嫻妃出來了就是不一樣,連宮裏頭的宮鬥都感覺高端了不少。


    “主兒,藥芷從外頭打聽完消息迴來了。”


    薛荔從炕上支起身饒有趣味地看過去。


    她前段時間從乾隆私庫裏頭搬運了一些有靈氣的翡翠玉石原石迴來,昨天晚上運轉了一夜的如懿乾坤袋一直沒睡覺,今天實在沒精神便叫人告了假沒參加宮宴。


    見到薛荔對這些感興趣藥芷笑眯眯道:“主兒,慎嬪被廢了。”


    “她不是才封嬪沒多久?”薛荔驚訝。


    “誰說不是呢!皇上查出來當初嫻妃進冷宮是慎嬪陷害的,就廢了慎嬪,叫嫻妃帶迴宮自行處置了。”


    “像她這種構陷主子自己上位的活該被廢!”繡錦滿眼鄙視的啐了一口。


    “隻是,奴婢聽到一個小道消息,說是慎嬪,不,阿箬被帶走之前隱約有說是慧貴妃指使她構陷嫻妃的。”藥芷小聲道。


    “不能吧,慧貴妃那種薄霧愁雲月光一樣的人居然能做出來這種事?”茶清一臉驚訝。


    “這知人知麵不知心,光看麵上誰知道呢!”繡錦搖搖頭。


    “娘娘,奴才遠遠的瞧見皇上的龍輦朝著景陽宮過來了。”寶順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薛荔站起身確認了下自己的衣飾沒有問題才走到門口迎駕。


    乾隆沒一會就到了,雖然他臉上麵無表情,可薛荔還是能感覺到他身上的怒氣。


    她朝著進忠看了一眼,進忠微微搖頭做了個慧貴妃的口型,知道原因她心裏才定了定。也沒多問什麽,隻是將乾隆帶入屋內好生照顧著。


    他進屋之後定定地歪在軟榻上,雙手撐在脖頸後頭虛虛地閉著眼睛。


    “阿荔,給朕讀讀書吧。”他淡淡道。


    薛荔將自己看了一半放在桌子旁的書拿起來慢慢地念了起來。


    “唔。你在讀納蘭容若的詞啊。”


    “是啊,臣妾這幾日跟舒貴人有了些往來,臣妾幫了她一次。她便送了本《飲水詞》過來,說是禮輕情意重。”薛荔嘴角翹起。


    “是了,朕倒忘了納蘭容若是她家先祖。”乾隆眼也不睜,隻能聽出他的心情比剛進來的時候好了很多。


    “等閑變卻故人心,卻道古人心易變。”乾隆歎道:“阿荔,你說女子怎麽會變的那麽快。剛入府時隻是有些驕縱,可她善良活潑貌美多才心卻不壞。”


    “現在居然能眼也不眨的靠給朕的孩子下藥來誣陷另一個女人。朕給她的還不夠多嗎?自入宮以來,她是唯一的有封號的貴妃,同為側福晉如懿也低她一頭,她究竟有什麽可不滿的?”


    “她成天見的嚷嚷想有個自己的孩子,朕之前還心疼無法如願以償。現在隻覺得慶幸,有這樣的母親,沒叫孩子生出來也是好事,不然平白教壞了朕的孩子。”


    “阿荔,你不要變,現在這個樣子就很好了。”乾隆睜開眼將坐在身邊的女子拉入懷中輕聲道。


    還有皇後,富察氏是先帝千挑萬選挑出來的一國之後,怎麽這才幾年就變成了這副自己認不得的樣子,乾隆微微歎氣。


    “哪有什麽人能一成不變呀,剛入宮時臣妾總被周圍的人欺負,搶份例遭白眼都是常有的事,那時臣妾就隻想著能快些侍寢。”


    “後來成了貴人,隻想著得寵的日子能久一點再久一點。”


    薛荔擺著指頭數著:“再後來臣妾成了嬪,甚至到了妃位。臣妾原本的念頭也就變了,說起來皇上別笑話我。”


    乾隆低頭看向懷中女子眼裏有著淡淡的柔情:“說吧,朕不笑話你。”


    薛荔調皮地揚起嘴角道:“現在臣妾隻想皇上日日都陪著臣妾,能跟臣妾在一起長長久久地就好了。”


    乾隆難得久久不作聲。


    “是不是很傻。”薛荔笑嘻嘻地抬頭看去,隻對上了一雙深邃的眼眸。


    “不傻,朕很喜歡你的想法。”說罷微涼的唇瓣打斷了薛荔的張口欲言。


    “皇上,白日宣淫不好,天還亮著呢!”清涼的女聲模模糊糊的從唇齒間溢出。


    “怕什麽,沒朕的首肯,誰敢說出去。”霸道的男聲響起。


    。


    接下來乾隆仿佛一下子開始清心寡欲了起來,誰的宮裏頭沒去。


    薛荔樂得自在,自己一人在景陽宮種花。


    她手裏有不少草莓種子,剛好這幾日閑著,就從花房裏要了十來盆空花盆,將已經生根發芽長葉子的草莓苗種了下去。


    半晌,她拍拍手站起身來指了指避著光的牆角道:“寶順,把這些花盆放在那邊,避著些光,每三天澆一次水,保持土濕潤,但也別積了水。”


    寶順笑眯眯地應了將她的交代一一記了下來。


    “還別說,這側殿跟後罩房的人都挪出去了以後,咱們宮裏一下子清爽多了。”繡錦笑眯眯道。


    “這下景陽宮裏頭就隻有咱們娘娘一個人了,奴婢一想到秀常在被挪走的時候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表情就想笑。”藥芷臉上的笑壓都壓不住。


    薛荔嘴角帶著笑拍拍手朝著屋內走去。


    “娘娘,太後急召,說叫所有的妃嬪都去養心殿。”茶清匆匆走了進來。


    “可有說是什麽事?”薛荔側首看去。


    “說是皇上突發高熱在養心殿暈倒了,太後娘娘叫諸位妃嬪去侍疾呢!”茶清小聲道。


    薛荔一驚,這麽突然?她也不多做耽擱,帶著人就往養心殿走去。


    。


    等她到養心殿的時候,宮裏頭叫的上名字的嬪妃都已經聚集在這裏了。


    “皇上得的是什麽病?”太後沉聲問道。


    “迴太後,皇上得的是疥瘡,這病極兇險且會傳染給旁人。”太醫垂著頭拱手迴道。


    “既然這樣,可有能避免傳染的法子?皇上這病的兇險,身邊沒個靠譜的人照顧始終不好。”太後皺起眉頭。


    “迴太後,這暫時沒有特別好的法子,隻能每日用輕紗覆麵試試。”


    “皇額娘,臣妾自請在養心殿照顧皇上。”皇後輕聲道。


    “太後,臣妾也想在養心殿侍疾。”薛荔開口跟著說道。


    “是啊,太後,侍疾的事情如何能繞過去我們姐妹。”嫻妃也跟著陳情。


    太後頓了頓說道:“皇帝身邊留太多人也不好,就皇後,慶妃,嫻妃,純妃幾個人留下輪著侍疾吧”


    皇後眼中劃過失望柔聲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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