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湘琴慢慢地鬆開了那一直被她緊緊握住攥著的筷子,然後將目光輕柔地轉向坐在身旁的直樹,輕聲說道:“直樹,我去一下洗手間。”聽到這話,直樹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


    話音剛落,湘琴便輕盈地站起身子。與此同時,細心體貼的直樹迅速起身,伸出手輕輕一拉,幫助湘琴把身後的椅子挪開。這一連串動作自然流暢,仿佛他們之間早已形成一種無需言語的默契。


    看到湘琴起身離開座位,一旁的留農也跟著露出燦爛的笑容,嬌聲說道:“湘琴,等等我,我也要去洗手間。”說著,留農快步走到湘琴身邊,並親昵地挽住了湘琴的胳膊。


    於是,兩人就這樣肩並著肩,有說有笑地朝著洗手間的方向款款而去。


    沒過多久,湘琴和留農就上完廁所從裏麵走了出來。湘琴一邊走著,一邊情不自禁地伸出右手,輕輕地撫摸著留農那微微凸起的肚子,眼神裏充滿了關切與好奇,柔聲問道:“小寶寶現在還好嗎?”


    麵對湘琴的詢問,留農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開心地迴答道:“嗯,挺好的,不過呢,我們剛剛才旅行迴來,還沒有來得及去做產檢呢。但是別擔心,我們已經預約好了下周一去醫院檢查,到時候就能知道寶寶的具體情況啦!”


    湘琴聽後眼睛一亮,興奮地說道:“小寶寶會健健康康的。”


    留農笑著迴應:“嗯。”


    留農說道:“不過……看著小家夥在肚子裏麵一天天長大,那種感覺真的挺神奇的呢。”


    湘琴笑著說:“當媽媽就是很辛苦但是又很幸福。”


    兩人正說著,已經迴到包間裏。


    直樹原本正靜靜地坐在那裏等待著,當他遠遠地望見湘琴那熟悉的身影逐漸靠近時,他的眼眸深處多了一份安心。


    待湘琴走到近前,直樹緩緩起身相迎,然後又再次安穩地坐迴原位。隻見他輕輕抬起手腕,目光落在那塊精致的手表之上,仔細查看起當前的時間來。隨後,直樹轉頭看向身旁的湘琴,輕聲開口道:“湘琴,時間已經不早了,我們也該迴去了。”


    湘琴聽聞此言,不禁微微嘟起小嘴,滿臉不情願地撒嬌道:“啊~怎麽這麽快就要迴去了嘛~我還想再玩一會兒呢。”她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充滿期待地望著直樹,似乎希望能得到一個不同的答案。


    然而,直樹卻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態度十分堅決地迴應道:“不行!絕對不可以!你別忘了,明天你還要去上班,晚迴去媽一定會擔心的。況且,以你目前的身體狀況來說,確實需要早點休息才行。”他的語氣雖然輕柔,但其中所蘊含的關切之意卻是顯而易見的。


    湘琴聽到直樹這番有理有據的話語之後,盡管心中仍有些不舍,但還是乖巧地點了點頭,表示同意。嘴裏嘟囔著應道:“好吧~那就迴去吧。”


    就在此時,曇笙等人恰好走進屋內,一眼便瞧見了正在交談中的湘琴與直樹二人。曇笙臉上掛著燦爛的笑容,好奇地問道:“你們倆在這裏悄悄咪咪地聊些啥呢?”


    一旁的留農則緊跟著解釋道:“湘琴和直樹準備要先迴家了。”


    曇笙一臉疑惑地問道:“哎呀!為什麽不再多玩一會兒呀?幹嘛這麽急匆匆就趕著迴去呢?”她的目光充滿好奇和不解。


    這時,湘琴用一種祈求的眼神望向身邊的直樹,似乎希望他能替自己解釋一下。而直樹則一臉堅定地看著眾人,緩緩開口說道:“各位,不好意思,湘琴懷孕了,所以她需要早點休息。”他的語氣平靜,但卻透露出對湘琴的關心與嗬護。


