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安陸手握錘子不停的擊殺老鼠,那絲絲縷縷的熱流傳入的感覺更加清晰。


    這讓他無比狂喜,這錘子果然是神器。存在某種特殊的異能,在打鐵和殺死野獸的時候會傳遞給他某種能量,可能這能量太少,還沒有顯現出來具體的能力,可隻要不斷的積累,肯定量變會引發質變!


    張安陸想通這一點,渾身血脈噴張,興奮的雙眼也紅了,看著數不清的老鼠就像是來給自己送經驗的。


    “加一,加一,加一……”每殺死一隻老鼠,他都數著加一,真就當自己在打遊戲刷經驗呢。沒有了恐懼之心的張安陸,左突右進,錘子掄的飛起,群鼠是挨著死,碰上亡,張安陸擋在老劉頭身前,借著火把的光亮殺了個七進七出,自己覺得自己比正定趙子龍也不在話下。


    殺死不少老鼠,他身上也是被咬的傷痕累累,最重的一下是小腿肚子上被咬掉一塊肉下來,血流了一地,他都沒覺得疼。


    老劉頭挑著火把給他照亮,始終沒有一隻老鼠攻擊他,也讓張安陸少了後顧之憂。


    群鼠被他殺的生出恐懼之心,都不太敢主動上前,但也不撤退,齜著牙伏地吱吱叫,此時一隻滿身金毛的巨鼠從鼠群中跳到張安陸身前。


    這隻巨鼠尖嘴圓耳,通體金毛如錦緞般順滑光亮,四爪如鉤,長尾如鞭,齜牙咧嘴的盯著張安陸。


    一雙血紅的眼珠像是紅寶石一樣,在火把的映照下好似能噴出火焰。


    張安陸見到boss出現,更加的興奮,擊殺boss經驗肯定的加個幾百上千。


    “來啊--來啊---”張安陸拿著舉著錘子吼道,那巨鼠張口就咬向他受傷的小腿,張安陸掄錘就砸,巨鼠側頭躲過錘子,伸爪子在他腿肚子上撓出三道血口。


    “臥槽,這畜牲還有點智慧的樣子,不愧是boss。”張安陸心裏不敢輕敵,全神貫注的盯著巨鼠。


    再撲過來的時候,他預判了一下巨鼠的行動軌跡,一錘子擦著它的尖嘴掃過,巨鼠吱一聲跳開,嘴角滴下血來。


    巨鼠迴頭吱吱叫了幾聲,身後的鼠群又開始騷動,紛紛配合巨鼠展開攻擊。


    張安陸顧此失彼,很快雙腿布滿傷痕,幾乎要站不住了。


    “錘哥啊錘哥,你這一股股的熱流到底有啥用啊?”張安陸再捶死一頭老鼠,心裏開始急躁,再這麽下去,自己真撐不住了。


    老劉頭挑著火把驅趕走鼠群,那巨鼠又咬向張安陸,張安陸心一狠,小腿迎著巨鼠的嘴巴伸過去,然後全力一錘預判巨鼠的頭部位置。


    巨鼠的尖牙剛咬破他的小腿,就被一錘子敲碎了腦袋。屍體滾出去一米多遠,尖牙在張安陸腿上鉤出兩道深可見骨的傷痕,血肉翻卷,張安陸一屁股坐倒在地。巨鼠一死,鼠群被老劉頭的火把驅散,再沒有一隻敢停留,紛紛退去。


    “我先給你上點藥吧!”老劉頭看著張安陸的兩條腿,心疼的老淚縱橫啊。


    “先別,這藥太疼了,用了藥我就迴不去了!先給我包紮一下,趕緊迴家!”張安陸可是品嚐這藥的巨痛。


    老劉頭撕了衣服給他把嚴重的傷口綁緊,然後扶著他往家走。滿地的老鼠屍體也管不了了。三妮子已經在門口看了不知道多少遍了,終於看見了一點火光,她焦急的心才鬆了下來,迎著火光走過去。


    “安陸哥,爹!”三妮子離老遠就喊起來了。


    “三妮子,快來幫忙,安陸受傷了!”老劉頭聽見閨女的喊聲迴應道。


    “來了,來了!安陸哥你怎麽樣?”三妮子扶住張安陸,和老劉頭一左一右把他扛迴了家!二妮子被張安陸的傷勢嚇得不輕,老劉頭把藥給了三妮子,讓她去給孩子敷上。


    張安陸躺在炕上,疼得臉煞白,二妮子直接上手把他褲子脫了,用熱水給他清洗傷口,邊洗邊流淚,這兩條腿上快找不出來好地方了,滿是牙痕和爪印,那翻卷的皮肉血肉模糊,二妮子都看不下去了。


    “去拿針線來,這得縫上!”張安陸咬著牙說。二妮子抹了把眼淚取來了針線,可是雙手抖得根本穿不上針。


    三妮子給孩子敷好了藥,剛好去安陸房間,老劉頭拉了她一把小聲說:“你還是個姑娘家…”


    “爹,都什麽時候了!”三妮子衝進屋裏。


    “妹子,我下不了手。”二妮子哭著說。


    “姐,我來吧,你去照顧那孩子!”三妮子接過針線,麻利的穿好,抬眼看著張安陸說:“你忍著點!”


