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東西似乎很吃他的顏,不忍心看他這麽早就掛掉,原來鬼怪的審美和人類的差不多嗎?


    他到哪都能靠臉吃飯。


    鎮長又跟沒事人一樣催促大家吃飯,有了之前的前車之鑒這次誰也沒有異議,默默地夾起了菜。


    [這奶奶灰鼻子可真靈啊,是不是人肉都能聞出來。]


    [我以為人家那是運氣,結果告訴我那是真實力,破防了]


    對麵那三人都是跟著蘇逸塵夾菜,指哪夾哪。


    湛卿隻吃了他麵前的那一盤菜,偶爾夾一下別的,示意李鑫其他的也有能吃的。


    最終李鑫還是隻吃了素菜,畢竟誰見了剛才那場麵後都很難有胃口。


    鎮長見沒人動那烤全羊,就直接叫人端到自己的跟前,下人也是直勾勾的用那貪婪的眼神注視著。


    他用那油膩的鹹豬手掰下就往嘴裏塞,湛卿甚至能聽到牙齒咬碎骨頭的聲音,咯嘣咯嘣的,怪滲人的。


    等到鎮長幾乎解決完整隻烤全羊,大家才不約而同地放下筷子。


    “哈哈哈哈,看來大家都吃的挺盡興嘛。等過兩天找到了新娘子,就請各位來好好捧捧場啊。”


    湛卿把頭扭到旁邊,不想看到這個滿臉油汙的肉團,“鎮長,怎麽今天晚上沒有看到新郎官呢?”


    為了更能表現出他的疑惑,他甚至做了一番心理建設,又把臉扭了迴來和肉團對視。


    鎮長的臉立馬就耷拉了下來,“我那兒子身體不好,近期身體不舒服,就讓他呆在祠堂了,待會兒會有人給他送飯的,這你就不用擔心了。”


    蘇逸塵偷偷朝湛卿比了個大拇指,要勇還是他湛哥勇,直接貼臉開大。


    “原來是這樣呀,這不知新娘子外貌特征是什麽,我們也好幫著找一找,這新娘子也太不懂事了,嫁到你家還有什麽可跑的呀,家大業大的不就是來享福的嗎。”


    鎮長一聽,笑眯眯的看向湛卿,“長得好看的人說話就是好聽,一點都不像我那個兒媳婦,我那個未過門的兒媳婦是從小鎮外麵嫁來的,剛到我們院子就不知道怎麽逃出去了,不過放心,跑不出這個鎮上的,進來的時候渾身用紅布蓋著的,根本不知道逃出去的路。”


    這一番話下來,湛卿也明白了,他們並不知道新娘子的外貌,否則早就找到了。


    似乎是看鎮長很好說話,蘇逸塵也插起了話,“那這個府邸後麵的那個大圓台是有什麽用處嗎?”


    眼看鎮長的眼神開始變化,蘇瑾軒立刻開口,“你長沒長腦子啊,那肯定是鎮長給我們表演用的啊。”


    鎮長擦了擦那油膩膩的大嘴,眼神冰冷,“那倒不是,隻是求雨的祭祀而已,那東西邪門的很,奉勸各位不要多管閑事。”


    鎮長甩頭就走,大家也就被送迴了後院客房,期間還被警告夜裏不要出來,有髒東西。


    湛卿心想,確實有髒東西,你們用黑狗血也去不掉的髒東西。


    他猜測不僅這個府上有,小鎮外麵分布的應該也有,或者說,府上的是他們豢養的,外麵的是他們懼怕的。


    至於府上的那兩隻鬼的身份,他也有了猜測。


    現在隻剩了五個人,嚴青睡在刀疤男他們的那一屋,湛卿看了看床,選擇打地鋪。


    “湛哥,要不然,你睡床上吧。”


    湛卿剛把地上的被子鋪好,抬頭睨了她一眼,“怎麽了。”


    “我……我害怕鬼壓床。”


    “那你就不怕那女鬼半夜來找我踩到你嗎?”


    李鑫欲言又止,還是躺上了床。


    [哈哈哈哈哈哈]


    [笑死了,家妻比較調皮,麻煩各位多多包容]


    [什麽鬼玩意兒,還半夜踩到她,笑發財了]


    [哎,你們看到那個女的的表情了嗎,哈哈哈哈]


    ?_?


    夜幕悄然降臨,一彎紅月如血,如同古老傳說中的預兆,懸掛在枝頭,為這寧靜的夜晚添上一抹詭異的色彩。月光如血,灑在大地之上,給一切披上了一層神秘的紅紗,讓人不禁感到一絲寒意。


    湛卿靜靜地躺在地上,看了一眼窗外,繼續閉目養神。


    李鑫躺在床上,身體還在微微顫抖,顯然是剛從一場噩夢中驚醒。她的眼中還殘留著夢中的恐懼和絕望,仿佛那場夢還未完全消散,還在她的腦海中迴蕩。


    每當她輕輕翻身,老舊的窗框就會發出吱吱的響聲,如同夜的低語,讓人不禁心頭一緊,仿佛那場夢就在窗外,就在那紅月下。


    此刻,她多麽希望這一切隻是一場夢,而紅月下的世界,仍舊是那般寧靜美好。她多麽希望那紅月隻是夜的裝飾,而那吱吱的響聲隻是夜的樂章,而不是那場噩夢的預兆和迴響。


    然而,夜的深沉和紅月的詭異,卻讓人不禁感到一絲不安和恐懼,仿佛那場噩夢還未結束。


    湛卿似乎是嫌她太吵,往床上丟了一顆糖,“吃了。”


    嘀嗒-嘀嗒-


    水滴滴落的聲音在寂靜中顯得格外清晰,緊接著,一陣緩慢而沉重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湛卿正在假寐,一股陰冷的氣息如同寒風一般,悄無聲息地籠罩全身,仿佛有一隻無形的鬼魂正壓在他的身上,令他動彈不得。


    他就知道,鬼壓床,壓的不一定是床。


    他試圖掙紮,但那股力量如同鐵鑄,讓他無法動彈,仿佛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按在了地上。


    隨著鬼怪的顯形,評論區也炸開了鍋。


    [世風日下,有鬼毀人清白了呀!]


    [啊,不是,這個姿勢是認真嗎?]


    [這個女鬼到底有沒有禮義廉恥啊,居然敢對我美人霸王硬上弓!]


    [那啥,評論區有正常人嗎?有的話來我這集合。]


    鬼新娘的長發落在湛卿的脖頸處,泛起一絲癢意,隨後他能清晰的感受到頭發在慢慢收緊。


    湛卿此時也不裝了,直接睜眼對上了鬼新娘那張慘白的鬼臉,雙手死死抓住還在收緊的頭發。


    “你想殺了他,我可以幫你。”


    鬼新娘嗤笑一聲,“你自身都難保,還口出狂言想幫我?”


    湛卿悄悄將硫酸覆在手麵上,“你恨嗎?就算是死你也進不了他們家族譜。”


    “什麽狗屁族譜!誰在乎這破玩意兒!”


    在鬼新娘神色變化之際,湛卿猛地起身一扯,硫酸將纏繞在他脖頸處的頭發盡數腐蝕,手腕一轉,手術刀那冰冷的刀刃便抵在了鬼新娘的脖頸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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