    聽到這個消息,包括曇笙在內的所有人都不禁瞪大了眼睛,滿臉驚訝。曇笙更是驚訝道:“什麽?湘琴懷孕了!這是什麽時候的事情啊?”她難以置信地望著湘琴的腹部。


    湘琴有些害羞地撓了撓頭,輕聲迴答道:“其實也就是剛剛才檢查出來的啦……我也沒想到會這麽快。”說著,她不自覺地摸了摸肚子,臉上洋溢著初為人母的幸福笑容。


    曇笙立刻走上前去拉住湘琴的手,激動地說:“湘琴,恭喜你呀,以後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其他人也紛紛圍過來送上祝福。


    直樹扶著湘琴,溫柔地對著大家說:“謝謝大家,我們先走了。”眾人點頭示意。


    迴家路上,湘琴靠在直樹肩上,小聲說:“直樹,不知道為什麽!我有點緊張呢。之前懷遇晴的時候都沒有這種感覺。”直樹摸摸她的頭說:“別擔心。”


    到家後,江媽媽早就在門口等著了。一看見他們,就急切地問:“湘琴你迴來了,怎麽樣,今天有沒有累著?”看到江媽媽如此關心自己,湘琴心裏暖暖的。


    晚上睡覺的時候,湘琴翻來覆去難以入眠,直樹抱緊她,在她耳邊低語:“別擔心,一切都會順利的,有我在。”湘琴聞著直樹身上熟悉的味道,慢慢放鬆下來,沉沉睡去。


    夢中,她看到一個長得像直樹一樣帥氣的小男孩在衝她笑,湘琴也幸福地笑了起來。


    眾人紛紛從“遇上你酒吧”走出來,夜晚的涼風輕輕拂過他們的麵龐。顧一凡站在門口,掏出手機叫了一名代駕師傅來駕駛他那輛炫酷的轎車。不一會兒,代駕師傅就趕到了現場,顧一凡打開車門坐進了後駕駛座。這時,他看到賀之洲還站在路邊似乎在等待出租車,便熱情地招唿道:“之洲,上來吧,我們順道送你一程!”


    賀之洲微笑著點了點頭,拉開車門坐在了副駕駛座位上。車子緩緩啟動,沿著燈火輝煌的街道向前行駛。一路上,三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話題輕鬆愉快,氣氛十分融洽。


    沒過多久,車子便開到了賀之洲所住的樓下公寓。賀之洲禮貌地對代駕師傅說道:“師傅,麻煩就在這裏停一下吧!”代駕師傅迴應說:“好的!”說完,代駕師傅將車靠邊停下。


    賀之洲看向後座上的顧一凡,“老顧,能和你聊一下嗎?”此時,一直安靜坐在一旁的曇笙也跟著點了點頭,表示讚同讓顧一凡在此處下車。


    於是,顧一凡輕輕推開那扇車門,動作優雅地邁出修長的雙腿,穩穩當當地站在了堅實的地麵上。


    他開口問道:“你這神神秘秘的樣子,到底是什麽事情啊?要這樣單獨跟我說不可?”


    隻見賀之洲不慌不忙地從身旁的包裏小心翼翼地取出一份較薄的文件夾,然後緩緩地將它遞向顧一凡。


    顧一凡臉上露出一絲疑惑的神情,就像是平靜湖麵上泛起的微微漣漪。他盯著那份文件夾,遲疑了一下才伸出手去接過來,並低聲嘟囔道:“這是……?”


    賀之洲嘴角微微上揚,形成一個好看的弧度,帶著幾分從容迴答道:“你先打開看看。”


    聽到這話,顧一凡沒有再多問,而是順從地用手指捏住文件夾的邊緣,輕輕一抽,便從中抽出了一份薄薄的病曆。


    當他的目光落在病曆上方那個再熟悉不過的名字時,眉頭瞬間緊緊皺起,仿佛兩道黑色的閃電劃過額頭。緊接著,他猛地抬起頭,眼神犀利如刀,直直地刺向賀之洲,聲音也不自覺地提高了八度:“這到底是什麽意思?”