    “沒事妹子,我不疼!”張安陸還想笑一笑,可是根本笑不出來。


    三妮子冰冷的小手按在他腿上,咬著下唇一針一針把傷口縫好。兩條腿,縫了上百針,張安陸愣是一聲沒哼,咬的後槽牙都出血了也全咽進了肚子。


    “爹啊,藥用完了!”二妮子拿著藥罐遞給老劉頭,老劉頭一看,氣的直跳。


    “好你個吳獸醫,收了一兩銀子就給這點藥,我明天就去砸了你的鋪子。”老劉頭氣的冒煙,把之前剩的藥拿出來說:“試試吧,不知道還有沒有藥效了。”


    三妮子熬好了藥,也不顧燙,用手給張安陸輕輕敷上,這藥的疼張安陸是真忍不住。


    “啊,我,這藥,太疼了,啊啊啊啊啊。”張安陸還是沒保住自己硬漢的人設,疼得嘩嘩掉眼淚,心疼的三妮子把他腦袋摟在懷裏,淚水滴答滴答掉他臉上。


    “安陸哥,忍忍就好了!”三妮子柔聲安慰,張安陸連疼帶累的,竟然睡著了。


    老劉頭想起那些老鼠屍體,想去撿一些,又怕遇到其他野獸,隻得明早去撿了。


    還別說,吳獸醫的藥雖然貴,可是效果真的好。第二天一早,那孩子的燒就退了,人也醒過來了,吃了點東西,就能下地走動了。


    “孩子你叫啥,從哪來?”二妮子問道。


    女孩眨著大眼睛看著她,什麽話都不說,二妮子問什麽都不會的。


    “爹啊,這孩子不會聽不見吧!”二妮找老劉頭說了孩子的情況。


    “可能是嚇著了,慢慢來吧,你出去一趟,你做點飯,給安陸和這孩子補補身子。”老劉頭拉著小車去找昨天戰鬥的地方,還好那些老鼠的屍體還在,有幾隻被小獸咬破了肚皮,老劉頭沒撿,其餘的都扔到車上拉了迴去。


    吳獸醫給孩子的藥第二天就自動掉落了,小女孩背上的傷痕都消了腫。張安陸拿藥還得動手摳下來上新藥,這把他疼得死去活來。


    老劉頭把鼠皮剝好,鼠肉分割處理好,又可以維持一個多月。


    閑暇的時候三妮子問了他們的買藥經過,老劉頭說的簡單,可是張安陸一身的傷還有那麽多老鼠的屍體說明了那一戰的慘烈,那一句話不說的小女孩聽完也掉了眼淚。


    “這孩子能聽見啊,是不會說話啊!”二妮子摸著她的頭發,心疼的說。


    “能聽懂話就好,別亂跑,外麵不安全。等安陸好了,再幫你找爹娘。”老劉頭也是非常喜歡孩子。


    張安陸上了幾天藥,也能下地了。老劉頭給他砍了兩根樹杈當拐杖,張安陸撐著在屋子裏走來走去。


    “老爺子,那金毛大老鼠的皮呢?拿出來我瞧瞧。”張安陸還有心思惦記那金毛老鼠皮。


    “給,瞅瞅!”老劉頭抱過來遞給他。


    “嗬,真不錯啊!這要是做成衣服得多暖和!”張安陸撫摸著密實的金毛讚道。


    “這輩子沒見過這麽好的皮子。”老劉頭附和道。


    小女孩也伸手摸了摸,大眼睛閃著驚訝的光。


    張安陸拎著鼠皮抖了抖,看了看小女孩說:“給你做一身衣服剛剛好!”


    小女孩一聽連忙擺手帶搖頭,顯然是不想要。


    “天越來越冷了,光穿麻衣肯定是不行的。”張安陸覺得要抓緊時間做幾身皮衣。


    現在老鼠皮有很多,足夠給每個人都做一套了。


    這裏的衣服和中國夏商時期差不多,斜襟上衣,褲腿肥大,基本沒有裁剪概念。


    張安陸受傷了出不了門,就靠著腦子想象畫了簡單的對襟上衣和休閑褲圖樣給三妮子,讓她照著做。


    三妮子看著有點發愁,二妮子卻很快領會了,兩個人忙活了幾天,做出來一套衣服,三妮子穿上之後,格外的合身,並且非常舒適。鼠皮裏麵襯了麻布,扣子是張安陸用鐵木削的。專門設計了翻毛的大領子,豎起來能遮住臉頰,保暖性能好極了。


    “安陸兄弟,你可真是什麽都會啊!”二妮子一個勁的誇獎。


    接下來幾天,兩姐妹給每人都做了一身,這皮衣皮褲穿起來,暖和又舒服,一家人都毛茸茸的。


    “這個金毛皮適合孩子穿,給她做一身這樣的!”張安陸把童裝的連帽衫圖紙給了二妮子,二妮子兩天就做出來了。


    小女孩推辭不過,穿上一試就不想脫下來了,金毛柔順光亮至極,帽子上還有兩個尖尖的貓耳朵。配上小女孩水靈靈的大眼睛和精致的小臉,要多可愛有多可愛。


    “你們都是老鼠,我們倆是貓,你們都歸我倆管!”三妮子戴上她的貓耳帽,拎著小女孩帽子上的兩隻貓耳朵笑道。


    “哈哈哈!”眾人一番大笑,其樂融融之際,大門外有人叫門。


    老劉頭看看小女孩,給張安陸使了個眼色。張安陸把錘子拿在手裏,一隻手撐著拐杖前去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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