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倉庫內,彌漫著一股刺鼻的鐵鏽味和血腥氣息,地上的斑斑血跡在黯淡的燈光下顯得格外刺眼。


    陳虎正居高臨下地站在被綁在十字架上的閆增麵前,臉上掛著得意又猙獰的笑容,享受著對閆增的折磨帶來的快感。


    就在這時,倉庫的門“吱呀”一聲被猛地推開,一個身形瘦小的小弟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


    他腳步急促,在堆滿雜物的倉庫中左躲右閃,徑直跑到陳虎身邊,湊到他耳邊,低聲耳語了幾句。


    陳虎原本囂張的表情瞬間一滯,緊接著,臉上慢慢浮現出一抹邪惡的笑容,那笑容如同夜空中劃過的一道閃電,帶著讓人不寒而栗的寒意。


    陳虎拍了拍閆增的臉,發出一陣怪笑,然後轉身將那個小弟帶出了倉庫。


    到了倉庫外相對安靜的地方,陳虎收起笑容,一臉嚴肅地吩咐道:“你現在立刻把第一倉庫的物資,給殺神幫的老大送去,就說要拿這些物資,換那個叫陳晴的女人。”


    小弟一聽這話,臉上露出驚訝的神色,忍不住說道:“啊?那可是一倉庫的物資啊,虎哥您確定要這麽做嗎?”小弟心裏清楚,那第一倉庫的物資是飛車黨這段時間辛苦積攢下來的,價值不菲,就這麽輕易送出去,實在有些可惜。


    陳虎一聽,頓時火冒三丈,一腳踢在小弟腿上,罵道:“他媽的你在質疑我嗎?”


    小弟嚇得渾身一顫,連忙低下頭,惶恐地說道:“小的不敢,小的馬上去辦!”說完,他不敢再多停留一秒,轉身匆匆跑向第一倉庫的方向,去準備搬運物資。


    與此同時,在殺神幫的基地裏,氣氛同樣壓抑而緊張。


    高大森嚴的建築內,走廊上時不時有神色兇狠的幫眾來迴巡邏。


    一個殺神幫的成員匆匆走進一間寬敞的房間,房間正中央的椅子上,坐著一個身材魁梧、滿臉橫肉的男人,正是殺神幫的老大李飛。


    那成員走到李飛麵前,單膝跪地,恭敬地說道:“參見飛哥。”


    李飛抬起眼皮,漫不經心地瞥了他一眼,問道:“你是?”


    “飛哥,我是飛車黨的人,我們老大讓我給你送些物資。”那飛車黨小弟強裝鎮定,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穩一些。


    “哦?給我送物資?陳虎那廢物能有那麽好心?”李飛挑了挑眉,眼中滿是懷疑和不屑。


    在他的認知裏,陳虎可不是那種會平白無故送物資的人,這背後肯定有什麽陰謀。


    “是這樣的飛哥,我們老大陳虎,說想拿這些物資換一個女人。”飛車黨小弟連忙解釋道。


    “女人?哪個女人?”李飛追問道。


    “就是您剛抓來那個。”


    “你是說陳晴那個賤人嗎?”李飛想起陳晴,眼神中閃過一絲厭惡,陳晴在被抓後,吃了不少苦頭,但最後在殺神幫的逼迫下,還是將安全屋的情況,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哎,對對,就是她。”飛車黨小弟連忙點頭。


    “哼,你覺得你有資格跟我談條件嗎?”李飛站起身,向前走了兩步,居高臨下地看著眼前這個比自己矮了一大截的小弟,身上散發的壓迫感讓小弟有些喘不過氣來。


    “飛哥,您應該知道,我們一個倉庫的物資有多少吧,我們現在一個倉庫的物資,至少可以吃三到四個月,這些物資難道您不心動嗎?”飛車黨小弟強忍著內心的恐懼,努力擺出一副鎮定自若的樣子,試圖用物資的誘惑打動李飛。


    李飛聽後,陷入了沉思。他在房間裏來迴踱步,思考著這筆交易的利弊。過了一會兒,他停下腳步,說道:“當然心動,但是這些物資換一個女人……難道是陳虎那廢物,精蟲上腦了嗎?”