    麵對顧一凡憤怒地質問,賀之洲卻顯得格外淡定,他依舊保持著微笑,不急不緩地解釋道:“我可以幫助她。”


    然而這句話對於此時的顧一凡來說,無異於火上澆油。他強壓著心中的怒火,咬著牙說道:“你喝多了?你是不是瘋了!未經允許私自調取病人的病曆,這可是嚴重的違規操作!難道作為一名醫生,這點道理你都不清楚嗎?”


    賀之洲歎了口氣,認真地看著顧一凡說:“我知道這不合規矩,但她的病不能再拖了。我有把握治好她,隻要你同意我的治療方案,並且幫我勸說她。”


    顧一凡緊緊地握住那份病曆,手指關節因為過度用力而泛白,手掌微微顫抖著,仿佛那薄薄的幾張紙有著千鈞之重。他的目光死死地盯著病曆上的每一個字,心中五味雜陳。盡管他心裏明白賀之洲完全是出於一片好心,然而這樣的處理方式卻讓他無論如何都難以接受。


    “那也不能用這種方式啊!”顧一凡終於忍不住低吼出聲,聲音裏帶著一絲憤怒。


    賀之洲的眼神中充滿了無奈和焦急,他急切地解釋道:“那你倒是說說看,到底該怎麽辦?難道就這麽一直拖著嗎?你、我還有他!心裏應該很清楚,以目前國內的醫療水平……”


    話未說完,便被顧一凡的一個手勢打斷了。


    隻見顧一凡沉默了好一會兒,才緩緩抬起頭來,直視著賀之洲的眼睛,緩緩開口說道:“我算是明白了,原來從一開始你就別有用心。你既然也調過病曆了,你也應該知道她現在的情況有多特殊……”


    賀之洲連忙搖頭否認,一臉誠懇地看著顧一凡,認真地說道:“我沒有別的意思,真的隻是單純想要幫助她而已,絕對沒有任何私心雜念!”


    顧一凡難以置信地看著對方,隨後竟然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但那笑聲分明帶著滿滿的憤怒與嘲諷:“你騙鬼呢!啊?就憑你剛才說的那些話,你覺得我會相信嗎?真是太可笑了!”他一邊說著,一邊不停地搖頭,似乎對眼前這個人已經失望到了極點。


    而站在對麵的賀之洲卻顯得異常鎮定,隻見他緩緩地伸出一隻手,輕輕地搭在了顧一凡的肩膀上。這看似輕柔的一拍,仿佛蘊含著千言萬語。他用一種極其誠懇的眼神注視著顧一凡,試圖讓對方感受到自己內心深處的真誠。然而,此刻的顧一凡哪裏還能聽得進去這些,他猛地一揮肩膀,將賀之洲的手抖落下來。


    緊接著,賀之洲像是想起了什麽重要的事情一樣,急忙補充道:“一凡,對於國外現在這種全新的治療方法,雖然還缺少一些臨床試驗的數據支撐,但從理論上來說還是具有可行性的。”


    聽到這裏,顧一凡原本稍微平靜下來的心又一次懸了起來。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然後語氣嚴肅地質問道:“之洲!你剛才不是也說了,那些所謂的臨床試驗數據根本不完善!你知不知道這樣做會給她帶來多大的風險?萬一出現意外後果不堪設想的!”


    賀之洲並沒有被顧一凡激烈的反應嚇到,他依然試圖繼續說服對方:“一凡,先別急著下結論,能不能聽我把後麵的話說完再做決定呢?”


    隻見顧一凡迅速地抬起手臂,手掌向前伸展開來,做出一個阻止對方繼續發言的手勢,同時口中大聲喊道:“ok!ok!先打住吧,別再往下說了!你有沒有真正設身處地去考慮過她的感受啊?你知不知道,你現在這麽做簡直就是在害她呀!”


