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煙望著驗孕棒上的結果,忍不住抓緊了手指。


    她闖了個大禍。


    一個月前,霍靳恆出差前的那一晚,兩人太過投入和激情。


    最後一迴,霍靳恆沒做措施,事後他有提醒,而她忘了吃藥。


    她垂下眸,心緒難安。


    一個月了。


    她的子宮壁太薄,做不了人流。


    可一旦霍靳恆知道,後果難以想象。


    畢竟,她和霍靳恆的關係止於金錢。


    而現在,她卻帶來了個大麻煩。


    她想的出神,直到,不遠處,車窗緩緩拉下,男人低沉淡漠的聲音很快傳來:“薑煙,過來。”


    薑煙心跳倏然快了一拍。


    霍靳恆公私很分明。


    就連稱唿上也不例外。


    公事上,他會毫無感情地喊她:“薑秘書”,隻有想要的是,他才會……


    而他方才喊的是“薑煙。”


    薑煙深吸了口氣,這才朝限量版的邁巴赫走過去。


    “霍總,您找我。”


    薑煙頓住步伐,輕聲開口。


    男人聞言微微抬眸,目光在她的臉上掠過,暗了暗:“上車。”


    嗓音低啞,眸色深深。


    薑煙心口一緊,猶豫著朝男人走過去。


    她剛拉開車門,下一秒,男人猛地將她拽到自己懷中,寬厚的掌一把將她扯到自己的大腿上,指腹隔著一層黑絲順著大腿內側撫了過去。


    酥酥麻麻的觸感很快傳來,薑煙心驚肉跳地抓住自己的裙擺,忍不住提醒:“霍總,別,現在還是白天……”


    她和霍靳恆曠了一個月沒做。


    男人在床上一向沒輕沒重,她不保證真的做起來,會不會對孩子有什麽影響。


    畢竟,她情況特殊。


    然而,男人灼熱的唿吸已染上她頸側的肌膚。


    察覺到她的推拒,霍靳恆眸色卻越發暗了暗,嗓音低啞:“放心,沒人會注意。”


    他一隻手強硬地扣住她的手腕,將她的手並攏,強硬地舉過頭頂,薄唇不管不顧地就要壓下來。


    薑煙心慌意亂,慌忙推拒:“可是,霍總。這裏是停車場,一會興許有人來。”


    霍靳恆輕笑了聲:“這裏誰會來?”


    這片是霍靳恆的專屬停車區,除了霍靳恆,少有人敢在這片露麵。


    “車上沒有套,我怕……”


    薑煙心驚肉跳,聲音越來越低。


    然而,被連著拒絕,霍靳恆也察覺出異樣,他停了下來,濃眸半眯,審視著薑煙。


    “不願意?”


    薑煙心一慌,沒吱聲。


    然而,男人卻輕車熟路地解開她的內衣扣子,語氣淡淡:


    “薑煙,我們之間,什麽時候輪得到你來拒絕?”


    薑煙忽地澀然,心裏的希冀散了大半。


    是啊。


    她和霍靳恆之間,從來都不是她說了算。


    於公,她不過是他的秘書。


    於私,她不過是他見不得光的情婦。


    他對她見色起意,看上的不過是她的皮囊。


    眼見阻止不了,霍靳恆動作變本加厲,薑煙不得不忽略體內升起的情欲,咬著唇,細白的手腕不受控製地攬上男人的脖子。


    她輕喘著,低吟出聲。


    車內水聲漸漸明晰。


    到了緊要處,薑煙抓緊了車椅,有些受不住地哀求:“別……”


    霍靳恆卻沒放過她,他的手探下去,水聲更重,薑煙被逼的眼角溢出淚水。


    霍靳恆眸色深了深,愉悅地撫了撫她的唇角,語氣戲謔:“薑秘書的身體倒是比嘴巴誠實些。”


    然而,她眉眼含春,因為擔憂而心怯的模樣還是讓霍靳恆的怒氣散了大半,手下的動作不得輕柔了大半。


    “放鬆些。”


