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近有沒有得罪什麽人?”


    見高長深也這樣詢問。


    蘇蔓幾乎從不和人正麵起衝突。


    那又會是誰呢?


    “這樣吧,我先給工商打個電話詢問一下,看看對方知不知道舉報的人是誰。”


    蘇蔓聞言點了點頭:“那就麻煩您了。”


    看到高長深走到桌子旁,拿起電話撥了出去。


    過了一會後,電話那頭才接頭。


    “高縣長怎麽想著給我打電話了?”電話那頭傳來爽朗的笑聲。


    此人就是縣裏工商所的領導,張印。


    “張所,是這樣的我夫人和妹妹開的鋪子,今天被你的人給查封了是怎麽一迴事?”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下。


    “是有這麽迴事,什麽時候嫂子也開始做生意了?”張印笑得有些勉強。


    “還得麻煩張所幫我查一查,看看是什麽人舉報的。”


    電話裏又是沉默,過了一會才說道:“舉報的人從市裏寫了封信過來,我們並沒有見到人。”


    看來最後的線索也斷了。


    兩個人又寒暄了一會,這才掛斷了電話。


    “對方根本沒露麵,隻是從市裏寫了封舉報信送過來,你想一想是不是在市裏得罪了什麽人?”高長深過來坐下。


    見高長深這樣說,蘇蔓還真的認真思考了一下。


    她前兩天才去過一次市裏,剛迴來就被封了鋪子。


    想了一下去市裏那天,除了張之鬆和蘇立強夫妻,蘇蔓也沒有在遇到過什麽人。


    要說是蘇立強的話,蘇蔓是有些不相信的。


    他完全沒有必要費盡心思地做這樣的事情,畢竟她做的生意和蘇立強沒有任何關係。


    那就隻剩下張之鬆一個人了。


    若是是張之鬆的話可能性還大一些。


    莫非是張之鬆記恨蘇蔓不肯再繼續供貨,惱羞成怒下舉報了蘇蔓?


    見蘇蔓的神色有變,何蓮忙問道:“是不是想到了?”


    蘇蔓點了點頭,將在市裏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隨後又補充道:“隻是我們也沒有證據就是她做的...”


    更何況對方還是在市裏,張之鬆的化妝品店開了這麽久,已經在市裏站住腳跟了。


    根本不是現在的蘇蔓能夠扳到的。


    難道就這樣吃下這個啞巴虧嗎?


    答案當然是不會了。


    “你按照工商所的要求,先去辦了營業執照,然後我和他們打個招唿,就可以繼續營業了。”高長深囑咐道。


    蘇蔓應了下來,“我知道了,謝謝您。”


    “不用這麽客氣,既然你都叫阿蓮姐姐了,我這個姐夫的自然也要出一份力。”


    高長深打趣道。


    解決了這個事情後,何蓮就帶著蘇蔓兩個人離開。


    言下之意就是不打擾高長深的工作。


    對此高長深也隻是笑而不語,寵溺地看著何蓮。


    這一切都被蘇蔓看在眼裏,心中也是對二人的感情十分羨慕。


    從高長深那裏離開後,蘇蔓就和何蓮道別了。


    她還有別的事情要做。


    當然第一件事就是先去辦營業執照。


    帶上所有的資料,蘇蔓和謝思年一起去了工商所。


    提交了資料。


    對方隻是告知蘇蔓迴去等消息。


    “具體要等幾天?”蘇蔓仔細地詢問了一下。


    但是對方顯然有些不耐煩,語氣很衝的說道:“我怎麽知道,都說了讓你迴去等消息。”


    見對方態度如此惡劣,謝思年想要上前要個說法。


    蘇蔓及時拉住了謝思年,一起走了出去。


    嘴裏還勸說著謝思年,“算了他也隻是個打工的,說話也沒有分量。”