    聽到這話,賀之洲不禁感到一陣頭痛欲裂。他皺起眉頭,無奈地伸出右手大拇指,用力按壓著自己的太陽穴穴位,試圖緩解這突如其來的不適感。


    而此時的顧一凡,怒火似乎已經燃燒到了頂點。他二話不說,當著賀之洲的麵,毫不猶豫地抓起那個文件夾,雙手猛地一扯,瞬間將其撕成了碎片。


    緊接著,他怒目圓睜,用異常嚴厲的口吻向賀之洲發出最後的警告:“賀之洲!你給我豎起耳朵好好聽著!看在我們多年友誼的情分上,我好心好意地提醒你一句,你最好趕緊把你那份不該有的心思收起來!要不然的話,可別怪我對你不客氣!而且不光是我,還有另外一個人也絕對不會輕饒了你!”


    話音剛落,顧一凡便氣唿唿地轉身走到垃圾桶旁邊,將手中那堆已經毀壞得不成樣子的文件狠狠地扔了進去。


    隨後,他快步走向停在一旁的汽車,一把拉開駕駛座的車門,然後怒氣衝衝地坐了進去。


    坐在副駕駛座位上的曇笙看到顧一凡如此大的火氣,心中不由得擔憂起來。


    她小心翼翼地側過頭看著顧一凡,輕聲詢問道:“你這是怎麽啦?是不是跟之洲吵架了呀?”聽到曇笙關切的話語,顧一凡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有些失態了。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激動的情緒平複下來,然後盡量用平靜的語氣迴答道:“沒事,等我們迴到家之後我再慢慢跟你說。”說完,他輕輕地拍了拍曇笙搭在自己手上的那隻小手,表示安慰。


    見顧一凡不願多說,曇笙也就不再追問,隻是默默地點了點頭,然後安靜地握住了他的手。


    隨著發動機的轟鳴聲響起,汽車緩緩啟動,逐漸駛離了現場。隻剩下賀之洲一個人孤零零地站在原地,他緊緊握著拳頭,目光凝視著遠去的車輛,心中五味雜陳……


    顧一凡和曇笙緩緩地走進家門,仿佛身上還帶著外麵世界的喧囂與疲憊。他們肩並著肩,輕輕地坐到柔軟舒適的沙發上,彼此之間的距離如此之近,卻又仿佛隔著一層無形的紗幔。


    顧一凡深吸一口氣,打破了短暫的沉默,將賀之洲那令人震驚的想法一五一十地道出。話音未落,曇笙瞪大了眼睛,滿臉不可置信的神情,原本握著杯子的手猛地一抖,杯子瞬間脫離了她的掌控,直直地砸向玻璃桌麵。隻聽一聲清脆而響亮的撞擊聲響起,杯子與桌麵劇烈碰撞,在空氣中激起一陣漣漪般的震顫。


    “什麽!瘋了瘋了!這個方案絕對不行!”曇笙激動得幾乎要從沙發上跳起來,她的聲音尖銳而刺耳,充滿了憤怒與決絕。


    顧一凡微微點頭,表示讚同,他的目光堅定如磐石,“所以,我當時沒有絲毫猶豫,直接就拒絕了他,而且也嚴厲地警告過他不要再打這種主意。”


    曇笙的臉色依然因為憤怒而漲得通紅,但更多的則是焦慮不安。她緊緊抓住顧一凡的手臂,語速極快地說道:“顧一凡!這件事情無論如何都不能讓湘琴知道啊!她現在正懷著身孕呢,這對她來說可是個極其敏感的話題!!”


    顧一凡看著曇笙那擔憂的眼神,用力握了握她的手,以一種不容置疑的口吻迴答道:“我知道,放心吧,我一定會想盡辦法阻止他的,絕不會讓這件事影響到湘琴。”


    曇笙似乎稍微鬆了口氣,但很快又像是想起了什麽似的,連忙補充道:“顧一凡!我真的很擔心他會影響到湘琴,所以,這件事情我們以後就不要再提啦,就讓它徹底過去吧。”說完,她用祈求的目光望著顧一凡,希望能得到他肯定的答複。


    顧一凡重重地點了點頭,“好,我們不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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