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辛棄疾那錯愕的眼神,劉淮歎啦口氣,自己來到這裏的這些時間也沒有閑著而是在書房之中發現啦,自己老爹的幾本筆錄,和書,發現書房之中真是什麽書都有,但是劉淮越讀心中就越悲涼,他發現“幼安兄可知道自從靖康二年4月,金軍攻破東京,徽、欽二帝和大量人口北狩。”


    聽到劉淮如此說道,辛棄疾一陣氣憤填膺“當然知道,此我等臣民之恥!”看到辛棄疾如此激動劉淮歎啦口氣繼續說道:“金兵不僅如此還攜帶著搜刮得來的數百萬兩金數千萬兩銀。我朝積蓄一卷而盡。”


    不久之後,康王趙構即帝位於南京,也即今天的商丘。這一係列事件標誌著北宋的滅亡與南宋的建立。趙構即位後僅僅八十三天便驅逐李綱,因為那時手上無兵的趙構又發起啦趙家祖傳的心病,穩住一點腳步後馬上改用汪伯彥黃潛善等奸佞,疏遠宗澤,以方便自己抓住權柄。


    而通過擄掠人口攻占宋朝土地極大壯大了自身實力的金人,大舉南下牧馬。趙構在金人的強大攻勢下,不得已先逃揚州,再逃江浙,直至乘槎浮海,遷延到紹興二年才在杭州立穩腳跟。而正是因為自杜充挖開黃河伊始,至馬家渡潰敗、再至金人搜山撿海長驅直入的多次敗仗。


    “幼安可知富平之戰?”劉淮又問道,“我當然知道,富平之敗,以強師擊其弱師,而自敗奇恥大辱也~”“那幼安可知富平慘敗之後,朝廷多年積蓄一掃而空、導致除兩廣、四川之外的廣大中國領土均被兵火。正如嶽武穆在其《滿江紅》中所感歎的:兵安在膏鋒鍔,民安在填溝壑。時人莊綽也曾記錄了長江以北地區的慘狀。”劉淮眼中透過一絲悲傷。


    “《乾道建康誌》、《慶元建康續誌》中記載建炎元年秋,餘自穰下由許昌以趨宋域,幾千裏無複雞犬,井皆積屍莫可飲。金人亂華六七年間,山東京西淮南等路荊榛千裏,鬥米至數十千且不可得,盜賊官兵以致居民更互相食。”劉淮看到這些記載也是心驚不已。


    而長江以南的魚米之鄉也並不好上許多,江南“連年失耕,又苦水旱,米價翔踴,每鬥一貫至兩貫”兩湖則更陷入或有屋或人屋俱無的慘境。


    從河南至江南的廣大地區因南宋軍隊無法保衛疆土,致使經濟生活遭到嚴重破壞,南宋朝廷無從正常征收封建國家的兩稅;而另外一方麵,則是疆土的減小帶來財政收入來源的減少。南宋政府在雙重打擊下,麵臨著財政破產的危險。


    “渡江之初東南歲入猶不滿千萬。上供才二百萬緡,此祖宗正賦也。”紹興二年十月記載,朱勝非匯報說南宋政府“屯軍二十萬,月費二百萬緡”。也即南宋政府的正賦隻夠維持一個月的軍費,赤字已十分龐大,何況還要維持官僚機構的日常運轉。


    就算他說的是正常年間正常統治秩序下,東南地區可以收取到兩稅之數,但是隨著南宋朝廷的軍事潰敗,原有的統治秩序土崩瓦解,是否還能正常征收是一個很值得懷疑的問題。比如在江南太湖流域抗金的嶽飛,就因小朝廷浮海不知所蹤,而茫然不知何處勤王。所以即令有地方官吏仍然在堅守職責,也肯定因為朝廷不知所蹤而無法輸納稅賦。


    綜上所述,正是因為宋廷處置乖方而導致的全麵軍事失利,方才造成了如此嚴重的財政危機。


    “昭遠說說皆是二十幾年前隻事,現已經過啦這麽久啦,不可以以往之事論今日之事!”辛棄疾聽到劉淮扯啦這麽久聽得也是一愣一愣的而後反駁道。


    “好,既是如此幼安兄你可知道去歲我朝,有多少賦稅?”劉淮看著辛棄疾歎道,知道他才來南宋朝堂現在正是不知深淺的時候,決定給他普及一下反問道。“此事我當然知道紹興三十一年冬十月癸醜的財政收入至少達到了6000萬貫以上,難道這就是昭遠說的沒錢嗎?”辛棄疾迴答道。


    “那幼安可知朝廷在沒有與金國開戰時,要用多少錢養兵嗎,最少三千五百多萬貫啊,再加上各類官員的俸祿,要兩千多萬貫左右,宗室之類的又是幾百萬貫左右。還有各地災變所用,平複各地叛亂,朝廷已經入不敷出啦,最好的結果就是剛好持平~”劉淮歎啦口氣說道。


