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前些年裏,七皇子的一個宮人因欽慕七皇子而被他活活打死了,這件事情之前,陛下也聽說過,不過陛下並沒有下旨懲處那名宮人,而是任由事情發酵。”


    “是七皇子,為了做給陛下看,將人活生生打死了,他親自下的手。”這件事情在後宮中,流傳了好長一段時間,後宮之人,多少都是知曉的。


    不過皇上下旨封了口,無人再敢議論。


    也正是因此事,眾人才對謝安更加避如蛇蠍。


    謝沉多年未歸,不知情也實屬常事。


    當他聽聞那些事跡的時候,臉上的表情明顯有了變化。


    能做出親手打死宮女事情的,其善心難見半分。


    即便謝沉知曉,是那宮女犯了錯,宮中愛上主子,是死罪。


    那宮女本也有罪,但皇帝聽聞並未懲處,本是因著不在意謝安。


    謝安偏偏讓事情發酵,親自懲處了那名宮人,活生生將人打死了。


    聽到這件事情的人也不免汗毛豎立,背脊發涼。


    謝沉不知這背後竟然有這樣一樁可怕的事情,聽聞後不自覺頭皮發麻。


    “殿下,這件事情權當我們沒有說過,我們先走了。”


    他們著急忙慌離開,生怕等會兒撞見那位正主。


    參王穀內,白蘞剛剛得到謝沉的傳音符,如今他們消息是互通的。


    白蘞知曉那件事情後,不自覺皺眉。


    這人若心不狠,手段不毒辣,斷不能做出那等事情,好端端一條人命,可惜也沒有得到華靈大帝的一點關注,白費功夫。


    白蘞迴了謝沉的心,隻讓謝沉一個人多加注意。


    他們都是秘密傳音的,除了那一日,恰好被白藺晨撞見。


    而她上次同白藺晨說的那些話也的確起了作用,那小子這些日子,不再提及那些事情,反而積極地教導孩子。


    白蘞跟隨在他身後,看著他給那群孩子糾正練劍的姿勢,而自己也不忘記翻閱那些古籍,學習一些新的術法。


    “技多不壓身。”他告訴白蘞,幾日下來,明顯比先前憔悴了些許。


    “量力而行。”白蘞提醒謝沉,不希望謝沉或許勞累,那小子努力點頭,算是聽進去了。


    “知道了阿姐,我不小了,懂得分寸的。”他阿姐還真是囉唆,不過他也享受這份囉唆。


    阿姐不在的那幾年,他過得很苦。


    如今有他們在了,日子顯然甜了很多。


    白藺晨總是希望,身邊可以有很多親人圍繞著,那樣他日子過得也能幸福一些。


    “你小子,我可是在叮囑你,以免你累到我還要照顧你。”還真是不識好人心。


    白藺晨總覺得白蘞變了很多,方方麵麵,不再似他以前的阿姐。


    他的阿姐,說話也不是這樣的口吻,實際上白藺晨一早便察覺了。


    不過阿姐還記得以前的事情,還知道他的存在,還好好活著,許是和他一樣,這幾年經曆了不少事,日子過得並不順遂。


    即便白藺晨知曉,一個人再如何變化,也不會變化如此之大。


    不過阿姐,待他一直都是極好的,他也不希望,自身以懷疑的目光去看阿姐。


    阿姐總說信任他,他當然也不能讓阿姐失望。


    “阿姐說笑了,你的話我當然聽,不過是隨口貧嘴兩句,你別放在心上。”


    他朝著她神秘地眨動著眼睛,狀態同先前很不一樣,即便精神上看上去有些許疲憊。


    但整個人,不似先前那般兒,鬱鬱寡歡,有些頹然。


    那件事情,恐怕已經被他自己消化,並且釋懷了。


    白蘞不知道她那句話能帶來多少鎮定人心的力量,起碼對白藺晨而言,是有用的。


    白藺晨微微睜開半隻眼,調皮地衝著白蘞眨了眨眼睛,讓白蘞對他有些信心。


    “華靈大賽的大獎,我必然會為阿姐奪來一個,你放心。”


    一個可以借此聲名大噪的機會,任誰都心動。


    而他們二人,也不單單是衝著禮物去的,更是衝著華靈大賽的名聲。


    一樁舊事,讓謝安這些日子的努力全部都白費了。


    謝安還不知曉,他那樁舊事,已經被謝沉知曉了。


    謝沉迷麵上,並未表現過多,也未曾在謝安麵前提及過這件事情。


    謝安不知曉,自己已經暴露本性。


    他還是一副客客氣氣,舉止談吐大方的模樣,同謝沉說著有關於嶺南皇宮的一些事情,好彌補謝沉這些年不在嶺南大陸的遺憾。


    他雖然總是被宮裏那些人忽略,卻並不影響,他喜歡這些地方。


    謝沉覺得,那件事情,不僅是謝安因為性子有些極端而做出來的。


    他骨子裏本就透著惡,隻是一直不被人察覺。


    而那件事情,就是他本性爆發的開端也有可能。


    能做出那樣事情的人,決然不似在他麵前表現得那般兒,看起來很是熱情,性子也簡單。


    便是因為這樣的反差,才讓謝沉知曉,那些宮女說是讓他遠離謝安的話是為了什麽。


    謝沉不了解謝安,而那些宮人或多或少都知道宮中一些舊事。


    再看他如今,整日裏圍繞著謝沉,便覺得詭異。


    如此,一切也就說得通了。


    這日,謝安又跑過來尋謝沉,說是有件事情,一直想要同謝沉說說,隻是擔心對方會生氣,所以一直沒有開過口。


    謝沉抬頭看向謝安,手上的動作頓了頓。


    “你說好了,什麽事情我聽著便是,可以迴答我便迴答你。”


    謝沉也沒有說直接拒絕謝安,反而對他的態度並沒有先前那樣抵觸。


    謝安覺得古怪,那樣的疑惑停頓了片刻兒,腦子裏不知有什麽心思在轉動著。


    說出來的話卻是為了他人,白蘞。


    “你同著皇嫂,可是真的在鬧別扭?”


    他多日未見白蘞,知曉他們因為那件事情,多日未曾相見。


    自他上次離開以後,白蘞和謝沉未再相見,和他不見的日子一致。


    “白蘞她誤會了我,不願意與我相見。”他告知謝安,同他們此前約定好的一樣,同樣的話術。


    “那件事情,皇兄沒同皇嫂講過嗎?”


    “她不肯信我,我沒有辦法。”表麵上,的確沒有人能替他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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