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雲兆迴去就委屈的抱住沈書榕,謝雲爭說他靠女人。


    沈書榕真想扇謝雲爭兩巴掌,他算什麽東西?


    揉揉他的後腦勺,“相公別急,早晚讓他看看,你不靠任何人,也比他強。”


    “嗯。”男人把臉埋在她頸窩吸吮,他願意靠著她,別人想靠都沒機會。


    “娘子,我想親你。”


    “你喝了酒,醒酒湯熬好了,喝了就睡吧。”


    “不,親完再喝。”


    謝雲兆找到櫻唇就吻了上去。


    不滿足唇齒相依,稍一用力便嚐到了靈動。


    男人從來都不老實,手順著衣襟伸進去……


    沈書榕明明隻喝了幾口果酒,如今竟被吻醉了。


    她熱情的迴應著,口中的喃喃輕輕溢出。


    他的舌尖霸道的占滿她,手上的動作未停,她的外衫早已掉落,手臂和香肩就這樣裸露在外。


    男人的吻轉移陣地,密密麻麻襲來,惹得女人陣陣顫栗。


    “相公,醒酒湯……”


    “不喝,你就是我的解酒藥。”微啞的嗓音,飽含情欲……


    那碗醒酒湯,白熬……


    滿麵春風的謝雲兆,也可以參加大朝會了,雖然他去了也是打瞌睡。


    謝雲爭最近很少見太子,他身邊的追隨者也不似以往那般頻繁來往。


    坊間最近幾個月傳唱的,都是一些歌頌女子的戲,除了砸缸引來的愛情,還有替父從軍,供養夫君科考等等。


    郡主的賢名也是在外。


    若有心機的人定會懷疑,但李琛不會,因為郡主再賢,也是一介女流,還敢和他爭天下不成?


    隻是最近老三看著不怎麽老實,他的心頭大患,依然是他。


    財庫原本的五位掌櫃越發忙,沈書榕趁機招募了幾人,麵上是掌櫃,實則為幕僚。


    她不會再讓他們夫婦陷入任何勢力的威脅。


    轉眼到了年底,李婉兒的狀態還不錯,沈書榕終於放下心,不必再喝避子湯。


    郡主府已經修繕完畢,謝雲兆來和娘說,過了正月十五就搬走。


    國公夫人哪裏舍得,但見兒子一臉高興,巴不得今天就搬走的模樣,氣不打一處來。


    扭著身子瞪他:“搬吧,等你們走了,娘的所有好東西都給你大嫂。”


    “娘真逗,說的好像兒子不搬,您就把好東西都給郡主一樣。”


    “你……”國公夫人又轉頭找趁手的武器。


    “不是吧娘,您還真要都給郡主啊?”


    國公夫人剛拿到雞毛撣子,又扔了,坐在椅子上憋屈。


    眨眼間,眼淚就下來了。


    謝雲兆看到,也不逗了,走過去給她揉肩,“娘,這大過年的,不興掉眼淚。”


    “不用你管,滾去管你媳婦去。”


    謝雲兆一吐舌頭,這是真生氣了,“我們會常迴來看您的。”


    國公夫人越想越難過,眼淚越掉越多,“誰家兒子娶了媳婦出去住?你以為是入贅嗎?”


    謝雲兆不敢再胡說,趕緊掏出帕子給娘擦眼淚,“娘,這事賜婚時您就知道的啊。”


    國公夫人扭過去不看他:“知道是一迴事,真搬是另一迴事。我舍不得你,你倒是全都舍得。”


    “誰說的?兒子也舍不得您,最舍不得您了,但是郡主要管財庫,總要和咱們家分開的,否則這財庫豈不是成了魯國公府的?”


    “讓人傳出什麽,可不是簡單的事。”


    國公夫人什麽都懂,但就是心裏難受,還是不理他。


    謝雲兆低著身子哄,“好了娘,就隔兩條街,隨時都能迴來的,就怕兒子迴來您嫌煩。”


    “滾,現在就煩你!”


    謝雲兆:……


    “你把娘惹哭了?”


    迴到臨風居,謝雲兆神情淡淡的,沈書榕便問了青竹。


    “娘子,平日娘這麽煩我,為何還不願我們搬走?”


    “正常,我娘也總罵我,但我嫁人她還是舍不得。”


    謝雲兆不理解,反正他挺高興的。


    顧愷之迴京了,顧尚書今年倍有麵,去哪做客都帶著他。


    顧愷之煩的很,他寧願去大哥家中等著,也不願陪爹四處丟人。


    每天天不亮就跑出去,謝雲兆不搭理他,他就在街上轉悠。


    陸子騫也約不到謝雲兆,為了避免天天被爹罵,也是如此,每日天不亮就跑出來轉。


    臨近中午,兩人有緣遇到了,便去了同一間酒樓。


    陸子騫不酸是不可能的,明明他和謝雲兆玩的多,他們平時也最瞧不上顧愷之,結果該他的好處卻被他搶了。


    這麽想著,說出的話也酸酸的,“你就是沾了跟謝二同去的光。”


    顧愷之心想,沒錯,得虧他死活要跟著去,一開始爹還不讓呢。


    點頭說道:“對啊,我就是沾了謝兄的光。”


    “你……”陸子騫瞪他一眼,喝了一口酒,“還顯擺上了!”


    顧愷之聽不懂,皺著眉問道:“我顯擺什麽了?”


    陸子騫抱臂睨著他:“你平日笨笨的,能幫上謝二什麽忙?若是我跟謝二去,如今這副將就是我的。”


    顧愷之垂了垂眼,那天他們都沒怎麽出手,他這個官的確是靠大哥得來的。


    但,若那日真打起來,他會拚死護著大哥的,他不是幫不上忙。


    現在聽他這樣說,心裏很不舒服,可又不知該如何反駁。


    顧愷之噘著嘴,低著頭,肉眼可見的不高興了。


    “哪來的這麽大酸味?”一女子翩然起身,走了過來,“楊掌櫃,好像有一大缸醋灑在這桌了。”


    顧愷之聞言趕緊站起來,左右瞧瞧,沒有醋啊,“請問,這位姑娘說的醋在哪呢?”


    楊掌櫃拿著抹布跑了過來,“在哪呢大小姐?小的來擦幹淨。”


    陸子騫卻聽出女子言中之意,斜倚著桌子問道:“你是誰?我和朋友聊天,與你何幹?”


    “呦,沒想到二位還是朋友關係。可我明明聽有人吃不到葡萄,朋友卻吃到了,在這酸的掉牙呢?”


    女人的話陰陽怪氣,神情鄙夷。


    陸子騫聽到,氣的嘴角抖動,起身拍拍屁股走人,“我酸?嗬,和一個傻子,還不至於!”


    看著陸子騫憤然離去,顧愷之撓撓頭,他好像明白了,這位姑娘是在替他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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