    “再說軍力問題,可知去歲金兵南下各屯駐大軍從紹興和議前的有力反攻河南,淪落到完顏亮南侵之時的一潰千裏不得已憑江自守的地步,要不是采石磯大捷,敵酋被內亂,在下不敢想象會發生什麽!”劉淮繼續歎道。


    看到辛棄疾失望的臉色,劉淮心中也是一歎,不是劉淮故意想打擊他,而是他希望這個在死的時候還大喊“殺賊”,“殺賊”的人能早點認清情況。


    辛棄疾一生以恢複為誌,以功業自許,可是命運多舛,備受排擠,壯誌難酬。但他恢複中原的愛國信念始終沒有動搖,而把滿腔激情和對國家興亡、民族命運的關切、憂慮,全部寄寓於詞作之中。


    辛棄疾被劉淮說的有些低落,但是不一會馬上情緒就高昂啦起來,眼中冒著精光說道:“就算如昭遠所說,那又如何,難道就不北伐啦嗎?難道就這樣放任自己的百姓被金人奴役嗎?難道就這樣忍著靖康之恥不報嗎?難道就這樣讓金人占著我等故土而不收迴嗎?是否如照昭遠如此說來,我朝軍力不行沒錢就不要抵抗啦可好,那為何一直以來我朝還不亡!”說完用著他那炯炯有神的雙目死死盯住劉淮。


    說道激動之處辛棄疾激動的站啦起來,一股劉淮不曾見過的氣勢散發出來,是啊為何自南渡以來,先是麵對氣勢洶洶的金國,南宋守住啦,而後麵對橫掃歐亞的蒙古,南宋也是挺住啦,甚至蒙古大汗都戰死在南征的戰鬥中,為啦滅掉南宋竟滅掉啦西夏,西藏諸多勢力,還有大理,來拉個戰略大迂迴才最終滅掉南宋。


    想著想著劉淮心中一片驚醒,我這是怎麽啦,以前的我不是這樣的啊,我為什麽有這種想法,我錯啦其實這些事情許多人都知道但是不說而已,而他們就算知道,但是那一片愛國,收複故土之心卻是從來沒有放下過,正是有著如辛棄疾這般就算知道前路千難萬險,刀山火海,就算是萬丈懸崖也是奮不顧身的往前躍的仁人誌士在,華夏才不亡,國家才不亡!


    自己自以為掌握啦曆史走向而在這裏款款而談,其實這何其可笑,以古人的智慧何其不知,難道真的什麽都不行就不抵抗啦嗎?那怎麽還會有如今的華夏,二戰之時早就亡國啦,但是正是有著一群群仁人誌士告別妻女,告別故土奔赴在命運未知的戰場之上,用著自己的血肉之軀,用著沒幾顆子彈的槍,甚至用一把已經卷刃的大刀,去和鋼鐵巨流所對抗,有無數人奔赴在各個渠道,尋找著救亡圖存之道,換來啦整個民族的生存之地,是啊就算什麽都沒有自己不是還有自己這無用之軀嗎!


    想到這些劉淮渾身一怔,看著辛棄疾那冒著精光的雙眼,站啦起來,抱拳行禮道:“多謝幼安指點,昭遠受教!幼安大才也~昭遠不如。”


    辛棄疾欣慰的扶起劉淮說道:“昭遠明白就好,當共勉之。”“是,共勉之!”劉淮站起身來正色道:“今日之教,如醍醐灌頂,昭遠必不敢忘,請再受在下一拜!”


    說完又是抱拳行禮擺到。


    “昭遠這是何意,快快起來,今日昭遠所說也是讓愚兄耳目一新啊,知道啦現如今朝廷的情況,也當受我一拜。”說完又扶起啦劉淮,自己抱拳也是一拜,看著窗外那雨還在不停的下,時間也差不多啦,劉淮說道:“幼安兄,在下還有軍令再身,不敢在這耽誤太久,如有閑暇定會道江陰於兄一會,望兄不要嫌棄才好~”


    “定然不會,如有閑暇定來愚兄這,我必然好深招待賢弟~”辛棄疾笑著說道。看著辛棄疾如此,劉淮歎道自己不如啊,怪不得脫脫會如此評價他:古之君子,出處不齊,同歸於是而已。辛棄疾知大義而歸宋。陸遊在《送辛幼安殿撰造朝》中也讚道:大材小用古所歎,管仲蕭何實流亞。此乃真君子也。


    穿好啦衣物劉淮一行人拜別辛棄疾,繼續行走在天雷滾滾,的路上奔赴軍府。


    就在劉淮和辛棄疾聊得正嗨之時,為賈琳墟送信之人馬不停蹄的超過啦劉淮一行人的腳步,先與劉淮一行人進啦軍府,“李都統製,屬下奉知州之命,請都統製派兵前往陽壩以防不測。”“哦,我知道啦,你下去吧。”“是。”說完就退下啦。陽壩派誰去好呢,真是的看如今這個情況誰去誰倒黴啊,說不定死在那裏也不一定,真是為難啊。


    就在那青年軍官退下不久,又有位兵士前來說道:“稟告都統製,門外有個自稱是賈琳墟的信使的人要求見。”賈琳墟的信?“叫他進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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