    “當然不是,我們自有用處,飛哥你就別問了,如果你要同意的話,那您就帶著人,到兩幫的分界處,我們一手交人一手交貨,如果不同意的話,我現在就迴去。”飛車黨小弟見李飛有些動搖,連忙趁熱打鐵。


    “哼!迴去?我現在可以殺了你,再去把那些物資都搶過來。”李飛惡狠狠地威脅道。


    “飛哥,您這話說的就不對了,我們飛車黨雖然死了幾百個弟兄,但我們的勢力仍然遍布山海市的各個角落,你們殺神幫雖然人數眾多,但你們的武器裝備和我們相比,差的不是一星半點兒,所以我覺得,您還是同意這筆交易比較劃算。”飛車黨小弟挺直了腰板,鼓起勇氣說出了這番話。他心裏清楚,一旦示弱,這筆交易就徹底黃了,自己也可能性命不保。


    李飛聽後,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他心裏明白,飛車黨小弟說的是事實,真要動起手來,殺神幫不一定能占到便宜。沉默了片刻後,李飛咬咬牙,說道:“好,我同意這筆交易,明天中午,兩幫分界處,一手交人一手交貨。要是敢耍什麽花樣,你們飛車黨就等著滅幫吧!”


    “多謝飛哥,我們肯定不會耍花樣的。”飛車黨小弟暗自鬆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


    他知道,這筆交易一旦達成,將會引發一係列的連鎖反應,而山海市的地下世界,也將因為這個女人和一倉庫的物資,再次掀起一場腥風血雨 。


    第二天中午,烈日高懸,熾熱的光線毫無保留地傾灑而下,讓兩幫交界處這片原本就荒蕪的廢棄車場更添幾分燥熱與死寂。


    四周殘垣斷壁林立,破敗的圍牆在日光下投下長短不一的影子,像是大地幹裂的傷口。


    飛車黨的車隊浩浩蕩蕩地駛來,車輛橫七豎八地停在空地上,引擎聲此起彼伏,卷起陣陣塵土。


    車上跳下一群人,他們身著各異卻都帶著飛車黨標誌性的皮夾克與刺青,眼神中滿是兇狠與警惕,手中緊握著武器,隨時準備應對可能出現的變故。


    陳虎從一輛改裝的重型摩托上跨下,他身材魁梧壯碩,黑色皮夾克緊繃在身上,凸顯出結實的肌肉,臉上一道從眼角延伸至嘴角的疤痕,在陽光下顯得格外猙獰。


    幾乎同一時間,殺神幫的人馬也從另一頭出現。


    他們的車輛排列得相對整齊,清一色的黑色轎車,車門打開,湧出一群同樣武裝到牙齒的大漢。


    為首的李飛,身形偏瘦,眼神卻銳利如鷹,一襲黑色風衣隨風飄動,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壓迫感。


    雙方就這樣在空曠的場地中對峙著,氣氛劍拔弩張,仿佛空氣中都彌漫著硝煙味。


    過了片刻,陳虎率先打破沉默,他揮了揮手,示意手下將一箱箱物資推向前。


    與此同時,李飛也點頭示意,兩名殺神幫成員押著陳晴緩緩走來。


    陳晴頭發蓬亂,衣衫破舊,眼神中滿是驚恐與無助,腳步踉蹌,每一步都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雙方小心翼翼地靠近,在場地中央完成了人和物資的交換。


    飛車黨成員仔細檢查著物資,確保數量與質量無誤,殺神幫的人則確認陳晴毫發無損後,才轉身退迴己方陣營。


    隨著交易完成,雙方緊繃的神經稍作放鬆,各自收起武器,駕車緩緩離去,這片廢棄車場又恢複了往日的寂靜,隻是空氣中似乎還殘留著一絲緊張的氣息。


    迴到飛車黨基地,陳虎不顧陳晴的掙紮,粗暴地將她拽到閆增被囚禁的地方。


    閆增被鐵鏈緊緊鎖住,身上滿是傷痕,血跡幹涸在破舊的衣衫上,頭發淩亂地遮住了大半張臉。


    聽到腳步聲,他費力地抬起頭,眼中滿是疲憊與憤怒。


    陳虎把陳晴推到閆增麵前,隨後故意拉長了聲音,帶著幾分戲謔與得意問道:“閆增,你看看這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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