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一天的風波終於消停了。


    “共襄盛舉!”


    某間隨便找的餐廳內,時煜再次豪邁舉杯。


    “舉。”


    結果也就鹿思竹跟了跟,拿起一瓶熱牛奶,腳尖一踮,然後咕咚咕咚起來。


    另外兩位隊友,張正隊,以及沈副隊,表現依舊很局促,不好意思地尬笑。


    還好這輪總體上還是贏了,不然他倆這圍乙戰績,今晚連小孩那桌都坐不上去!


    “喝!杯子都舉高一點!”


    餐桌上,手機裏傳來了鹿老板的聲音。


    盡管遠在天邊,但俱樂部大本營的幾位也加入到了今晚的慶祝之中。


    本來邱嵩九段也會參與這場隔空的慶祝宴之中,但他似乎對時煜贏陽鼎朱的那盤棋研究得過於走火入魔了,至今依舊沒有走出房門,索性不打擾他了。


    鹿老板,劍吳生,還有唐宗玄,三人也架了一個小桌子,上麵擺放著熱騰騰的菜肴,比如鵝肉,黑魚,皮皮蝦,紅酒,蘑菇


    奶奶的!該不會你家真是做美食的吧?之前的軍圈黑話,全是巧合?


    總之,今晚的確值得慶祝。


    最大的敵人被掃清了,這次不說是奪冠吧,起碼保級是穩了。


    此外,鹿思竹在圍乙上獲得兩連勝這個戰績也令鹿老板格外刮目相看,哪怕隔著一個手機屏幕,也硬要擠進這個慶功桌上,還帶倆新人一起。


    忽然,時煜的手機一嗡,赫然是微信錢包到賬的聲音。


    時煜不動聲色地偷瞄了一眼,是鹿老板發的。


    鹿老板特別說明了,這不是圍乙贏棋的對局費,圍乙的對局費會經由正規手續轉入時煜的賬戶中。


    這隻是鹿老板的一點小心意而已,表彰他這一局所帶來的振奮,簡稱迴饋情緒價值。


    “耳機借我一下。”時煜對鹿思竹說。


    借來耳機後,時煜立刻將聲音調大,隨即點開紅包。


    叮!


    一筆小錢入賬。


    “好了,還給你。”時煜將耳機重新還迴去。


    “你怎麽用的這麽快?”鹿思竹疑惑。


    “沒什麽,就聽點東西。”時煜風輕雲淡道。


    沒錯!


    所謂的紅包,不就是聽這一響嗎?


    既要悶聲發大財,又得聲音足夠清澈動聽。


    什麽叫情緒價值?這就叫情緒價值!


    “話說我們才贏了兩輪就開宴席,這樣會不會出事啊?我聽說ac米蘭半場開”唐宗玄麵露擔憂。


    “都說好幾次了,那是梗,是謠傳,ac米蘭真沒開香檳。”時煜解釋道。


    “可他們下半場的確被連追三球了,不是嗎?”


    “沒事,香檳梗隻對足球界有用,我們是下棋人,我們棋界的梗還沒誕生呢。”時煜冷靜地解釋。


    這麽說倒也不對。


    在前世,別看接龍梗通常用於形容勝率10%之下,仿佛指代棋局已經樂觀到一邊玩成語接龍,一邊下棋也輸不出去了。


    實際上,這個梗誕生的那局,知名解說9k眼見棋局已經進入垃圾時間,講無可講,索性和評論區的棋友們玩起了成語接龍。


    結果接著接著,勝率翻了.


    隻是現在人們懶得計較那麽多,也不管翻不翻,但凡勝率低於10%,統統稱作接龍。


    “可可是,足球也是黑白二色,按伱的圍棋九宮格大家族說法,香檳梗搞不好真的適用於我們棋界。”唐宗玄弱弱地說。


    “嗬嗬,來人,送唐公子出門,我看他對這頓飯有刻骨銘心的仇恨,說什麽也不肯吃。”時煜說。


    劍吳生問起另一個話題:


    “我聽說你接受采訪時,還被井山耀找上門來了,是來向你發出挑戰的嗎?”


    短短一小時內,曰本要開放碁聖頭銜戰的消息,又傳遍了小半個棋圈。


    這是相當新穎的賽事創新。


    一個國家的頭銜賽事,可以接受其他國家的新人挑戰。


    既能開發一波外戰需求,又不至於真的把頭銜玩丟.很適合這群內心擰巴的曰本人,步子邁出去了,但隻邁了一點點。


    之所以傳播範圍僅限於小半個棋圈,是因為這次開放的對象僅限圍乙選手,利益相關不夠大,自然掀不起太廣闊的風浪。


    但這好歹是個不錯的趨勢,步子邁得再小,總歸有個腳印。


    沒事的,小小的也很可愛·jpg。


    和時煜合影同框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或者說,任何時候,與宣傳馬搭上關係,總不會是壞事。


    尤其是在鏡頭中,井山一度十分靠近時煜,像是在低聲說著“你已經死了”。


    戰前氛圍營造max!


    “你是不是很希望,他說了些什麽挑釁一類的台詞呀?”時煜算是看明白了。


    “打起來打起來!”


    “好吧,他的確說了要和我下棋,還指名要見我的點三三,不過不怎麽挑釁,反倒十分誠懇。”


    時煜頗有成就感。


    沒想到,不僅宣豪那樣的狂戰士有意入教,連曰本第一人也把持不住了。


    不過有一說一,井山耀似乎有些心事。


    能明顯感受到,他提出挑戰時,心中懷著強烈的情緒。


    應該是要與薑昌浩對局的事影響到他了。


    這麽說起來,盡管井山是曰本第一高手,但年齡也就26歲,相較薑昌浩或古勝山,的確算個小年輕,心情有波動是很正常的。


    他也有著屬於自己的煩惱,以及心結。


    這就不是時煜要管的事了。


    井山耀並沒明確定下對局時間,也就是說整個圍乙期間,他隨時都會動手,等就是了。


    “時煜,你有接下來的安排嗎?”鹿思竹問。


    時煜若有所思。


    圍乙結束後,就是春節,開春之後立刻東征曰本,迴來再無縫銜接圍甲,中間還穿插著幾個國內或世界的預選賽。


    這麽一看,行程的確密集。


    老實說,不太好。


    還是那句話,別看圍棋是靜態運動,實際上消耗極大。


    在前世,申皇在爛柯杯上慘遭2-1翻盤後。


    韓國棋迷們除了痛罵同行者拉他下國際象棋,傳播臭棋病毒外,還痛罵韓國棋院不當人。


    知道申皇有重大外戰決賽,還給他安排一大堆小比賽,白白消耗體力。


    韓國棋迷們還尤其讚賞了中國棋協的做法,說他們減少比賽,幫助棋手更好休息。


    顯然他們不知道,當時中國棋迷詬病自家棋協最多的,就是重大比賽減少,搞的棋手們無棋可下.雙向奔赴了,屬於是。


    “沒事,我會好好注意休息的。”時煜答道。


    “在家休息嗎?”


    “沒錯。”


    “哪個家?”


    時煜:“???”


    張正隊、沈副隊:“???”


    鹿老板、劍吳生、唐宗玄:“???”


    (6500/6500)!


    當前欠字:10687!


    其實我有時候在反思,我以4000作為起更標準,是不是不太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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