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錦初似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她眉眼彎彎,嘴角流露出笑意,水潤的紅唇從寧子期耳邊離開,從容起身道:


    “夜晚有些涼了,小女這就迴房休息,大師之前也有傷在身,那些傷勢雖不算什麽,但也請大師注意身體。”


    說完,秦錦初邁著蓮步,留給寧子期一道背影,迴到了自己的廂房中。


    寧子期眉頭微微一皺,也有些弄不清楚秦錦初的用意。


    他搖了搖頭,提著那壺茶水也是迴到屋中,一邊喝著茶,一邊完成今日的修行,進行著記錄。


    此時寧子期已經達成了陰陽道第二境,本應不再需要扮演和尚,也不需要去做和尚的修行,而應該開始陰陽道的修行才對。


    不過長葛府的事情還沒有告終,寧子期也需要站好最後一班崗,才能離開和尚的崗位,踏入陰陽道的新崗位。


    ……


    翌日,玄鳥山一座極其偏僻的小湖泊。


    這處湖泊是寧子期前幾日來尋找陰陽道道場,尋求晉升的路上發現的。


    玄鳥山地勢險峻,又多有野獸出沒,因此就算是有經驗的獵人,也不會過於深入。


    而這處湖泊的四周沒有任何人為留下的痕跡,幾乎可以斷定此處不會來人。


    寧子期將自己僧衣脫下,放在湖邊,自己則是穿著一條大褲衩,走進了湖水中。


    湖水有些涼,不過寧子期火氣壯,又有法力護身,這些許的涼意並不會讓他出現身體的問題。


    這片小湖水並不深,哪怕是湖水中間也隻到寧子期的腰際。


    他仰起頭來用雙手捧著湖水,任由這些冰涼的水落在身上,洗滌身心。


    過去在永安縣的無名寺廟時,寧子期就喜歡沐浴,不管酷夏還是嚴冬,幾乎每天都會親自打水在木桶裏泡一泡。


    自從成為真修後,隨著法力流轉,他的肉身幾乎不染汙垢,可以說是完全不需要每日沐浴了。


    不過這麽多年的沐浴也讓寧子期有了習慣,在加上明日他要為長葛府死去的百姓們做法事,需要淨身,才是來到這片無人的小湖,梳洗一番。


    就在寧子期捧起水,任由水珠從自己的臉部滑落,感受著那份冰涼的暢快時,他突然聽到身後的岸邊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他疑惑的轉過身去,見到秦錦初站在岸邊,竟然脫下了自己那一身由香雲紗所編織的黑色典雅長裙,露出衣裙下的褻衣。


    但見那褻衣塑身修形,做工與編織的技術複雜,匯聚了繡、縫、貼、補、綴、盤、滾等幾十種工藝,絕對不是一般女子能夠穿的起的。


    按照現代說法,這最起碼也是能上維密展的內衣吧!


    褻衣能夠遮擋的部位有限,這讓秦錦初展露出一雙渾圓修長的美腿,筆直纖細,幾無瑕疵。


    她雙手環在胸前,似是羞怯又似是興奮,同樣作為修者,她也不在意那湖水的清涼,直接邁入其中。


    秦錦初微微的蹲下身子,讓湖水將她大半部分嬌軀淹沒,隻是露出雪膩粉白的香肩,一步步的走到了寧子期身邊。


    寧子期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現在還是大德高僧呢,他連忙低眉垂目,非禮勿視,心中卻在腹誹:


    我當初和小師弟說要讓你煉我佛心,但那時我隻是說說玩的,沒想到你是真要助我修行啊!


    寧子期默念大威天龍法咒,感受到秦錦初來到了自己身旁。


    她似是有意無意的貼著自己,一雙玉臂更是輕輕環住了他,鼻腔間聞著馥鬱芬芳,若即若離的觸碰,讓人心生旖旎。


    還好寧子期修佛數年,佛心堅定,又告誡自己不能在佛家修行的最後階段破戒,才是讓心緒平複下來。


    “阿彌陀佛,九公主請自重!”


    寧子期宣了聲佛號,語氣有些嚴厲的說道。


    秦錦初此時卻仿佛對寧子期不再懼怕,可能是長久時間接觸,認為寧子期身為高僧,不會真的對她出手。


    亦或者是認為寧子期此時法力不足,無法將她降服。


    也可能這就是她內心深處那扭曲真實的想法終於壓抑不住,種種理由不一而足,又或多或少交織在一起。


    “大師在剛剛看到我的那一瞬間,心是亂的。”


    秦錦初黑白分明的清麗眸子,落在正垂目的寧子期身上,似笑非笑的說道。


    我討厭無生道這種對情緒的感知!


    寧子期心下咒罵一聲,恐怕除了那些真正修行有成的高僧、道士外,沒有誰能無時無刻的保持自己心靈的平靜,不起一絲波瀾。


    反正寧子期是做不到。


    但就是這心思掀起的些許波瀾,都能夠讓無生道感知到,哪怕這和讀心術差的遠,但情緒被感知也是讓人覺得麻煩。


    秦錦初此時笑道:“大師不必緊張,我也不是要讓大師破戒,隻是想要和大師共參佛理罷了。”


    “我曾在一部古籍上看到,過去的佛家似是有大歡喜禪修行之術,大師既然是轉世歸來的高僧,是否會此修行之法?”


    寧子期淡然道:“貧僧不會。”


    他上輩子是和一些布施肉身的女菩薩修過歡喜禪,可惜沒有悟出佛理。


    寧子期這時終於恍然,怪不得師傅說我與佛有緣,原來都是女菩薩們的布施啊。


    可惜我這人悟性不高,那麽多菩薩傾囊相助,都沒讓我渡過苦海,皈依我佛。


    寧子期眉頭微皺,低聲道:“九公主這是有備而來。”


    秦錦初欣然承認:“昨日我在寺廟中,問詢大師是否心思如弱冠少年,大師沒有否認,而是如實相告。”


    “我徹夜難眠,心中思緒萬千,才是下定決心,做出這出格之事。”


    “大師是否詫異,我為何行為如此奇怪?”


    說到最後,秦錦初的語氣也是變的平淡下來,似隻是在說著他人事,而不關自己。


    寧子期心中一動:“可是九公主終於不想壓製心中那如魔一般的瘋狂念頭了?”


    秦錦初喜笑顏開道:“果然大師讀懂了我心中所想,這十幾年來,也隻有大師真正的懂我、知我,小女可真是歡喜的很哩。”


    她的螓首就這樣輕柔的靠在了寧子期的肩膀上,柔聲道:


    “也是大師對我的點撥,當日大師所寫那令人麵紅耳赤的書,我初讀來不解其意,但是仔細迴想,終於明悟了大師的真意。”


    秦錦初的話讓寧子期滿頭霧水,他有個屁的點撥,就是想寫個小皇叔讓自己晉升。


    這個昭陽公主到底是腦補了什麽玩意,又悟通了什麽狗屁東西。


    寧子期已經確認,這公主腦子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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