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念怡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的目光在紀木和手中的巫蠱娃娃之間來迴遊移,最終無力地癱坐在地。


    “這不可能……不應該是這樣的。”


    她的聲音中充滿了震驚。


    突然,她像是被某種力量驅使,猛地從地上躍起,迅速找到一個鐵盆。


    她的動作急促而決絕,拔掉銀針,撕毀了上麵寫著生辰八字的紙張,然後點燃了巫蠱娃娃,狠狠地將其摔進盆中。


    火焰迅速蔓延,越燒越旺,煙霧和熱量讓紀木開始劇烈咳嗽。


    “如果你想玩火,去外麵或者迴你自己的病房裏玩……別在這裏禍害我。”


    紀木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悅。


    “禍害你?紀木……!”


    付念怡的情緒激動,她的聲音尖銳而憤怒。


    “你能不能不要總是裝出一副可憐兮兮好像別人欺負你的樣子?!”


    在憤怒的驅使下,她一腳踢翻了鐵盆,盆中熊熊燃燒的火焰瞬間如脫韁的野馬般向四周亂竄,那滾滾濃煙也隨之迅速彌漫開來,眨眼間便充斥了整個空間。


    刺鼻的濃煙如同惡魔的觸手,無情地鑽進紀木的鼻腔與喉嚨,令他咳嗽得愈發劇烈。每一次咳嗽都像是要將他的心肺都震碎一般,身體也隨之劇烈地顫抖著。


    沒過多久,他的咳嗽愈發嚴重,仿佛身體裏有一台失控的發動機,無法停止。


    劇烈的咳嗽使得他的肺部像是被撕裂一般疼痛難忍,終於,嘴角溢出了絲絲鮮血。那殷紅的血絲在他蒼白的嘴角顯得格外刺眼,仿佛是生命在艱難地喘息。


    “付念怡……你究竟想做什麽?”紀木用手緊緊捂著嘴,試圖阻止咳嗽的侵襲,但卻無濟於事。


    他一邊咳血,一邊虛弱地抬起頭,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深深的不解和無盡的痛苦。


    “你明知道咳嗽會牽動我的病……我的身體經不起這樣的折騰。”他的聲音微弱得如同風中殘燭,每一個字都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我這是在幫你。”付念怡的臉上原本柔和的線條此刻卻泛起了一抹危險的笑容,那笑容如同平靜的水麵上突然蕩漾起的詭異波紋,讓人不寒而栗。


    “你不是恨我哥嗎……你一定很想殺了他吧?”


    她的聲音輕柔卻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蠱惑,仿佛是來自黑暗深處的低語,試圖將紀木引入她精心設計的陷阱之中。


    “付念怡。”


    紀木緩緩地抿緊了那略顯蒼白的嘴唇,他那原本禁欲而冰冷的麵容上,此刻竟然詭異地浮現出一抹病態的笑容。


    那笑容像是一朵盛開在寒冬臘月裏的殘花,帶著一絲淒美與決絕。


    “你哥知道……你這麽咒他死嗎?”他的聲音雖然虛弱,卻透著一股冰冷的嘲諷,仿佛在這艱難的處境中,仍試圖以言語作為武器,進行最後的掙紮。


    “紀木,你的心思昭然若揭……”付念怡的聲音在寂靜的空氣中迴蕩,清脆得如同珠玉落地,卻又帶著一種讓人毛骨悚然的寒意。


    “你我都心知肚明,就沒必要這樣拐彎抹角了。”


    她邁著輕盈卻又透著危險氣息的步伐,緩緩走近紀木,她的目光緊緊鎖定著他。


    猶如一條冰冷的毒蛇,帶著一種幾乎要滲透進骨髓的惡意,仿佛要將紀木的靈魂都看穿。


    “你想殺我哥,無非就是為了泄憤,讓他痛苦。”


    付念怡微微仰起頭,臉上的表情越發扭曲,聲音中透露出一種扭曲的興奮。


    像是一個發現了新奇玩具的惡魔,正沉浸在即將展開的邪惡遊戲之中。


    “但我想……有一個方法,或許比死亡更能讓他痛不欲生。”


    “哦?”


    紀木的眉毛微微一挑,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興趣。


    他緩緩將盆中的火熄滅,眼底的陰霾仿佛被熹光吞噬。


    “說來聽聽。”


    “假死。”


    付念怡的眼眸如清泉般明亮,瞬間彎成了一個美麗的弧度,仿佛波光粼粼的水麵泛起層層漣漪。


    “隻有讓他經曆從擁有到失去的痛苦……他才會生不如死。”


    “假死?你這想法倒是挺大膽的。”


    紀木的雙眸中似乎蘊含著盎然的生機,透出難以捉摸的光彩。


    “付北然那家夥可是個極其謹慎敏銳的人……你打算怎麽瞞過他?”