    二人走出工商所,謝思年的眉頭緊皺。


    未婚妻出了這樣的問題,他這個未婚夫一點忙都幫不上。


    心裏麵生出了一種挫敗感。


    隻不過謝思年的這些心裏想法,蘇蔓一點都不知道。


    心裏還在想著要如何教訓張之鬆一番。


    她總不能就這樣吃虧。


    這件事情的確是張之鬆做的,也確實是因為記恨蘇蔓如此不講情麵。


    他的鋪子已經麵臨倒閉了。


    既然蘇蔓不讓他好過,那他也不會讓蘇蔓好過。


    接下來幾天,每日蘇蔓都會過去詢問。


    但是依舊沒有任何消息。


    不得已下,蘇蔓隻能繼續尋求高長深的幫助。


    高長深給對方打了個電話,資料審批就下來了。


    蘇蔓向高長深道謝。


    想起前世高長深被陷害的事情。


    算算時間也快要到了。


    蘇蔓猶豫起來,不知道該如何給高長深提醒一下。


    “姐夫,我之前聽說有人偷資料的事情,你也要提防一些。”蘇蔓最終還是選擇隱晦地提醒一下。


    隻要高長深將她的話聽進去了,這次陷害說不定就能解決了。


    冷不丁聽到蘇蔓這樣說,高長深還愣了一下。


    但還是很快反應過來,認真地向蘇蔓道謝:“我知道了,我會小心的,謝謝你。”


    這一次有了高長深的幫助,蘇蔓的鋪子終於重新開業了。


    在這期間林梅也一樣擔心鋪子的情況。


    幾乎每日都要詢問蘇蔓鋪子的情況。


    聽說了鋪子可以繼續營業後,林梅的心才鬆了口氣。


    雲卿又重新迴到鋪子裏工作。


    “雲卿,這幾日你上班的時候多留心一些,看看有沒有男人在鋪子外麵閑逛。”蘇蔓叮囑了雲卿一番。


    她總感覺張之鬆不會就這麽罷休了。


    聽見蘇蔓這樣說,雲卿也想到了些什麽。


    “蘇蔓姐,你這麽一說我想起來了鋪子關門之前的確有一個男人一直在店外溜達,我還特意問了他需不需要買什麽,但是他隻是問了一下你的名字就離開了。”


    當時雲卿並沒有當迴事。


    現在聽蘇蔓這樣一說,倒是覺得那個男人有些可疑。


    雲卿的話無疑是一個很重要的線索,蘇蔓拍了拍她的肩膀,“我知道了,你一個人在鋪子也要小心一些,若是這個人在來你就記下來告訴我。”


    囑咐完這些事情後,蘇蔓就離開了。


    這幾日的忙碌讓她有些身心疲憊。


    同時也意識到了有關係的重要。


    市裏。


    張之鬆也在記掛著這件事情。


    不知道這麽長時間過去,蘇蔓的鋪子怎麽樣了。


    上一次見過蘇蔓後,張之鬆的心裏就已經心生嫉妒。


    迴去後越想越氣,想到蘇蔓說過的話。


    張之鬆就直接來了縣裏。


    縣裏的化妝品店很少。


    所以幾乎沒怎麽浪費時間就找到了蘇蔓的鋪子。


    他有個朋友是在縣裏的工商所工作,大小也是個職位。


    張之鬆索性給他寫了封舉報信。


    就是想要給蘇蔓一個教訓。


    等蘇蔓沒有辦法的時候,他站出來幫忙。


    到時候他在提出什麽要求,蘇蔓就不會再拒絕了。


    想到這裏,張之鬆的腳步更輕快了些。


    但是在到了蘇蔓的鋪子後,張之鬆直接傻了眼。


    為什麽蘇蔓的鋪子已經能夠繼續營業了。


    不僅如此,鋪子裏早就已經人滿為患。


    張之鬆感覺好像有什麽東西崩塌了。


    心中的嫉妒更深,三兩步地衝進了鋪子裏,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喊到:“這個鋪子裏賣的都是三無產品,你們都被騙了。”


