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的期望落空了。


    葉霜拒絕了。


    趙才人失落至極,卻沒有表現出來。


    “既如此,嬪妾就不打擾殿下的興致了。”


    說罷,她帶著蘇小儀往旁邊的涼亭裏去坐著了。


    葉霜捏著風箏的線,不禁搖頭。


    【真不知道這些人怎麽想的,總是抱著僥幸心理去使用西涼的巫術。】


    【所幸趙才人喝的湯藥不多,目前對她肚子裏的胎兒不會造成什麽影響。】


    葉承文驚了。


    又是巫術?


    他皺眉。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總感覺西涼巫術越來越頻繁地出現在身邊。


    葉承文若有所思。


    父皇以往也不是沒有懲處過私下行使巫術的人。


    但為什麽今年使用巫術的人似乎特別多?


    葉承文不清楚以往處理過的人有多少,沒有個直觀的對比,他也不知道眼下的情況是否正常。


    僅他知道的使用巫術的人中,柳美人算一個,趙才人算第二個。


    往年的時候,宮中也有這麽多妃嬪行使巫術嗎?


    葉承文疑惑。


    等等……


    葉承文忽然想起來,自己之所以知道這兩位妃嬪使用巫術,還是妹妹的心聲裏透露出來的。


    若是按照正常的發展,應該是父皇悄無聲息地處理掉這兩位妃嬪,而他從頭到尾一無所知。


    葉承文恍然。


    想來往年宮中也有妃嬪行使巫術吧?隻是他不知道罷了。


    思及此,葉承文放下心來。


    燕子風箏高高地飄在天上。


    葉承文靈機一動,“妹妹,不如我們比比誰的風箏飛得高吧?”


    葉霜爽快地答應下來。


    涼亭裏。


    蘇容華抱著七皇子曬太陽。


    蘇小儀酸溜溜道:“不知道的,還以為七皇子是容華親生的皇子呢。”


    蘇容華微微一笑,“七皇子出生沒多久就被陛下交予我來撫養,如此,與親生的也沒有什麽分別了。”


    蘇小儀聞言,生硬地笑笑。


    蘇容華都把陛下抬出來了,她也不敢再多說什麽。


    否則就是在打陛下的臉了。


    蘇容華頓時感覺耳根子清靜許多。


    趙才人卻忽地撫著自己的小腹,開口道:“也不知這一胎是個公主還是個皇子?”


    蘇小儀會意,立刻道:“無論是公主還是皇子,這都是姐姐親生的孩子,姐姐可莫要因此偏心才是。”


    趙才人笑了笑,“自然。”


    蘇容華不為所動。


    葉霜的聲音也在此時響起,“我以為,蘇小儀說得很有道理,娘娘以為呢?”


    她捏著手裏的風箏線,炯炯地看向趙才人。


    葉霜放完風箏準備來休息一會兒,結果就聽見她們幾個在打機鋒。


    趙才人不知道她為什麽要這麽問自己,心下一突,勉強笑道:“殿下所言極是。”


    無論是公主還是皇子,她肚子懷的都是元祐帝的孩子。


    趙才人撫著腹部的手忽地一頓。


    是啊。


    不管怎麽樣,她懷的都是皇帝的孩子。


    真的有必要為謀求公主,而走入歧途嗎?


    這麽做值得嗎?


    其中的風險與所帶來的利益,又是否成正比呢?


    趙才人心底仿佛撥開雲霧般清明。


    陛下對其餘的皇子都不見得有幾分寵愛,她先前究竟是為什麽堅信,自己生下公主就一定能獲得陛下的寵愛呢?


    因為六公主?


    趙才人陷入沉思。


    以陛下無利不起早的性子,難道會僅僅因為六公主是他膝下唯一的女兒就對她寵愛至此嗎?


    恐怕不見得。


    趙才人下意識聯想到皇後。


    或許是因為六公主是皇後所出,所以陛下才對她格外偏愛吧?


    越是往深處想,趙才人越是篤定。


    葉霜見她神色恍然,便沒有多說什麽了。


    直到盡興後,她才和葉承文迴到坤寧宮。


    如此過去兩日,蘇小儀被處罰的消息傳遍後宮。


    趙才人不是傻子。


    雖然她把蘇小儀當成自己的好姐妹,但當她拒絕喝藥而對方卻百般勸說時,她就察覺到不對勁了。


    趙才人沒有聲張,而是悄悄派宮人弄到湯藥的殘渣,然後請來禦醫,說那藥是她近來喝的安胎藥,讓其幫忙看看有沒有不妥。


    沒承想,那藥裏的幾味藥材都會對胎兒造成惡劣的影響,還極有可能讓胎兒胎死腹中。


    趙才人一陣後怕。


    禦醫見慣後宮的醃臢事,知道事情不簡單,於是上報元祐帝了。


    倒不是他為人多麽清正。


    隻是此事事關皇嗣,若是他今日知情不報,來日趙才人腹中的胎兒出事,稍有不慎就有可能牽連自身。


    元祐帝順著禦醫的線索往下查,自然就揪出蘇小儀了。


    趙才人到底懷著他的孩子,所以他隻不輕不重地罰了月俸。


    沒過多久,溫察川登基之事也提上日程。


    西涼王得知自己即將被退位成太上皇時,險些氣暈過去。


    他痛哭道:“天欲亡我西涼啊!”


    溫察川:“……”


    溫察川難過不已,“在父王心中,兒臣竟是如此不堪大任之人嗎?”


    西涼王給他一個“你自己心裏沒點數嗎”的眼神。


    溫察川傷心地離開。


    總之,無論西涼王是否願意,溫察川就這麽在元祐帝的扶持下,登基了。


    溫察川掏空國庫的積蓄贖迴西涼王。


    並為此背上巨額債款。


    西涼王遙想未來的二十年,他和溫察川都要給元祐帝送錢,頓時悲從中來。


    溫察川無法理解他的悲傷。


    “最初難道不是父王讓少主去給大夏皇帝下蠱的嗎?”


    他隻是很真誠地提出自己的疑問。


    西涼王卻怒了,直接將他趕出自己的寢宮。


    溫察川歎氣,“父王還是和從前那般,聽不得實話。”


    隨即,他負手離開。


    與此同時,蕭扶光的婚事也定下來,在明年的六月份。


    定婚之前她問過靖南王世子,對方肯定地迴答她,之後自己也不會恢複女兒身。


    反正有了空相助,除非遇上玄門中人,否則她是不會被看穿真實性別的。


    兩家商量完具體的事宜後,隻等待著婚期到來了。


    值得一提的是,蕭毅以及何曼文曾對這門婚事表達過不滿。


    隻是有皇後做主,且蕭扶光態度堅定,便也輪不到他們說話了。


    冬去春來。


    天氣也愈來愈暖和。


    葉霜終於迎來她的四歲生辰。


    七皇子也會爬了。


    皇後籌備的生辰宴極為盛大。


    達官顯貴們都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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