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虧我還為了你的身子來找蘇淮安,連你都不在意的事情,我卻把這件事情當成了最重要的事情,真是一個笑話!】


    【我真是有眼無珠,沒看出來啊,感情這種東西,我不太合適,我更適合做生意。】


    【這對奸夫淫婦,滾到一旁秀恩愛去,真是讓人不爽。】


    蘇成逸一字不漏的聽到了她內心的咆哮。


    秀恩愛?奸夫淫婦?


    難不成她看到了自己和她演戲的一幕?


    所以才會這麽生氣?


    蘇成逸真的很想說,你說的都是謊言。


    但門外傳來的聲音,讓他不得不閉嘴。


    他討厭這種被人控製的感覺。


    此事必須速戰速決,不可在揚州耽誤時間。


    如意一邊給自己包紮著臉,一邊看著蘇成逸:“時間不早了,王爺是不是應該迴家休息了?”


    皇後身邊的人可不是吃素的,能瞞過他們這麽多天,已經證明了他們的能力。


    他已經派人調查過了,先安撫好她再說。


    “迴去什麽地方?漪蘭呢?”


    “你是我的人,她也一樣,我要在哪裏睡覺,還用得著你來提醒?”


    這話讓如意萬有些意外。


    就在她想要反駁時,蘇成逸卻是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在她的掌心寫道。


    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


    被竊聽了?


    然後,蘇成逸在她的掌心寫道:“稍安勿躁,稍後再跟你說。”


    如意從蘇成逸的目光中,讀到了一絲真誠。


    這是對她的信任。


    一個人的態度會變得這麽快,必然是有什麽理由的,剛才她被嫉妒衝昏了頭腦,但現在仔細一想,卻又覺得這件事有些蹊蹺,很可能就是漪蘭做的手腳。


    蘇成逸拉過她的手,湊到她的嘴邊,輕輕的吻了一下,然後,他擔心她會不會受傷,於是,他將她的手舉了起來,然後放了下來:“你的臉呢?”


    不過,他也不能把事情的真相說出來。


    “王爺,你還在意我臉上的淤青嗎?難道你的心思都在別的地方了嗎?”


    兩人對視一眼,都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蘇成逸站了起來,將如意抱到了自己的身邊,他看了一眼旁邊的燭火,隨手將其扔到了一邊:“你這人怎麽這麽奇怪?你之前可不是這個樣子的,這麽懂事,這麽好,這麽不講理!”


    如意腦中迴憶著自己曾經在電視劇裏看到的那些狗血的宮鬥戲,抿了抿嘴唇,泫然欲泣道:“漪蘭剛來的時候,王爺還答應我不會和她有任何瓜葛,沒想到這麽快就開始指責我,真是人心難測啊!”


    兩個人說著話,明明是在演戲。


    看起來就像是一對普通的情侶在吵架。


    隻是,隨著她麵部的移動,剛剛包紮好的傷口,再次滲出了鮮血。


    心中一緊,強忍著心中的殺意,低聲道:“是誰把你弄成這個樣子的?”


    如意倒吸一口涼氣,指了指窗外,示意自己的耳朵也在。


    蘇成逸整個人都不好了。


    佟刃先到了,在竊聽的人還沒有離開。


    如果是平時,他早就應該離開了,但他又不想離開,所以一直在這裏浪費時間。


    所以,佟刃的出現,對他來說,也是一個很好的借口。


    她假裝跟他吵了一架,一腳踢開了房門:“大半夜的,怎麽了?”


    佟刃讓開一條路,將蘇淮安從自己的屍體上放了下來:“陛下。”


    蘇淮安渾身是血,嘴裏還在不停的咒罵著:“臭娘們,臭娘們!”


    蘇成逸站在蘇淮安的麵前,對隨行的大夫問道:“君殿下情況如何?”


    “啟稟殿下,殿下流了不少血,沒有生命危險,隻是要好好調養。”


    “靜養。”


    想了想,他對佟刃道:“給我準備一輛車,帶著太子迴京。”


    佟刃愣了一下,道:“不過,殿下,張家與太子之間的事情,已經發生了。”


    蘇成逸伸手製止:“此事本王自有分寸,你不用理會,先給我調查一下,今天晚上,太子都跑哪了,還有,王妃臉上的傷到底是怎麽來的。”


    就在這時,大夫忽然靈機一動,提議道:“王爺,現在還不是時候,太子不能長途跋涉,這個時候去京城,隻會讓他的身體更加虛弱。”


    “是嗎?”


    蘇成逸故作認真的想了想,然後話鋒一轉:“走,你若是不放心,便陪你一起去。”


    如意破相,又受了重傷,這件事情,很快就有了結果。


    原來是雲嵐和柳茹聯手設計的。


    小廝看著他一副不高興的樣子,趕緊說,“王爺不必擔心,人都被抓住了,現在正被關押在大獄中。”


    “為什麽要把他鎖起來?”一想起那個叫如意的家夥,他就來火:“殺了!”


    “是,我知道了。”


    一人離去,另一人卻是再次出現。


    佟刃正準備行禮,蘇成逸卻是擺了擺手:“不必多禮,我讓你調查的結果如何?”


    “已經調查出來了,這位皇後娘娘送來的壽春,宮裏誰也不認識,隻是聽說他是個很厲害的高手,我問了問,這是個孤兒。


    一位手持皇後金牌的人,可以在皇宮裏來去自如,平時也是唯皇後娘娘馬首是瞻,從來不與任何人接觸,不過,他好像跟皇後身邊的侍女淩兒關係匪淺。”


    “壽春本王與他有過兩麵之緣,玲兒是從入宮起就跟著皇後的,他們二人之間的關係,”他略一思索,計上心來。


    這兩個人,都是她最在乎的人。


    若是能將這二人收為己用,那就是如虎添翼。


    “來揚州也差不多了,明天收拾收拾,明天就該進京了。”


    張千和薑老的事情都已經調查完畢,如意給他的丹藥也恢複的七七八八,昨天晚上,他就把鍛造廠的事情寫了一份報告,讓人去處理。


    他騎著馬跑到皇上麵前,讓他過目。


    太子勾結張千,用劣質的材料,從鑄劍師那裏得到了巨大的利益。


    此事關係到整個戰局的成敗,現在鐵證如山,足以讓太子陷入困境。


    做完這一切,他想起如意,心裏就一陣刺痛。


    可是,當她找到如意的時候,如意已經不在了。


    據丫鬟說,他臨死前想要見到如意,而如意就在大獄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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