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蘞擔心其中有詐,並不願意接受。


    “我拒絕。”本來規則上簽訂生死狀也是可以拒絕的,她這個要求並不過分。


    然而對方在聽到白蘞拒絕以後,臉色一變再變。


    而眾人也看不慣白蘞的存在,尤其是她方才廢了修為的那個人的同宗之人,喊的最起勁。


    他們哪裏是在看比賽,分明是想要白蘞去死。


    白蘞也看清楚了他們的目的,隻聽見人群中有一些聲音,在強調白蘞這種行為一定是慫了。


    即便是如此,白蘞也沒有答應下來。


    謝沉的臉色愈發難堪,他清楚,這群人想要的實則是白蘞的命。


    白蘞不答應是對的,然而眾修士的唿聲越來越高,甚至無人阻攔。


    白蘞冷眼瞧著他們,記住那一張張陌生的麵孔。


    她這個人最大的能耐便是有仇必報,這群人不該將她給得罪了。


    “好,我同意了。”她倒是想要看看對方有什麽把戲,哪怕是陷阱,她也清楚,她要走一遭。


    雙方簽訂生死狀,兩人同時按下手印,生死狀生效。


    謝安提醒謝沉:“皇兄為何不上前勸阻?”


    “你又為何不呢?”謝沉反問道,他記得謝安跟隨他們的那些時日,很是熱情,很多事情都主動尋找白蘞,甚至直接越過他。


    如今白蘞有麻煩,他同白蘞也有過交集,本也應該上前幫一把。


    然而謝安和他一樣,都隻是站在人群裏沉默不語。


    “我和皇兄不一樣,皇兄的話,皇嫂或許會聽。”


    “我的話她更不會聽。”謝沉迴了謝安一句,原因是為何,想必謝安比他更清楚。


    他們至今在謝安麵前,表現得都沒有什麽交集,若是如此,謝安還要懷疑他們,那便是謝安的問題了,對方或許是在想方設法詐他們。


    比試正式開始,挑戰者走上擂台,擂鼓敲響,兩人同時施法朝向對方,然後抽出長劍對戰,幾招交接下來,白蘞發現對方身手有些熟悉,而且實力也在一點點提升。


    隻要對方傷害她一分,對方的實力便會提升一點,好奇怪的功法,白蘞從未見過。


    她心中冉冉升起一股不安,對方出手,招招都想要直取白蘞的性命。


    從一開始簽訂生死狀時,白蘞就已經看清楚這一點,所以從一開始,她就是帶一點保留同對方抗衡。


    對方顯然是使出全力,而白蘞次次都巧妙化解,她是在同那修士打迂迴戰術。


    見白蘞如此,對方直接使用殺招,被白蘞躲開,白蘞總是能夠在他出招的下一秒躲開,有意識的反擊。


    她覺得那些招式她很熟悉,在哪裏見過,卻又想不起來。


    她很快便能捕捉到對方下一步動作,並且從容麵對,這已經說明了一切。


    “你運氣不會一直這麽好的。”那人突然開口,聲音變得有些蒼老,就連著麵孔,也在發生著改變。


    白蘞心中驚歎,開始反擊。


    她不能再任由對方拿捏,她清楚,對方每一步都是為了擊垮她。


    “你想要我的命,還不夠格。”


    白蘞主動挑釁對方,誰知對方並不受她挑釁影響,白蘞以快劍之法揮斬,動作迅猛,擊中目標絲毫不留空隙。


    對方修士中了她一劍,原本還在歡唿的那群人聲音戛然而止,比賽越發的激烈而緊張。


    但很快,那群人又再次高唿起來,紛紛為這個同他們沒有任何關係的修士高唿。


    那修士吸引天地力量,聚集於劍中,釋放出毀滅性的力量,直擊白蘞。


    白蘞險險後退,險些沒有招架住。


    她胸口沉悶,一口鮮血吐出,身子已經朝著擂台邊緣的位置傾斜。


    她目光落到身後那片位置,臉色看上去並不怎麽好。


    對方再一次使出殺招,白蘞這一次依舊沒有躲避住,對方身上就好像有無窮的力量,怎麽樣都不會疲倦。


    而每擊中白蘞一次,對方修為便會大增,隱約要到化神期。


    白蘞清楚,她若是再耗下去,對方到了化神期,隻怕更難對付。


    她真的有可能將命葬送在這裏,意識到這一點兒,白蘞全然沒有辦法坐以待斃。


    她打算利用規則結束比試,卻發現擂台周圍被布下了陣法,將其餘的人都昏隔絕在外,而擂台之中陣法亮起,那修士在她未曾察覺之際給她下了殺陣,而她毫無感覺。


    她皺著眉頭看向那修士,他原來是在這裏等著她,她隻覺得對方可怕。


    她若是就此同對方耗下去,後果不堪設想。


    意識到這一點,白蘞隻能硬著頭皮繼續對戰,陣法是困陣和幻陣的結合,外麵看到的是兩人你來我往的對戰。


    在外觀看的眾人,見對方拿捏不住白蘞,明顯有些困乏,原本看戲的想法也逐漸隱退。


    白藺晨覺得奇怪,白蘞的招式幾乎和前幾輪一樣,沒有發生過改變,他覺得不應該。


    “奇怪,阿姐同樣的招式,不會使幾遍。”對方也是,豈不是很容易讓人察覺出漏洞。


    聽白藺晨這麽一說,謝沉和凜月幾乎是同時發現了不對,謝沉是出於對白蘞的了解,白藺晨那句話提醒了他,而凜月是出於對陣法的了解。


    她幾乎是下意識脫口而出:“這是困陣與幻陣的結合,不好,阿姐有危險!”


    凜月低唿道,她這句話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然而那群人並未覺得有什麽不同,隻覺得他們在大驚小怪。


    而其他兩位,在意識到危險的同時,幾乎是同一時間想要出手。


    謝沉阻止了凜月,以凜月的修為,很容易被反噬其中。


    凜月停住了動作,她曾經同白蘞說過,這世上若是有人的陣法能同她一較高下,那便是謝沉。


    謝沉隻覺得眼前的陣法有些熟悉,他似乎是在哪裏見過,他或許可以解陣,無論如何,他也要了解清楚裏麵的形式。


    倘若白蘞真的會有危險,他一定會毫不猶豫救下白蘞。


    謝沉出手,將符籙騰空,朝著符籙比劃,符籙直接朝著陣法衝去,有一股強勁的阻力,謝沉再一次施法。


    謝沉突然出手,眾人這才發現是擂台出了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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