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陳海的所作所為是一記重拳,那白雪的話就是一杯毒酒。


    憋出內傷的白勇再也挺不住了,哇的狂噴了一口血之後,他整個人都萎頓了下去。


    一直以來逆來順受的白雪,竟然敢如此說話,她怎麽敢。


    然而,這雙重的打擊還不叫事,周圍的治安隊員,竟然也沒人過來問一句。


    真是冰冷的世界。


    這些人,難道就沒有一絲的善心嗎?


    此時的白勇眼裏,所有人都是壞人,壞的不能再壞的那種。


    他應該是被眾星捧月的存在,可是在這裏,他卻被人們無視了。


    然而,看起來陳海並沒有就此罷休的意思,


    隻聽他又開口說道:


    “這人你不認識啊,他就是大名鼎鼎的白總,


    啊對了,說道白總,我想起個事,


    剛才白總說我拐帶婦女,


    細想起來,


    他這明碼標價的行為,這不就是賣女兒嗎,


    不過,我覺得,一個白氏加四件絕世珍寶還是低了,


    這是何等墮落啊,居然能用金錢去衡量感情。”


    這番話一出,瞬間引來在場的一眾治安隊員拍手叫好,


    尤其是其中一個看上去年紀不大的治安隊員,更是跟著附和了一句:


    “就是,連女兒都賣,法律要是不管,這種人就應該被活活打死。”


    他一開頭,所有人都開始抨擊這種賣兒賣女的惡劣行為。


    雖然沒人指名道姓,但是目標很明確啊,


    剛才還隻是陳海一個人狂踩他的臉,這時已經變成了大家一起踩他的臉。


    白勇從記事起,都沒受過這樣的委屈。


    他的眼前一陣陣的發黑啊。


    就在這時,白雪走到了他麵前,表情冷漠的看著他:


    “是不是很不舒服,”


    “我…”


    白勇有氣無力的迴道,可是他隻說了一個字,後麵的話就硬生生的被白雪堵了迴去。


    “可相比你們對我做的事,這根本不值一提,


    隻是這樣你就受不了了,那你知道我是怎麽活過來的嗎。”


    這時,陳海也湊了上來,他湊近白勇的耳朵用隻有他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


    “白總啊,我丈母娘的死,我會去查一下,


    如果,


    你別多心,我是說如果,


    我查出我丈母娘的死另有隱情,


    那個任建是你親兒子是吧,


    要那麽多孩子幹什麽,


    我覺得你要是死了,他一定比誰都高興。”


    陳海是會說話的,句句都像刀子一樣捅著白勇的心窩。


    他強打精神,咬牙說:


    “你到底想怎麽樣。”


    “也沒什麽,我連我大哥二哥都不放過,


    我就是一個壞人,


    我能有什麽好心思。”


    說到這,陳海又挺直了腰,把那張協議舉到白勇麵前:


    “簽了吧,簽完了去醫院吧,


    哎!”


    陳海突然又想到了什麽似的,然後他賤嗖嗖的看著白勇:


    “你和任建做過親子鑒定嗎?


    就他姓任這一點,你們這父子關係就值得考量,


    不行這次去醫院,順便做個親子鑒定吧,


    做親子鑒定時一定要找你信得過的大夫,這年頭,想造假實在是太容易了。


    說實話,就你對白雪的所作所為,我都懷疑白雪不是你親生的。”


    他這話一出,白勇眼前一黑,身體搖晃了幾下。


    同時,白雪一把掐住陳海的胳膊,用力一擰:


    “你說什麽呢,你怎麽說他都無所謂,


    可是你得尊重我媽。”


    陳海立馬轉身,賤兮兮的笑臉相迎,


    抬手給了自己兩個小嘴巴:


    “你看我這張破嘴,也沒個把門的,


    我錯啦。”


    好容易緩過來的白勇,一把搶過了那張協議:


    “給我筆。”


    他不能不簽了,陳海現在已經徹底不留口德了,


    再不了解這個事,他絕對不懷疑,陳海能活活氣死他。


    今天的事肯定沒完,今天的事情,他日一定加倍奉還。


    拿過白雪遞過來的筆,白勇哆哆嗦嗦的在協議上寫下來自己的名字,


    看著陳海接過協議,白勇心裏發狠:


    “小子,等著吧,


    我要把你挫骨揚灰。”


    可是,這就結束了嗎?當然不可能。


    陳海的壞門師承老六,他雖然沒有出師,也不是個地道的壞種子,


    但是,學好不容易,學壞一出溜,


    白勇這種從出生就身居上流的人,哪知道陳海的下三濫啊。


    隻見陳海拿著那張協議翻過來調過去的看了半天,然後說了一句:


    “哎呀,白縱爽快人,說簽就簽,一點親情都不念,


    論絕情,我就服白總,佩服佩服。”


    “你夠啦。”


    白勇終於忍不了了,


    他破防了,他崩潰了,他要殺人了。


    他怎麽都沒想到,陳海能如此無恥,都到了這一步,他居然還能睜眼說瞎話,倒打一耙。


    幾個治安隊員立馬一瞪眼:


    “你要幹嘛。”


    卻見陳海雙手攤開做下壓狀:


    “大家別激動,別激動,


    給我個麵子。”


    眾治安隊員一陣汗顏,雖然白勇其人挺讓人惡心的,


    但是這個陳海也是夠欠兒的。


    最受刺激的就是白勇了,現在陳海說的每一個字,對他都是莫大的刺激。


    他咬牙切齒,卻又有氣無力的說道:


    “你到底還想怎麽樣。”


    陳海一挑眉,舉著那張協議書先拜四方。


    然後他對白勇說:


    “白總啊,你這麽大個總裁不應該不懂啊,


    協議,合同,一般都是一式兩份,


    當然也有那一式三份的咱們就不說了,


    你看,這才一份,到底咱們誰拿著,你拿著,萬一你撕了呢,


    所以,你還得寫一份。”


    如果說,剛才都是陳海拿著刀對著白勇一頓亂捅,


    現在好了,陳海把刀遞給了白勇,


    哎,你自己捅自己。


    所有人心裏都產生了這麽一個念頭:


    “奪筍呀。一般的畜生想不出這主意啊。”


    陳海都沒有注意別人的看法,他隻關注著白雪。


    之前在廁所裏,白雪曾經顯露過聖母特質,陳海怕她會受不了此時的這種操作。


    結果讓陳海大跌眼鏡,白雪竟然一臉誠懇的看著白勇,但是誠懇中,還夾雜著一絲的催促。


    那表情分明就是“快寫,別磨蹭了。”


    陳海有感而發的說了一句:


    “你說這小棉襖漏風,到底是誰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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