    “再敏銳的人,也不可能一心二用,同時關注兩個地方。”


    女孩的聲音帶著一絲誘惑,如同引導迷失的羔羊般主動向她靠攏。


    “隻要迴家後我們製造一場爭執,他必然會加強對我的監視,這樣一來,他就無暇顧及你了。”


    “計劃不錯。”


    紀木的眉眼英挺,長長的睫毛輕輕顫動,宛如雨後的漣漪。


    “但假死該怎麽具體實踐?”


    “利用意外。”


    付念怡的臉上沒有刻意表現出可憐,但那淩亂而白皙的臉頰,卻平添了幾分無辜與稚嫩。


    “當然,隻是要讓別人相信這是一場意外。”


    “人為製造的意外?”


    青年的眼中夾雜著深邃的暗影,巧妙地遮掩了複雜的情緒。


    “那你打算偽造什麽樣的意外……?”


    “這我已經想好了。”


    付念怡的目光雖熾熱如炬,卻仿佛藏著鋒利的寒冰。


    “在他監視我的那個時間點,我會讓手下的人點燃大火,用一具假的屍體替換你。”


    “到那時候,你跟著他們離開,屍體燒焦無法辨認,同時我也可以擺脫嫌疑……是不是很周密?”


    “的確。”


    紀木微垂的眼簾下,長長的睫毛輕輕顫動,為俊美的臉龐增添了幾分神秘。


    即便隻是這般細微的動作,也足以引發旁人無限遐想。


    “隻是,我始終想不通……你為什麽要幫我?”


    說話間,他的指尖輕輕扣住了付念怡細嫩的手腕,那柔軟的肌膚緊貼著掌心,帶來一種微妙的觸感。


    “你應該知道……你眼中的殺意,無論如何也無法掩飾。”


    “……你多慮了。”


    付念怡的目光閃躲,語氣中卻帶著刻意營造的危險。


    “現在我最痛恨的人,是我的哥哥。”


    “是這樣嗎?”


    青年微微眯起那雙迷人的眼睛,灰藍色的眸子深邃得如同藏匿於湖底的毒蛇,透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冷冽。


    “好,我信你一次。”


    ……


    在紀木與付念怡先後提出迴家的要求後,還被蒙在鼓裏的付北然果然按照他們的請求,安排車輛將他們接離了科研院。


    一路上,三人之間的氣氛略顯怪異,但付北然並未察覺出任何異常。


    迴到家中,付念怡按照事先與紀木商討好的計劃,開始逐漸表現出對紀木的不滿和敵意。


    她故意找茬,挑起爭端,甚至在付北然麵前大吵大鬧。


    付北然對此深感失望和憤怒,嚴厲地斥責了付念怡,並限製了她的自由,不允許她隨意外出。


    接下來的日子裏,付念怡整日待在書房裏,時而發呆,時而暴躁。


    每當紀木進入書房時,她都會故意找茬,大聲嗬斥,引得付北然頻頻側目。


    然而,這一切都是付念怡和紀木精心策劃的計謀。


    他們深知,隻有在付北然最為鬆懈的時候,才能實施他們的計劃。


    七天過去了,又一個周悄然來臨。


    這天傍晚,紀木如往常一樣走進書房,付念怡趁機與他交換了一個眼神。


    紀木會意地點了點頭,心中暗道時機已經成熟。


    付北然坐在書桌前,低頭處理著手頭的工作,心中還暗自欣慰妹妹難得如此乖巧。


    迴到房間的紀木在床上躺著打算眯一會兒,突然,他聽到窗外傳來微弱的敲擊聲。


    青年抬起頭,卻看見兩個人影趴在窗戶上,其中一個人背上似乎還背著一具屍體。


    “……來了。”


    紀木心中一緊,但麵上卻不動聲色。


    他快步走到窗前,打開窗戶讓那兩人進來。


    那兩個人悄無聲息地放好屍體後,就點了火,紀木眼神暗了暗,隨後道。


    “你們先走,我跟在你們後麵。”


    然而,那兩個人卻是直勾勾地盯著他。


    “不對……”


    他突然感到一陣不妙,一種強烈的不祥預感湧上心頭。


    “她騙我。”


    紀木心中大駭,猛地轉身,朝著窗戶衝去,意圖從那裏跳窗逃跑。


    然而,他的動作終究還是慢了一步。那兩個人影如鬼魅般迅速閃現,一把抓住了紀木的雙臂。


    他們的動作迅猛而有力,讓青年根本無法掙脫。


    “放開我!你們想幹什麽?”