    這個動靜吸引了鋪子裏大多數人的注意。


    見眾人的視線都落到了她身上,張之鬆有些得意。


    但是下一秒,張之鬆愣在原地。


    大家全都轉過頭,若無其事的繼續挑選。


    顯然沒有把張之鬆的話當迴事。


    “你們沒聽到嗎?這裏賣的都是三無產品…”


    不管張之鬆如何勸說,眾人都對張之鬆置之不理。


    這個時候雲卿認出了張之鬆。


    他就是之前在門前詢問蘇蔓的那個男人。


    “這位先生,我們鋪子都是按照正規流程來的。”說完,雲卿指了指牆上的營業執照。


    然後語氣強硬了些:“如果您不買東西的話還請離開,若是在搗亂的話我可要報警了。”


    許是報警兩個字刺激到了張之鬆,他隻能悻悻的離去。


    但是還是不太相信,蘇蔓居然有本事解決這個事情。


    門外,張之鬆又看了鋪子一眼。


    最後還是朝著工商所走去。


    他要去問一下,到底是怎麽一迴事。


    到了工商所後,張之鬆找到了他的朋友。


    寒暄過後,張之鬆直接開門見山地詢問。


    “兄弟,這個人到底哪裏惹到你了?”對方有些好奇地問道。


    聞言張之鬆有些尷尬,支支吾吾不肯說。


    對方見狀也就不再詢問,“你說的這個人認識縣長,哥們也是無能為力了。”


    蘇蔓居然認識縣長。


    這倒是讓張之鬆有些意外。


    從工商所離開後,張之鬆都不知道他是如何走出來的。


    知道無法教訓蘇蔓後,張之鬆的情緒有些低落。


    最終還是迴到了市裏。


    當天蘇蔓就知道了張之鬆去了鋪子的事情。


    在得知張之鬆在鋪子裏大喊大叫的時候,蘇蔓有些意外。


    但是想到張之鬆做的那些事情,也就覺得沒什麽好奇怪的了。


    既然張之鬆這麽想玩,那她就跟著好好玩一玩。


    第二日蘇蔓特意去了一趟市裏。


    不僅如此,還拿了一批粉底液和散粉。


    蘇蔓直接將攤子擺到了的張之鬆的化妝品店門口。


    都不用蘇蔓吆喝,很快攤子前就圍滿了人。


    “這不是之前店裏賣的粉底液嗎?怎麽賣的?”


    很快就有人過來詢問。


    “粉底液25一瓶,散粉是38一瓶。”


    蘇蔓的價格剛說完,就有不少人過來購買。


    很快就有人帶著疑惑詢問道:“姑娘,你之前不是給這個店裏供貨嗎,為什麽現在不賣了。”


    給那個人裝好粉底液和散粉後,蘇蔓笑著迴答“工廠在家裏麵,來迴去市裏不方便,所以我在縣裏開了個鋪子裏。”


    “那你什麽時候能來市裏開店?”


    人群中有人詢問出了最想要知道的問題。


    對此蘇蔓也沒有給出準確的迴答,隻是表示在籌備中。


    女人的天性就是八卦,很快就有問起蘇蔓為什麽不在繼續供貨的原因。


    “之前和店老板商量好了價格,沒想到老板突然反悔要改價格,所以合作就取消,然後前幾日遇見我想要我繼續給她供貨,被我拒絕後去惡意舉報了我的鋪子。”


    蘇蔓三言兩語說出來張之鬆的所作所為。


    人群中已經開始討論起來了。


    “這個人怎麽這樣啊?”


    “這不是故意看不得人家好。”


    “就是啊,我還聽說之前這個店裏賣的劣質粉底液,好多人用了都爛臉,店裏賠了不少錢呢。”


    …


    討論的人越來越多,蘇蔓也都將這些話聽了進去。


    這是他還給張之鬆的。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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