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既然來了夷山,那老夫就默認你們加入我們這個大家庭了。”


    許鳶暗“哈?”了一聲。


    蕭即初則抱著胳膊一聲不吭的看著他。


    “好....長恨...劍拿來,我要賜劍。”玄道自顧自的高興。


    江無憂咬牙低聲:“不要叫我這個。”


    玄道隨即給了他一腦袋。


    所謂無功不受祿,許鳶可不想與他有什麽牽扯,遂道:“劍就不用了吧....”


    “哎—”玄道打斷她:“聖女不必見外!”說著還向她挑了挑眉。


    許鳶吐了一口氣,心想,總比那個老魔修一見麵就叫她喊爹強,於是認命道:“好吧。”


    這時,玄道不知道從哪個犄角旮旯拿出一把塵封已久的劍,他輕輕一吹,灰塵揚灑而下,可見陳年。


    “名字什麽的不重要,你自己起一個吧。”


    許鳶拔開劍鞘,視其內裏嶄新如初,刃光耀眼,想必品種不凡。手指鬼使神差地劃過劍刃,腦中畫麵立轉,再次出現慘烈的場麵,卻不是她熟悉的戰場,一位身穿紅衣的女子正被鐵馬圍剿,舉著長刃大殺四方…還未看清她的臉,意識就迴歸了,手指立即出了血。


    許鳶“啊”了一聲,猛的將劍仍給蕭即初,指間鮮血不住的湧出,很快染紅了一截衣袖。蕭即初手上的劍卻住的震動起來,好似一個發了狂的人,隨著劍身越來越重,蕭即初雙手不禁下沉。玄道似是感知了什麽飛快去接劍,卻被重的差點雙膝跪地。


    “玄劍認主了。”


    玄道臉色一陣青一陣白,這個…這個的不停。


    倒不是別的原因,他以為這就是柄普通的劍啊!


    如此!送人豈不是虧了!


    “咳…”江無憂清了清嗓子,督促他道:“好了,師叔你該給蕭兄賜劍了。”


    玄道痛心疾首,又找了半天,終是找了個“普通”的劍,讓江無憂送上。


    蕭即初隨意的撇了一眼,絲毫不給麵道:“你自己留著吧。”


    隨即抓住許鳶的手便帶她離開了。


    江無憂在背後叉腰大吼道“我?...我留著幹嘛,劈柴啊!我自己有劍!”


    …


    五人一行,去迷霧林尋紀忘塵。


    許鳶被通知的時候很詫異,她又沒答應,為什麽要去?


    真是的,一出接一出還有完沒完了!現在跑路還來得及嗎?


    江無憂卻告訴她:“你收了劍的意思就是答應了。”


    “什麽?”許鳶無語了,還帶強買強賣的?


    江無憂嬉笑道:“這就是我們夷山的規矩哈哈哈,聖女大人,入鄉隨俗嘛!”


    許鳶斜睨著他,心道:怪不得夷山多奇葩,這師傅是個大奇葩,徒弟可不就是個小奇葩。


    許久不言的蕭即初突然插話道:“你說五人,還有一人是誰?”


    “還能有誰!”江無憂聞言不屑的哼了一聲:“強塞的人情唄!”


    也就是不日前來夷山修道的,雜修—祁堯。


    雜修是江無憂給他起的綽號。因為沒人知道他是哪號人物,毫無底係,卻一身各式功法,最奇怪的是他竟然能破師尊留下的十一道關卡,被破格收入門下。


    話說現在七宗早不是當年的七宗了


    唯獨剩下玄天宗幻修,夷山劍修,齊雲術修,東黎器靈還可以撐撐門麵,加之反教愈盛,玄門百家已是心力交瘁…


    天下大亂,指日可待。


    *


    “神嶺下,寶卷顯,啟!”


    許鳶看著江無憂雙手合十,二指輕抬,越過頭頂,隨即掌心分離,臨空畫了一個圓圈,傾刻間藍色光圈顯現,光中脈絡逐漸清晰而構成一個巨大的臨空圖紙。


    玄道立於一旁,手指不停的點著各個位置,沉思道:“南有湖,不是,北有穀亦不是,這西和東我有些看不清了,你再放大點看看,我們上次是從東南的方向再轉向北再.....”


    江無憂隻想翻白眼“快一點,我的法力不夠了。”


    玄道摸了摸胡子“你再忍一下,我看看。”


    墨跡了半天,幾個人終是隨機選了一個方向,因為.....他們完全記不得路線了。


    江無憂道:“那隻能禦劍了,更快一點。”


    “走吧。”玄道先啟,他摸了摸他的‘震天’道:“寶貝,你可要.....”話沒說完,一陣劍鳴,震天在地麵上旋轉,翻起一圈渣土和枯葉,“穩”字沒說完,他就吃了一嘴土。


    “你真是越來越不好使了....”他心裏想著,卻對著眾人說:“好久不用了,生疏了,所以你們啊......哎哎哎......”


