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怎麽能為了一個毫無價值的人這樣對我!”


    付念怡發出一聲尖銳的尖叫,那聲音如同破碎的玻璃劃過空氣,刺耳得讓人膽寒。


    她的雙眼瞪得極大,眼中燃燒著憤怒與不甘的火焰。


    瘋狂地撲向那扇將她囚禁的房門,雙手如雨點般猛烈地拍打著。


    每一次拍打都伴隨著“砰砰”的巨響,仿佛她所有的怨恨都通過這扇門傳遞出去。


    “我是你的親妹妹啊……!他到底算什麽?!”


    她的聲音已經有些嘶啞,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卻因憤怒而倔強地不肯落下。


    “付念怡。”


    付北然的聲音從門外傳來,略顯顫抖,那是他努力壓抑情緒的結果。


    他深吸一口氣,試圖讓自己的語氣保持平靜,可那微微起伏的胸膛還是出賣了他內心的波瀾。


    “我從未想過會是你——畢竟一個是我的妹妹,一個是我的愛人……大家相識一場。”


    “盡管你對他諸多挑剔,但若非他的極陰命格,你也無法重新恢複。”


    他的話語中帶著一絲無奈,像是在迴憶一段複雜而痛苦的過往。


    “如果你還有一點良心,無論如何也不該把他送進戒同所裏……毀掉他。”


    付北然的聲音逐漸變得低沉,話語中透露出一絲責備。


    “我毀了他?哥……你還沒看清楚嗎?”


    隔著那扇厚重的門板,付北然無法看到妹妹此時的模樣。


    付念怡的額頭上已經有血跡滲出,那血跡順著她的臉頰流下,染紅了半張臉,可她卻渾然不覺。


    她的臉上沒有痛苦的神情,反而浮現出一抹讓人毛骨悚然、難以捉摸的微笑。


    “真正毀了他的人……是你。”


    她的聲音平靜得可怕,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冰冷的匕首,直直地刺向付北然的心髒。


    “……付念怡,你這是在自尋死路。”


    付北然怒吼一聲,眼中閃過一絲狠厲。


    他迅速打開鎖,一腳狠狠地踹開門。


    那扇門在巨大的衝擊力下猛地撞在牆上,發出“哐當”一聲巨響。


    他就像一頭憤怒的獅子,衝進去緊緊掐住付念怡的喉嚨,手上的力氣越來越大。


    付北然的聲音瞬間變得冰冷刺骨,如同來自地獄的宣判。


    眼神中的狠厲如同鋒利的刀刃。


    “別試圖挑戰我的底線。”


    “那你為什麽會被我激怒呢……?哥,難道不是因為我戳中了你的痛處?”


    付念怡艱難地說著,被掐住的喉嚨讓她的聲音有些破碎。


    她挑眉看著眼前這個變得陌生而殘暴的哥哥,眼中淚光閃爍。


    那是生理反應帶來的淚水,混合著複雜的情緒,順著臉頰滑落。


    “我最多隻是個受益者和挑釁者,而哥哥你——”


    她的臉漲得通紅,脖子上青筋暴起。


    “你才是幕後的策劃者……罪魁禍首,真正毀了他的人是你!”


    她用盡全身的力氣喊出這句話,眼中充滿了對哥哥的指責。


    “你真是……瘋了。”


    付北然的眼底掠過一絲難以察覺的嗜血光芒,臉色陰沉得如同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黑得可怕。


    他手上的力氣微微鬆了一些,但眼中的憤怒絲毫未減。


    “你就待在這裏好好反省吧……!”


    言罷,他猛地鬆開手,付念怡像一個破敗的布娃娃般摔倒在地。


    付北然轉身離去,房門在他身後“哐當”一聲被重重關上。


    那聲音在寂靜的空間裏迴蕩,像是給這場爭吵畫上了一個沉重的句號。


    “哥哥——!”


    付念怡嘶吼著,那聲“哥哥”飽含著無盡的絕望和不甘,在空蕩的房間內不斷迴響。


    可門外卻沒有任何迴應,隻有死一般的寂靜。


    “哥哥……”


    她捂著鮮血直流的額頭,身體無力地靠著門,緩緩滑落,最終癱坐在冰冷的地上。


    付念怡的眼神陰晴不定,思緒像是脫韁的野馬,飄迴到末日來臨前的那些美好時光。


    那時候父母早逝,他們兄妹二人相依為命。


    哥哥付北然一直將她視為掌上明珠,對她疼愛有加,無微不至地照顧著她。


    無論是生活中的小煩惱,還是成長中的小挫折,哥哥總是會第一時間出現在她身邊。


    為她遮風擋雨,從不讓她受到半點委屈。


    在她的世界裏,哥哥就是她的全部,是她最堅實的依靠。


    然而,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一切都變了。


    “可是……從什麽時候開始變了?”


