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荷不解道:“你為什麽要消除人類的恐懼?”


    “因為隻有這樣,人類才能在那般環境裏活的稍微輕鬆點。”


    夏荷調笑道:“看不出來你樣子長得惡心,還是個心地善良的好天使。”


    夏荷突然反應過來,“等等,你說的那般環境是哪般環境?你說的人類是我們現實世界的人類還是你們天堂上麵的人類?”


    “當然是天堂上麵的人類,不過你為什麽會知道天堂上麵有人類?”沉悶的聲音充滿了疑惑。


    “因為我去過絕望領域,我見到過他們,但是我想不通為什麽天堂之上會有人類?”


    恐懼天使反問道:“你為什麽會覺得天堂之上沒有人類呢?”


    “天堂不應該是你們這些神明天使的世界嗎?人類在裏麵算怎麽個事兒?”


    “有神明就會有人類。”


    夏荷突發奇想道:“不會是你們創造的人類吧?就和這些試煉裏的npc一樣。”


    恐懼天使沒有迴答夏荷,也沒有再給他問問題的機會,“迴去吧,記著我們的約定,我會在這裏等你。”


    “我怎麽迴去?”


    “迴頭。”


    夏荷疑惑的迴過頭,隻見臥室敞開的門又重新出現。


    王涵易站在門口看著夏荷,“問你話呢,你在發什麽呆?”


    “啊?”


    夏荷迴過頭,臥室裏隻有祭台,恐懼天使消失的無影無蹤。


    夏荷一邊走向臥室門口,一邊向王涵易問道:“我怎麽了?”


    “我怎麽知道?你就在那祭台麵前站著,問你也不說話,還以為你又發病了。”


    “抱歉,可能是走神了。”


    “牛逼。”


    黑暗中恐懼注視著夏荷離開的背影。


    它沒有告訴夏荷,不管是現世的人類還是天堂上的人類,都不過是神明們肆意索取的養分罷了。


    所以它才會妄想根除天堂之上人類的恐懼,隻有這樣,他們在麵對那既定的命運時,不會深陷在恐懼與絕望的泥潭之中。


    不過妄想始終隻是妄想罷了。


    夏荷沒有告訴王涵易關於恐懼天使的事情,他隻是說道:“那祭台沒什麽特別,我覺得我們應該先去找到小林他父親,既然他從這條暗道出來,那麽他一定知曉這間臥室的秘密。”


    王涵易沒有異議,倒是小胖朝臥室裏麵張望,嘴上問道:“不是叫你去找臉上有胎記的人嗎?你不相信那個天使?”


    夏荷沒吭聲,他當然不信,他還沒蠢到別人說什麽就是什麽,更何況還是這種長相詭譎的天使。


    夏荷跟著王涵易走進了暗道,王涵易說道:“我來的時候沒看見他人,估計是往更深處去了。”


    “走吧,看看他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王涵易用手電筒照著暗道,這條暗道並沒有連通所有的屋子,他這一路找過來也就隻有夏荷待的那間屋子有一扇門。


    二人小心翼翼的前進,幽靜的暗道裏“嘎吱嘎吱”的聲音在迴響。


    王涵易無奈道:“你就非得現在吃這些零食嗎?”


    夏荷已經褪去麵具,他抓了一把薯片塞進嘴裏,含糊不清地說道:“我實在是餓的受不了了,你也知道這是我賜福的代價。”


    王涵易歎氣道:“我意思是你完全可以吃飽了以後再進來。”


    “等我吃飽黃花菜都涼了,我們現在沒時間了,要的就是爭分奪秒。”


    王涵易搖頭道:“那你能不能小聲點,你嚼薯片的聲音在這暗道裏真的很突兀。”


    “抱歉,我克製一下。”


    “算了,你隨意。”


    沒走一會兒,王涵易便發現了一處標記,和之前那道暗門旁的標記一模一樣,他把手電筒咬在嘴裏,用右手撫摸著旁邊的牆壁,隨後一用力,牆壁被推開。


    王涵易探出頭去,明亮的客廳裏一男一女正坐在沙發上抱著親熱,完全沒看見從暗道裏走出來的夏荷和王涵易。


    直到聽著“嘎吱嘎吱”的脆響在耳邊響起,林父猛然迴頭,他看見了滿臉嚴肅的王涵易和吃著薯片看的津津有味的夏荷。


    “你們繼續,我們隻是路過。”


    女人發出一聲尖叫,躲在了林父的背後,林父將女人護在身後,他看著渾身血汙的夏荷聲音顫抖道:“你們想幹嘛?”


    夏荷笑道:“不是吧大哥,瞧你剛剛被嚇得那副樣子,轉眼就跑到這裏和情人親熱是吧?”


    似乎是在情人麵前不想駁了麵子,林父仰著脖子嘴硬道:“關你屁事。”


    王涵易冷漠道:“確實不關我們的事,我隻是有幾個問題想問你,你最好老老實實地迴答,我的手段你是知道的。”


    “你剛才去的那間屋子裏有什麽?”


    林父眼睛一轉,看著夏荷說道:“那屋子什麽都沒有,我隻是想去那間屋子喘口氣,沒想到這位兄弟在裏麵殺了人。”


    “你確定嗎?”


    “當然。”


    王涵易對夏荷說道:“抓著他的右手。”


    夏荷把薯片一扔,抓住林父的手就固定在了茶幾上,女人本想幫忙,卻被王涵易一個冰冷的眼神瞪了迴去,“我可沒有不打女人這個說法。”


    隨後王涵易舉起了手中的電筒狠狠砸向林父的右手。


    林父發出一聲淒厲的嚎叫,王涵易繼續問道:“你現在還確定嗎?”


    “那裏麵真的什麽都沒有!”


    王涵易接著砸,砸的林父的右手是血肉模糊,林父終於是支撐不住,喊道:“那間屋子的臥室裏麵有個祭台。”


    “做什麽用的?”


    “那裏麵供奉著一尊邪神,樓裏的疾病就是由那尊邪神傳播的。”


    “它是什麽邪神?”


    “我不知道。”


    “它傳播的是什麽病?”


    “我不知道!”


    王涵易歎氣道:“你還真的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王涵易走進廚房一通翻找,從裏麵拿出了一罐辣椒油,林父驚懼道:“你想幹嘛?”


    “給你的痛苦加點小佐料。”


    王涵易將辣椒油倒在了林父血肉模糊的手上,劇烈的疼痛讓林父爆發出了驚人的力氣。


    林父掙脫夏荷的控製,剛想要逃走就被王涵易一腳踹翻在地。


    王涵易抓住一旁瑟瑟發抖的女人的頭發,將她拽到林父麵前,語氣冰冷道:“我還有的是辦法對付你和你的小情人。”


    女人最先承受不住,她哭嚎道:“那是一種恐懼之病,感染者隻要產生恐懼和害怕這種負麵情緒病就會發作,邪神的眷從會依附到得病的人身體裏。”


    夏荷早已知道這病的原理,倒沒什麽反應,反而是王涵易眉頭緊皺,“這是什麽邪神?”


    “我真不知道。”


    “那這邪神是你們誰供奉的?”


    林父顫顫巍巍的看了眼女人,女人跪在地上崩潰道:“都怪我鬼迷心竅。”


    夏荷詫異王涵易心狠手辣的作風,更詫異女人說的話。


    如果她是供奉之人,那麽臉上有胎記的男人又是誰?


    恐懼天使和這女人誰在說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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