    他升天了。


    江無憂盯著祁堯看了又看,待他說出想和許鳶一起禦劍的時候,便無情的打斷他說:“我說祁師弟,你就和我一起吧,我們還能嘮嗑嘮嗑。”


    祁堯疑惑:“我和你好像沒有什麽話要說吧?”


    “怎麽沒有?走吧走吧”說著他連人帶劍一起攬過來“飛啦!”不時還向許鳶眨了眨眼。


    許鳶正當一臉莫名,又驚覺被蕭即初拽起,待耳邊風聲起,兩人已經踩著劍騰空而起。許鳶是第一次禦劍飛行,整個人失重,頭腦昏沉沉的,又有些緊張,隻能緊緊抓著蕭即初的袖子不放,蕭即初似乎也察覺了什麽,離她更近了幾分。


    許鳶雖是暈劍,但也能意識到兩人之間的距離很是危險,立即微移了幾厘,心想,你湊這麽近幹嘛?


    可當她往腳下一看,才意識自己飛得有多高,腿不自覺得打軟起來,此時又想,再近一點,再近一點吧!抱著就更好了。


    蕭即初仿佛與她有心靈感應一般,真就一把橫抱起了她。兩人瞬時貼的極近,近的仿佛能聽見彼此的心跳,可許鳶這時已經再無其他心思了。


    該死,她什麽都會,就是恐高!


    “聖女不是恐高吧?怎麽禦劍也打哆嗦?”


    又來了,許鳶好想翻白眼,這人簡直就是個異類!別人都是打人一巴掌,再給顆紅棗,來俘獲人心。他卻恰恰相反,給顆紅棗,再打一巴掌,這不是惹人厭嗎?


    他若在囚神山定是個八百年娶不到女子的老光棍!


    “往上麵看,分散注意力。”


    許鳶的思緒被打斷,照他的話往上看。這時已經不是起升階段了,而是在空中勻速的禦行著,風也不像方才那麽急,吹在臉上清爽和煦。穿過雲層,還能夠看到澄澈的藍天和層層湧起的雲海。


    許鳶正在享受這愜意一刻時,突然天色大變。隻看一個黑色的物體愈來愈近,臨近看竟是一個體型巨大的黑鷹正朝他們攻擊而來......


    “不好!”劍在腳下飛速的旋轉,那隻鷹更是發出嗚咽的聲音。


    “蕭即初!”


    “沒事。”


    “…已經被擊中了,狗屁的沒事!”


    情急之下,她什麽也不想顧了。恍惚中看到他詫異的神情後,慢慢失去了意識…


    一陣短暫的空白。


    許鳶猛地睜開眼,眼前是一片漆黑,但身上卻沒有任何感覺,她又動了動關節確定自己沒有受傷,便嚐試著喊了兩聲蕭即初,沒有迴答,實在沒有辦法,隻能試一試原身的法術了。她閉上眼睛,心裏默念“靈力附指,赤焰業火”,二指輕轉,無火,再念“靈力附指,赤焰業火”火焰轉瞬即逝。


    怎麽沒靈力了?!去她三舅姥爺的!


    該死的鷹!待被我抓著了,定要弄死你!她轉念又想,蕭即初不會已經命喪黃泉了吧!自己不會也將死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了吧?


    “上官清!”


    正在她泄氣的時候,突然聽到了久違的聲音。許鳶從未覺得他的聲音如此好聽,猶如潺潺溪流,清冽甘甜。雖然他念的不是自己的本名,可仍然覺得很熟悉,很安心。


    許鳶摸著黑就想奔過去,卻在半路被石子絆倒,差點摔了個半死。好在蕭即初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


    “蕭即初。”這聲她喊的頗有謝意。


    蕭即初單手護住她,另一手一個起勢燃起了旁邊的火種,順著微弱的光線,許鳶看清了他的臉,眼角青紫,嘴邊的血跡清晰可見。


    “你受傷了?”


    蕭即初淡淡道:“沒事。”


    “還有哪裏受傷了嗎?”情急之下,許鳶下意識往他身上摸去,卻在觸及他肩上一處,瞬間被抓住了手。


    蕭即初道:“沒有”


    “它攻擊你了?...”


    蕭即初輕點了頭,忍痛抿了一下唇“剛把那鷹解決了。”


    許鳶問:“那隻鷹為什麽會攻擊我們?”


    蕭即初道:“準確說是一隻鷹人,也是被製造的一種武器,它攻擊我們是為了製止我們。”


    鷹人,這個她知道。


    活人被插上了翅膀就成了鷹人.....


    傳為上古酷刑,罪人重改,開臂鑿洞,穿骨造翅,浸藥控識。其型為鷹,飛簷走壁,力大無窮。


    許鳶道:“看來我們來尋紀忘塵的事,很多人已經知道了。”


    蕭即初點頭。


    “不知道江無憂他們有沒有被攻擊?”


    蕭即初道:“他們自有辦法解決。”


    許鳶道:“我們要盡快找到他們。


    “找什麽,需要我幫忙嗎?”少女人未到聲先聞。


    許鳶順著微弱的火光看來的人,一身紫衣,熟悉麵孔。


    “周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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