    紀木怒吼著,奮力掙紮。但那兩人卻如鐵鉗般緊緊抓住他不放。


    其中一個男人突然動了。


    他迅速抽出一本書,用力朝紀木的頭部砸去。


    “砰!”的一聲悶響,紀木的頭部傳來劇烈的疼痛。


    他的身體不由自主地晃了晃,差點栽倒在地。


    強忍著疼痛,青年抬起手摸了摸受傷的部位,卻發現五指間沾滿了鮮血。


    紀木的眼神瞬間變得驚恐而憤怒,他瞪大了眼睛,死死盯著那個砸傷他的男人,想要說些什麽。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其中一人迅速掏出一塊濕毛巾,用力捂住了紀木的口鼻。


    一股刺鼻的藥味瞬間彌漫開來,他隻覺得頭暈目眩,四肢無力。


    紀木的視線開始模糊,意識逐漸模糊。他拚盡全力想要唿救,但喉嚨卻像被什麽東西堵住了一樣,發不出任何聲音。


    那兩人見狀,對視一眼,眼中閃過一絲得逞的笑容。


    他們迅速將青年背到背上,然後悄無聲息地躍出了窗外。


    ……


    書房內,付北然正聚精會神地看著手中的文件,然而鼻尖微微一動,眉頭緊蹙,自言自語道。


    “是不是有一股煙味?”


    他放下文件,四處嗅了嗅,卻並未發現明顯的煙霧。


    付念怡坐在一旁,聞言裝出一副驚訝的樣子。


    “哎呀,哥,是不是著火了?要不我出去看看?”


    付北然點了點頭,默許了她的請求。


    付念怡剛走出書房,就聽到外麵傳來一聲刺耳的尖叫。


    她立馬衝迴書房,滿臉驚恐地大喊。


    “哥……著火了!火快燒過來了!”


    付北然聞言,雙眼一顫,立刻扔下手中的文件,衝出書房。


    他一邊跑一邊喃喃自語。


    “小木……你千萬不要出事。”


    此刻,他的心中隻有對紀木的擔憂。


    付念怡見狀,故意提高音量喊道。


    “……我去幫忙找找紀木!”


    然後她故意驚恐地大叫一聲,身體失去平衡,從二樓滾了下去。她的額頭被磕破,鮮血直流。


    她一邊佯裝痛苦地喊著紀木的名字,一邊在滾下樓梯後,迅速評估了周圍的環境和火勢。


    付念怡的目光落在燃燒的沙發上,心中閃過一絲決絕,她知道,為了計劃的成功,她必須製造出自己也在火場中掙紮求生的假象。


    於是,她毫不猶豫地衝向燃燒的沙發,故意讓火焰燒到自己的衣物和皮膚。


    付念怡咬緊牙關,忍受著火焰帶來的劇痛,同時大聲唿喊著紀木的名字,以吸引付北然的注意。


    她邊忍著劇痛將胳膊伸到冒著火光的沙發上,胳膊在火焰中冒出白煙,皮膚被燒得通紅,甚至開始出現水泡。


    付念怡的眼神驟然一冷,低聲自語。


    “這下燒傷也有了。”


    她知道,這一切都是為了計劃而必須付出的代價。


    在火焰中掙紮了一會兒後,付念怡感到自己的意識開始模糊。


    她知道不能真的讓自己喪命,於是趁機滾到一旁,撲滅身上的火焰。


    她躺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忍受著全身的疼痛。


    當付北然衝下來時,他看到付念怡躺在地上,渾身是血和灰燼,胳膊上的皮膚已經被燒得麵目全非。


    付北然的心猛地一揪,連忙上前扶起付念怡,聲音顫抖地問道。


    “你怎麽會燒成這樣?紀木呢?”


    付念怡虛弱地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


    她知道自己已經成功地騙過了付北然,接下來的計劃將會更加順利。


    忍著疼痛,付念怡斷斷續續地迴答道。


    “我……我不小心從樓上摔下來了……然後火燒得太厲害了……哥,你一定要救救紀木啊……”


    付北然看著付念怡痛苦的表情和燒傷的身體,心中充滿了愧疚和自責。


    他緊緊抱住付念怡,聲音哽咽地說道。


    “別怕,我一定會找到紀木的……”


    說完,他轉身衝出了房間,繼續尋找紀木的下落。


    而付念怡則躺在地上,嘴角微微上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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