


    “我有一計策,或許可行。”


    突然,江鋒看向木老方向,嘴角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


    “和那死老頭有關?”


    張平順著江鋒的方向看向木老問道。


    此刻,木老也正好看過來。


    他見到張平和江鋒看向自己,心中一驚,像個幹了壞事的孩子,慌忙轉身低下頭,不敢對視。


    “沒錯,就是他,隻要他肯配合我們演一場戲,街亭可破。”


    江鋒笑道。


    “根據邊令誠身邊的心腹暗中給我匯報,那死老頭因為怕擔責,早有叛逆之心,是一個隨時都有可能叛變的人,你還指望他?”


    張平搖頭苦笑。


    “正是因為如此,這場戲份給他演最合適不過了。”


    江鋒心中已經有了主意。


    “你且說說看。”


    張平好奇追問。


    “以木老的‘軍事才華’,若是讓他去當街亭守將,你覺得他有沒有可能把所有的兵都挪到山上去埋伏?”


    江鋒笑道。


    “他去當守將的話,知道你喜歡打叢林遊擊戰術,說不定還真那麽幹!”


    張平一番思考過後迴答道。


    “既如此,我們不如幫他一把,讓他成為敵軍守街亭的主將,隻要他帶兵上山,到時候我們幾把火把那山給燒了,阻斷街亭大軍主力,定能攻破街亭防禦。”


    江鋒悠然說道,心中開始運籌帷幄。


    “敵軍主將還能自己指定上任人選?”


    張平驚道,聽得更是糊塗了。


    “中郎將,你且把邊監軍叫到我這,我要讓幫我辦件事。”


    江鋒賣個官司道。


    “好,我這就去。”


    張平也不多問,像個小弟一般,立馬去找邊令誠。


    沒過多久,一臉陰沉的邊令誠被張平請到了江鋒麵前。


    “右將軍可真是有架子,還要讓咋家一個監軍使來見你!”邊令誠一臉不爽說道,“若是像炫耀你的功績以對我落井下石就趕緊說,咋家耐心聽著就是。”


    江鋒輕輕一笑,道:“邊大人誤會了,我們好歹也是生死以共過,怎會幹出此等事來。”


    “那你叫咋家來作甚?”


    邊令誠一臉警惕的表情看向江鋒,心中有些發毛,總覺得江鋒要算計自己。


    江鋒算計人的本事他可是見識過,比起他們這些個整天琢磨乾皇性子的人還要厲害!


    “平南軍此番奪取梅關失利,邊大人你帶來的人所剩無幾,可想過迴去該如何向蒙將軍交待?給陛下一個交待?”


    江鋒問道。


    此話一出,邊令誠的臉色頓時陰沉下來,怒道:“好你個江鋒,還說不是要對咋家落井下石,你問這個又是何意?”


    “邊大人不要誤會,我這麽問就是想幫你解決這個麻煩。”


    “幫咋家解決麻煩,你會那麽好心?”


    邊令誠一臉不信。


    “你且聽我建議,若是覺得可行,你再質疑不遲。”


    “你且說道說道。”


    “此事其實解決不難,隻要犧牲個人即可!”


    “誰?”


    “木老!”


    “他是有責,但怎能擔那麽大的責任?”


    “不要忘了木老還有十三皇子這個背景,自然就可行。”


    “你想謀害十三皇子?”


    邊令誠大驚失色。


    推責到木老、張平、蒙括他敢,但要陷害十三皇子他卻是萬萬不敢。


    唐傲天之前犯了大錯都沒被處死,自己哪敢陷害唐傲天,那無疑是在質疑乾皇的決定,到時候乾皇震怒。


    給安插上一個宦官插足皇子奪嫡之事,五馬分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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