    付念怡喃喃自語,眼中閃過一絲痛苦與迷茫。


    她的眼神逐漸變得兇狠起來,眼中布滿了紅血絲。


    就像是一頭被激怒的野獸,那眼中的怒火仿佛要將一切都燃燒殆盡。


    付念怡的雙手不自覺地握緊,又緩緩鬆開,然後用力啃咬著指甲。


    直到指甲斷裂,鮮血流淌而出,才緩緩鬆開。


    “都是紀木……都是他。”


    付念怡的聲音低沉而充滿怨恨,那聲音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


    末日爆發後,她的生活陷入了無盡的黑暗。


    她不幸被屍變的男友咬傷,那如同噩夢般的經曆讓她陷入了絕望。


    死後,她又淪為半人半鬼的存在。


    那種不人不鬼的感覺讓她幾近崩潰。


    是哥哥費盡心思運用他的能力,想辦法留住她的靈體,讓她在這黑暗的深淵中感受到了一絲溫暖。


    即使她已經不再是人類,但她能真切地感受到哥哥對她的關心。


    那是她在黑暗中唯一的光。


    為了幫助她重獲新生,哥哥甚至開始研究玄學堪輿。


    那是一個他從未涉足過的領域。


    他日夜鑽研,尋找能讓她再度為人的方法。


    每一個日夜,哥哥都在為她的未來努力著,這讓她更加依賴哥哥。


    後來,付北然確實找到了幾個人選。


    但他們都隻能延長她靈體的存在時間,無法真正讓她重生。


    直到哥哥說出那句話:“要想讓你真正活過來,隻有找到極陰命格,換給你。”


    而那個人,就是紀木。


    “我一直以為他和之前的那些人一樣……在你的眼裏都是任人宰割的豬玀,你不會上心。”


    付念怡捂著胸口,唿吸變得急促起來,雙眼通紅,像是燃燒的火焰。


    “但我高估了你……也低估了他。”


    她緩緩地扶著門站起身來,身體有些搖晃。


    她靜靜地看著被封死的窗戶。


    那窗戶就像她此時的命運。


    被囚禁,沒有出路。


    付念怡的目光變得決絕而狠厲。


    “他不僅要分走你對我的關心,甚至還要搶走你……。”


    她的聲音中充滿了怨恨,每個字都像是一顆毒瘤,在她心中不斷膨脹。


    付念怡握緊拳頭,指甲深深陷入掌心,那刺痛感讓她更加堅定了心中的想法。


    “就算變成一個被奪走命格的廢人,他也還是不肯放過我……”


    她的聲音充滿了絕望和憤怒,那情緒如同洶湧的潮水,即將衝破她的理智。


    付念怡開始瘋狂地丟棄和摔打房間裏的一切物件。


    瓷器在地上摔得粉碎,那清脆的破碎聲在房間裏不斷響起。


    書籍被她狠狠地扔向牆壁,書頁散落一地,衣物也被她隨意丟棄,整個房間一片狼藉。


    她的聲嘶力竭在空曠的房間裏迴蕩,仿佛要將內心的痛苦都通過這種方式宣泄出來。


    聲音中充滿了對命運的不滿和對紀木的仇恨。


    “隻要他裝出那副可憐巴巴的無辜樣……不,他甚至什麽都不用做。”


    “隻需要一句‘北然’……就可以把你迷得七葷八素,讓我的努力都付之東流。”


    付念怡的眼中布滿了紅血絲,憤怒與不甘交織在一起,讓她的眼神變得更加恐怖。


    她突然跪在地上,雙手捂麵,身體因痛苦而劇烈顫抖,開始痛哭起來。


    那哭聲撕心裂肺,像是失去了最珍貴的東西。


    “他為什麽要和我搶……他憑什麽!明明我才是你的妹妹——明明他出現之前你心裏最愛的是我這個妹妹!”


    付念怡的聲音哽咽而顫抖,淚水與額頭上傷口流出的血混合在一起,滑過她的臉頰。


    那血跡和淚痕在她臉上留下一道道猙獰的痕跡,看起來格外瘮人。


    “所以紀木他永遠別想好過!隻要有我在一天……我就要讓他生不如死!”


    付念怡的聲音中充滿了決絕和怨恨,那是一種深入骨髓的恨意。


    說著,她突然詭異地笑了起來。


    那笑聲在房間裏迴蕩,帶著一絲陰森的氣息,仿佛來自地獄的惡鬼。


    接著,她慢慢走到床邊,伸手到枕頭下拿出了一個巫蠱娃娃。


    昏暗的光線下,娃娃上的字跡隱約可以辨認。


    庚午,丙戌,戊午,癸亥。


    那是紀木的生辰八字,代表著紀木的命格。


    “……所以。”


    付念怡抓起娃娃,眼神陰冷得如同臘月的寒風。


    她拿起一根又一根的銀針,毫不猶豫地深深刺入娃娃的五髒六腑。


    每一次刺入,都像是在向紀木發出死亡的詛咒。


    “紀木……去死。”


    付念怡的聲音充滿怨念,仿佛要將所有的恨意都注入這個巫蠱娃娃中。


    她的眼神變得更加瘋狂,就像是被惡魔完全占據了身體。


    ……


    付北然輕輕推開了房門,走進這個昏暗的房間,隨後打開了燈。


    刺眼的光線瞬間照亮了整個房間,像是一道利劍劃破黑暗。


    那突如其來的強光讓原本淺睡中的紀木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他緩緩睜開了眼睛,眼中還帶著一絲睡意和被打擾的不悅。


    付北然走到床邊,凝視著紀木那張略顯疲憊的臉龐,眼中閃過一絲心疼。


    他輕聲問道:“小木……你怎麽樣?”