    他捂住她的雙眼,冰涼的唇含住她的耳垂,輕輕舔舐她的耳珠。


    男人少有的安撫讓薑煙心中的不安散了大半,她鬆開手任由男人將她卷入一波又一波的春潮中。


    兩人許久沒做,霍靳恆有些克製不住地在她身上留下一道道痕跡。


    薑煙擔心孩子,不得不使出渾身解數,才讓男人偃旗息鼓。


    事後,男人抱著她躺在休息室內休息,薑煙靠在男人胸膛上,身上還帶著事後的薄汗。


    隔了會,男人起身,穿好衣服,叮囑:


    “我一會還有個會,你記得吃藥。”


    他剛才沒弄進去。


    但是為了保險,還是吃藥更好。


    霍靳恆的話讓薑煙的動作一僵,她垂下眸,試探著開口:“如果,我已經有了孩子呢?我們……”


    “薑煙,別開這種玩笑。”


    不等她說完,霍靳恆已打斷她的話,淡淡道:“如果有了,那就打了,別忘了我們之間的約定。”


    男人目光寒涼,語氣更是冷漠無情。


    薑煙僵住,心口像是被針刺了進去,她在心裏輕歎了口氣。


    他果然不要啊。


    說到底,他們啊,從頭到尾不過起源於一場一時興起的交易。


    六年前,她這個假千金被宋家掃地出去,迴到了薑家。


    後來,她親生父母去世,弟弟病重,為了手術費,她走投無路卻不意遇到了霍靳恆,她放下尊嚴求到了男人身上。


    彼時,宋家有個鳩占鵲巢多年的假千金已然傳的沸沸揚揚。


    霍靳恆見到她,難得流露出幾分興味,:


    “薑小姐倒是能屈能伸。”


    薑煙抬眸看他。


    男人俊美而淡漠,高高在上有如神袛,仿佛輕而易舉就能決定她的命運。


    她帶著豁出一切的決心,輕聲道:“那霍總願不願意為我這份能伸能屈買個單。”


    那時,男人涼薄地看她一眼,微涼的手指抬起她的下巴:“可以,不過,要看薑小姐願不願意付出什麽了。”


    自此後,她和他之間不過是一場心照不宣的金錢交易。


    他對她的身體感興趣,她攀附於他帶來的金錢權勢。


    隻是,三年過去,他對她的興趣隻增未減,她還以為……


    現在看來,從頭到尾,他從來都隻把一切當做一場交易。


    薑煙心知肚明,誰先動心,誰先慘敗而歸。


    薑煙很快收迴思緒,她神色很快恢複如常,故作輕鬆:“霍總放心,我每次都有吃藥,畢竟,我以後還要嫁人呢。”


    嫁人?


    跟了他三年,她居然還想嫁人?


    霍靳恆眸色幽沉,半眯著眼開口:“薑秘書倒是深謀遠慮。”


    “女人總是要替自己多想想的。”薑煙聳聳肩,不以為意地笑了笑,又提醒他:“還有,霍總別忘了,剛才那迴結個賬。”


    “滾!”


    霍靳恆近乎是冷著臉將手中的支票遞給她。


    薑煙不敢多做停留,生怕霍靳恆看出端倪,笑著接過支票,收拾好自己,轉身離開停車場。


    她和霍靳恆一向有如雲泥。


    平心而論。


    單說霍靳恆這張臉和身材,足以讓無數女人趨之若鶩,更何況,男人還是執掌霍氏、一手遮天之人。


    然而,隻有薑煙清楚,這樣權勢滔天、俊美冷酷的背後是何等的涼薄淡漠。


    看著手中的支票,她心底的澀然深了幾分。


    然而她剛將支票收好,手機裏的手機鈴聲忽地響起,電話裏很快傳來女人溫和的話語:“煙煙,今晚有空嗎?迴家吃個飯吧。”


    是宋母。


    也是曾經親手將薑煙掃地出門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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