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杳杳在蕭熠送匕首給她的時候,意識到了這把匕首很精美。


    但是,她沒想到這東西竟然是蕭家的寶貝。


    她用了一枚普通再不能普通的銅錢,換走了蕭家從來不外借的寶貝,這件事情說出去怕是都沒人相信。


    因為皇後無意間透露出來的消息。


    許杳杳就這樣自閉糾結了。


    【係統,你能不能告訴我,這到底是什麽劇情走向?我怎麽越來越把握不住了呢!】


    【要不然,你讓這世界重開吧?我老老實實走你安排的劇情,再不要自己開脫新劇情了!】


    【天啊,這種時時刻刻需要猜測每一個配角心思的遊戲實在是太恐怖了!】


    【又不是誰肚子裏的蛔蟲,怎麽可能知道他們到底是怎麽想的?】


    她是真的被蕭熠的心思搞得自閉了。


    這男配的心思,不是她不要猜,而是她壓根就猜不出來!


    【宿主,不要跟我一個係統提這麽難得要求,你要知道我隻是尋常的係統員工,重開世界那是主係統才有的能力和權限。】


    係統無視糾結萬分的許杳杳,涼涼道。


    【自從你第一次不按照劇情走的時候,我們所遇到的一切劇情都已經重開,對於未來我徹底沒有了預知的能力。】


    【所以,抱歉宿主,男配的心思我也猜不著。】


    許杳杳丟了個白眼給係統。


    果然,她的這個係統就是徹頭徹尾的廢物,什麽事情都需要她自力更生。


    【你不要老是給我丟白眼啊!宿主,導致眼下的劇情走向又不是我的錯!】


    【有誰做係統像我這樣委屈的嗎?】


    係統不僅幫不上忙,他還學會了叫屈。


    許杳杳瞧著如此拖後腿的係統,直接放棄掙紮,老老實實帶上匕首前去找她師父謝遠山幫忙。


    尚書房。


    練武場。


    許杳杳身法靈活矯健,奮力攻擊謝遠山身上致命標記,這是他們師徒的訓練方式。


    謝遠山是一匹搞刺殺的獨狼。


    對於他來說,武功不在於一招一式,而在於每一招都不能浪費,最好,每一招他都能練成必殺技。


    而想要一擊致命的要點便是快準狠。


    “公主如今的身法不錯,勉強算得上矯捷,不過,你對於人身體上的一擊致命處的擊殺技巧還不夠熟練,但這些可以通過練習達到熟能生巧的程度。”


    謝遠山對於許杳杳這個公主徒弟,總體上來看,還是很滿意的。


    “隻是,公主,我覺得你今日的武器好像不如平日裏用得順手,之前你的那把匕首就很好,為什麽不用了?”


    “……”


    許杳杳聽到謝遠山這樣問,沉默了一會兒,才從自己的腰間將蕭熠送她的那把匕首拿了出來。


    “師父,我最近聽說了這把匕首的來曆,母後說它特別的珍貴,我擔心它有損傷所以才沒有用。”


    謝遠山笑了。


    他這個公主徒弟很是實誠,很多時候心裏想什麽,臉上直接就寫著什麽。


    “皇後娘娘告訴你,這把匕首是蕭家不外傳不外借的皎月了?”


    “嗯。”


    許杳杳老老實實點了點頭。


    “師父,我跟建安侯府非親非故,蕭世子送了我這麽一把好武器,實在是沒有道理,我是不是應該將它還迴去?”


    她現在糾結就是要不要把匕首還給蕭熠。


    “公主,喜歡這把匕首嗎?”


    謝遠山沒有解答許杳杳的疑問,反倒是問出了另外一個問題。


    “喜歡啊,我用的時候覺得特別的順手,但是,這匕首可是蕭家的寶貝,如果這匕首藏在了父皇和母後的庫裏,我倒是能夠心無旁騖的使用,可這不是屬於我的東西。”


    好東西人人都喜歡。


    但是,這不代表她就能夠隨意的侵占其他人的寶貝。


    她許杳杳不是強盜,沒有隨時隨地搶人家東西的習慣。


    “公主,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建安侯府連老侯爺都是你父皇的臣子,他家中的神兵利器自然也是屬於帝王的。”


    謝遠山看著垂頭喪氣的許杳杳,故意逗自己的小徒弟道。


    “師父,這麽想是不對的!”


    許杳杳皺著眉反駁。


    “如果所有的皇帝都是一副土匪的樣子,見到什麽好東西都要搶過來占為己有,那這個天底下就沒有王法,也沒有秩序了!”


    “建安侯是父皇的臣子不假,可是,他保家衛國是在履行自己作為將軍的職責,忠君愛國是他與父皇的君臣盟誓,這些都跟這把皎月沒有關係!”


    沒有規矩不成方圓。


    許杳杳深諳這其中的道理。


    “公主,看來你在尚書房內學的確實是為君為國之道!”


    謝遠山感慨道。


    之前,他還懷疑過帝後讓他認真教導安樂公主這句話裏有幾分的真假,如今看來,帝後都是認真的。


    他們不僅要安樂公主認真習武,還讓她學習了治國之道。


    這些本應該是皇子學習的!


    謝遠山打量著許杳杳,越發覺得她不應該隻是一個未來會被送去匈奴和親的棋子。


    “師父,這些都跟我問你的問題沒有關係吧?”


    許杳杳見謝遠山雞同鴨講,答非所問,很是無奈的提醒地方跑題了。


    “公主,探究一個問題的答案,最好的辦法就是溯本求源,我雖然沒辦法迴答你這個問題,不過,我知道你能夠在誰那裏找到正確答案。”


    謝遠山看著遠處熟悉的身影,而後,伸手一指,替安樂公主指明了方向。


    “公主,贈你皎月的人是蕭世子,我想他一定能夠迴答你的問題。”


    許杳杳順著謝遠山手指的方向,這才發現了蕭熠的身影。


    “參見公主,公主安康。”


    蕭熠衝著許杳杳行禮。


    許杳杳看著麵前的蕭熠好大會兒功夫,才在心中有了決定,她從自己的腰間抽出了那把匕首,將她遞到了蕭熠的麵前。


    “蕭熠,你贈我這把叫皎月的匕首時,心裏到底是如何想的?我母後說了,這把匕首你們蕭家從來都不外借的。”


    “公主,這匕首是我母親當年的陪嫁,母親故去後,它歸我所有,而我隻想把它送給我想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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