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上來的目的到底是什麽?”白蘞知曉白蘇貪生怕死,她手上的力道不減反加,白蘇才開始害怕起來。


    即便如此,狡猾如她,哪裏會讓白蘞得償所願。


    “我們也是被魔王送上來對付你們的,我們也不知道如何上去。”


    她眼中的害怕並不假,但字裏行間卻沒有一句白蘞信得過的。


    眼見著自己要被掐死,隱藏在背後的手猛然抽出,一把淬了毒的匕首直接刺入白蘞的腹部。


    白蘞直接將白蘇的脖子緊緊扼住,提了上去,白蘇腳懸在半空中不斷掙紮著,手上的力道卻不減半分。


    她恨透了白蘞,今日必然是你死我亡的場麵。


    “白蘞,我知道怎麽上去。”白川柏自己都已經重傷在地,還不忘記自己的女兒。


    他那身道袍已經被鮮血浸染,看不出本來的顏色。


    整張臉蒼白無力,仿佛一息間老了好多歲。


    那把妄舒抵著他的喉嚨,他不斷地吞咽著口水,喉嚨處被劍鋒頂著,脖頸處一道淺痕滲著紅色的鮮血。


    “告訴我們。”有那把劍在,白川柏不敢輕舉妄動。


    他即便知曉,謝沉不一定會取了他的性命,畢竟他萬藥穀穀主的稱號尚在。


    但他清楚,白蘞是很可能做出直接取他女兒性命之事。


    白蘞就是個瘋子,瘋子哪裏會聽別人的話。


    既然白蘞想要知道爬上千丈峭壁的法子,他便告訴白蘞,這也是魔王送他們二人上來的真正原因。


    白蘞一把抽出白蘇抵在她腹部的那把利刃,頓時鮮血湧出,甩在了白蘇的身上。


    她清楚地瞧見白蘇眼底的厭惡,絲毫不加以掩飾。


    她鮮血那麽好的療傷聖藥,白蘇一直都利用著,眼下反而開始嫌棄了,當真是又當又立。


    “啊—”她驚叫著,喉嚨裏除了這種聲音,發不出來其他聲音。


    白蘇將她右側的胳膊再一次擰斷,她剛剛才經曆接骨的疼痛。


    “你傷我,我廢你一隻手也不過分。”她一向喜歡當麵討要,從不事後論起。


    “啊—”


    “白蘞,你先放了她,你殺了她你們什麽消息也別想從我口中套出。”


    白川柏指著洞口,示意白蘞,脖子上的涼意又近了幾分。


    他們二人都不清楚白蘞是何時同著無垢山少掌門有了牽扯,若早先知道,必然不留白蘞活口,直接給對方個痛快。


    白蘇是唯一一個知道白蘞死而複生的人,其餘幾個都被白蘞弄死了。


    她那日是親眼看著白蘞抹了脖子,徹底斷了氣。


    那樣的人怎麽可能又活過來,甚至有了靈體,精力大增,她篤定白蘞絕對不是個人,可又找不出來證據。


    白蘞雙瞳猩紅,嘴唇發白,然中刀的地方卻沒有發黑潰爛,而是被她止穴止血。


    聽到白川柏說出那句話,白蘞便已經將對方放開。


    她癱倒在地上,青絲淩亂,大口唿吸著,脖子上有很明顯的紅色掐痕,絲毫不見此前的囂張氣焰。


    “現在可以說了?”白蘞挑著眉梢,等待著答案。


    她隨時都可以將白蘇從地上拎起來,再一次擰斷她的脖子。


    “在峭壁一千米處,有一洞穴,洞穴深處有一蜿蜒盤曲的階梯,順著階梯不斷往上爬,可以到達崖頂。”


    除了廢些時辰,倒也並無不妥。


    “還有沒有更便捷的法子?”白蘞覺得白川柏仿佛在說廢話。


    那個法子,她並不想一試。


    三千六百米高的峭壁,重重機關,危險陡峭,還有飛鳥侵犯,即便是選擇更為安全的另一條路,白蘞卻不相信那條路是安全的。


    “還有一種方法,可以直接取到幻心草。”原本在地上氣喘籲籲的白蘇在此時開了口。


    “我讓你說。”白蘞指著白川柏,讓白蘇閉嘴。


    很顯然,她對白蘇沒有多少信任。


    白蘇死死瞪著白蘞,垂下的睫毛在眼底投下一片濃重的陰影,表情是化不開的厭惡。


    賤丫頭,看你還能得意多久。


    白蘇一直都很蠢,也絲毫不記得,剛剛若不是她親爹,她真的會被白蘞掐死,白蘞沒有那麽多耐心。


    她如今不過是一命換一命,而白蘇的命,她一直都想要,白蘇是逃不掉的。


    “還有一種就是跳下懸崖,險象環生,出口在懸崖底。”白川柏恨恨道,每一個字幾乎都是咬牙切齒說的。


    白蘞並不相信,甚至覺得那二人是在戲耍他們。


    讓他們為了幻心草自己從懸崖口跳下,他們本就是從一端往峭壁上攀爬,而在峭壁的另一處,是深不見底,迷霧籠罩的深淵。


    他們從此處跌落,就算是大羅神仙恐怕也救不迴他們的性命。


    “我言盡於此,信與不信,隻有這兩條路可以選擇。”白川柏閉上了眼睛,不再多語。


    謝沉覺得可以一試,不管他二人說的真假,他們都要取得幻心草。


    “那你們就先替我二人試一試吧。”白蘞抓起白蘇,就要往峭壁之下扔。


    白蘇死死抵著,不肯多往前一步。


    “你的好爹爹不是說險象環生,入口即是出口嗎?”白蘞覺得可笑,方才白蘇的反應分明在說,她爹爹的話並不可信。


    “這都是魔王大人告訴我們的,下山的路有另外一條,我為何要跟著你去懸崖底尋找幻心草。”


    眼前的白蘞可怕得令她不敢多說錯一句話,隻能硬著頭皮解釋,也不見方才的厭惡了。


    她現在隻想著一心逃離白蘞的手掌心,保住她這條小命。


    白蘞沒有再聽白蘇解釋,而是用力一拉,白蘇險些被甩了出去。


    她用靈力牽製,將洞口抵住,形成一張保護罩,險險才沒有跌落。


    “不是還有另一條路可以走嗎,你為何非要選擇這一條?”


    “我怎知另一條不是你們胡編亂造的。”


    “我們沒必要騙你們。”白蘇捂著脖子,有些後怕。


    “我們此番前來就是為了在半路給你們製造麻煩,現在命都落到了你二人手上,拿知道的秘密交換生還的希望,有什麽問題嗎?”


    白蘇此刻倒是聰明了一些,竟然還能說出這樣一番兒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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