    他的聲音很輕,像是怕再次驚擾到紀木。


    紀木的眼神淡漠,他微微側過頭,避開付北然的目光,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悅。


    “我很好,隻是睡得好好的被人打擾有些不高興。”


    他的話語有些冷淡,像是在兩人之間築起了一道無形的牆。


    付北然垂下眼簾,他能聽出紀木話語中的煩躁與譏諷。


    但他的語氣依然平和,充滿了耐心。


    “我知道之前對不住你…~我妹妹的事也讓你受了很多委屈。我已經把付念怡關禁閉了,你不用擔心她再會設計你。”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愧疚,像是在為自己和妹妹的行為向紀木道歉。


    紀木冷冷一笑,灰藍色的眸子中的嘲諷搖擺不定。


    “藏得最深……算計我最狠的人不就是你嗎?付北然。”


    他的話語如同一盆冷水,澆在付北然的頭上,讓他的心猛地一涼。


    付北然的心髒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猛地揪住,而後狠狠地抽痛起來。


    那種感覺就好似一個人滿心歡喜地想要擁抱一朵嬌豔欲滴的玫瑰,卻不幸被玫瑰上尖銳的荊棘刺傷。


    那荊棘不僅無情地劃破了他的皮膚,讓鮮血滲出,還深深地纏繞在他的心上。


    每一次唿吸都伴隨著鑽心的疼痛,令他唿吸困難,幾近窒息。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內心洶湧如潮的波動。


    劇烈起伏的胸膛就像是在訴說著他內心的掙紮與不安。


    紀木的眼神難得地出現了一瞬間的呆滯,像是陷入了某種迴憶或沉思之中。


    片刻後,他緩緩開口,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那你現在對我是什麽感覺……?”


    他的眼神中帶著一絲期待。


    如同黑暗中的一絲曙光,微弱卻又真實存在。


    然而,在期待的背後,又隱藏著一絲害怕知道答案的猶豫。


    像是一個在黑暗中摸索的孩子,既渴望找到出口,又害怕麵對未知的恐懼。


    付北然猛地抬起頭,目光熾熱,那眼神猶如燃燒的火焰,似乎要將眼前的一切都融化。


    他像是鼓起了所有的勇氣,緊緊抓住紀木冰涼蒼白的手。


    那雙手的溫度如同冰塊,寒冷刺骨。


    付北然將自己的體溫迅速傳遞給對方,仿佛想要通過這種最直接的身體接觸來傳達自己內心深處的情感。


    那情感像是一股暖流,試圖衝破兩人之間那厚厚的隔閡。


    “我現在發現,我是真的喜歡上你了。不……其實以前也喜歡你,隻是現在才明白這種情感不是自己的錯覺。”


    他的聲音有些顫抖,那顫抖像是風中的樹葉,飄忽不定。


    這是他緊張和真誠的表現。


    他的額頭滲出了細密的汗珠,那汗珠順著臉頰緩緩滑落。


    滴落在地上,濺起微小的水花。


    紀木的身體微微一顫,像是被電流擊中一般。


    他感受到了付北然手心的溫暖。


    如同冬日裏的暖陽,短暫地驅散了他心中的寒冷。


    然而,他的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有懷疑,像是一片烏雲,遮住了他心中剛剛泛起的一絲漣漪。


    還有一絲難以察覺的厭惡。


    像是一條隱藏在暗處的毒蛇,在他的心底悄然遊動。


    付北然繼續說道:“我知道我很混蛋,做了很多傷害你的事……但我保證,從現在開始,我會用我的全部去彌補,去保護你,不會再讓你受到任何傷害。”


    他的眼神像是一座巍峨的山峰,屹立不倒。


    付北然的表情嚴肅莊重,像是在對紀木許下一個永恆的、不可違背的誓言。


    如同神聖的契約,將他們的命運緊緊地捆綁在一起。


    紀木沉默了片刻,那片刻的寂靜如同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


    最終,他輕輕歎了口氣。


    像是在訴說內心的無奈與疲憊。


    眼中流露出難以言喻的疲憊與無奈,仿佛在這一刻,他已經看透了世間的一切。


    對未來不再抱有任何幻想,隻剩下無盡的滄桑與悲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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