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這打算的耿崇,也就當做沒借錢這事發生,和郭氏夫婦有說有笑。


    郭氏夫婦見他這樣,自然也是笑顏以對,忘掉之前的不愉快,關係恢複到原來的樣子。


    關係恢複過來後,耿崇一邊去弄小錢頂一頂難關,一邊等待機會。


    過了一個多星期,他終於等到了機會。


    傍晚時分,見村裏的孩子群往對麵山頭跑去,村裏路上基本沒人。


    他知道機會來了。


    隨即就拿著郭氏夫婦孩子平時喜歡吃的糖果去他們家。


    不費吹灰之力,就將小男孩給引誘出來。


    然後抱著小男孩迴他的家。


    原本這小男孩就和他很熟,又有糖果吃,是不哭不鬧的被他抱迴去。


    隻是令他沒想到的是。


    剛抱迴家,正想著用摻著安眠藥的糖水給小男孩喝時。


    這小男孩突然不肯呆這裏,吵著要迴家。


    給他摻藥的糖水不喝,給糖果也不吃,不管怎麽哄都沒用,就是要迴家。


    並且還哭鬧起來。


    耿崇擔心孩子的哭鬧聲,會引起鄰居注意,以至於事情敗露。


    情急之下,急忙用手去捂孩子的嘴。


    結果這一捂,直接將孩子給捂沒氣了。


    耿崇腦子瞬間就一片空白,傻愣的站在孩子屍體前。


    事情完全偏離了他預估的軌跡。


    一時間,根本不知道接下來該如何是好。


    而也就在他發愣時。


    孩子母親發現孩子不見了,焦急的到處尋找。


    聽到外麵動靜聲後。


    他是嚇的直打哆嗦。


    而後腦子裏就冒出一個念頭。


    把孩子先藏起來,不要被發現。


    然後裝著不知道的樣子去幫忙。


    隻有這樣,才會減輕自己的嫌疑。


    隨即他急忙找來一個編織袋,將冰冷的孩子給裝進去。


    在將袋子拎到雜物間,和這裏的雜物,以及裝著亂七八糟東西的編織袋堆放在一起。


    做這些的時候,他腦子是出奇的冷靜。


    隨後他又將摻著安眠藥的糖水倒掉,糖果藏了起來。


    再去洗把臉,盡可能的讓自己看起來正常後,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出門。


    先詢問孩子母親發生什麽事,然後非常熱心的幫忙尋找。


    結果孩子自然是沒有找到。


    這期間,郭先生聞訊迴來,是有問過他,有沒有看到孩子,或者孩子有沒有偷偷去他家玩。


    他則直接表示,那個時候,他在廚房忙活著,沒有看到孩子。


    而後裝模作樣的帶著這對夫婦進家裏來尋找。


    對他並沒有起什麽疑心的郭氏夫婦,進來也隻是簡單的找找,喊喊孩子的名字。


    見沒任何反應後,也就出去了。


    找遍整個村子都沒找到後,選擇報警,並擴大範圍尋找。


    同時郭氏夫婦,對村裏一直和他們不對付的村民起疑心。


    在警察的陪同下,去那村民的家。


    但什麽收獲都沒有。


    而後郭氏夫婦一直都沒懷疑過耿崇。


    隻是不停的擴大範圍去找孩子。


    過了三天左右。


    屍體已經開始發臭。


    耿崇覺得必須要將屍體處理掉了。


    要不然,再這樣臭下去,村裏人想不知道都難。


    至於怎麽處理孩子。


    他想來思去,覺得不能讓別人發現孩子屍體。


    那就隻有將孩子埋掉這個辦法了。


    於是趁著夜深人靜時分,拎著編織袋,來到對麵山頭他家地,挖坑將孩子埋掉。


    如此一來,他可以說是高枕無憂,不用擔心郭氏夫婦來他家仔細搜查。


    但!


    他並沒就此安心。


    夜裏頻頻做噩夢,夢到的內容基本上是想差不多,都是和小男孩有關。


    不是化身惡鬼找他索命,就是渾身血淋淋的對著他喊,我要迴家,我要迴家。


    除了做噩夢之外。


    他對這事也是非常後悔,並受良心的自我譴責。


    但不想坐牢的他,隻能是將這一切都默默的放在心裏。


    另外有了這事後,他是徹底放棄,用這辦法解決自己難關。


    選擇別的辦法去解決。


    而後,雖然沒能徹底解決,但獲得了喘息的機會。


    於是他拚命去幹活賺錢,一個是為了徹底解決難關。


    另外一個,也是想通過幹活,來充實自己,將孩子的事情給遺忘,或者不去多想。


    隻是這事,又豈是想遺忘就能遺忘的。


    頂多也就是不去多想。


    如此一來,噩夢也跟著少了。


    同時通過努力幹活,他的小子日子慢慢好轉起來。


    另外他內心對郭氏夫婦是充滿愧疚的。


    隻要碰麵,心裏頭就很難受。


    另外也擔心,言多必失。


    也就慢慢的不搭理郭氏夫婦,最後也就不相往來。


    而他小日子好起來後,沒多久,就發生了一場意外。


    打工的時候,摔傷了。


    雖然得到及時的治療,但從那以後,就像是被病魔纏身了一樣。


    動不動,身子就出現一些問題。


    於是,他的日子就又變迴去了。


    而身體是越看,越糟糕。


    如今雖然因為拆遷,獲得一筆豐厚的拆遷款,能夠支撐他看病。


    但他的身子已經快支撐不住了。


    這次去大醫院躺了好些天,但下次再去,還能不能迴來,醫生已經沒有把握了。


    “警官,我這些年一直都被病魔纏身,或許,這就是當年害死他的報應!”


    耿崇將一切都交代完畢後,輕歎一口氣,很是感觸的說著。


    這話翟飛隻是點了點頭表示,然後就讓隊員將他移交過去。


    隊員應一聲,然後再喊一名隊員過來,一同將耿崇帶走移交。


    吳瑞、陳洛看完整個過程後,師徒倆互望一眼,然後從觀察室裏走了出來。


    和翟飛聊了幾句後。


    翟飛派了一名隊員送他們倆迴去。


    “哎!或許,耿崇的身體,真如他說的那樣,是報應。”


    迴到所裏,吳瑞坐下來後,輕歎一聲的感慨著。


    雖然他是唯物主義,不信這些東西。


    但這事,還是令他有這方麵的感觸。


    “或許吧!”


    陳洛聽了點點頭的說著。


    “對了,今天這個翟隊長怪怪的,你說他今天硬拉著我們去的目的是什麽?”


    吳瑞點點頭表示,跟著將注意力轉到這個上,滿臉疑惑不解的對陳洛問著。


    到現在,他還是沒琢磨明白,翟飛拉他們去的目的是什麽。


    反正肯定不是翟飛說的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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