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以類聚,他有什麽辦法?


    五行中說,好人的氣場能吸引好人,壞人的氣場能聚集壞人。


    這迴他是信了,一個蕭亦晟,一個他當成徒弟看的藥童,倆人要了他的老命。


    邱朝陽醫術不錯,就是行事陰損,他連續給蕭亦晟用了三天正經藥後,沒有任何起色,反而病情越發嚴重了。


    蕭亦晟身邊的丫鬟小廝也都開始起了疹子。


    隻有邱朝陽預防的好,目前還沒有發病。


    蕭亦晟每天看他的目光都像是要刀人。


    尤其是暗衛帶來消息,蕭亦辰沒染上瘟疫。


    蕭亦晟簡直想掐死邱朝陽,但他也明白,除了邱朝陽,老四不會給他再派太醫。


    所以,隻能忍著。


    直到又過了兩天,蕭亦晟已經躺在床上起不來了,朦朧中,他看見邱朝陽臉上起了幾個紅點。


    他開心地笑了。


    邱朝陽內心也是慌的一批。


    他預料到自己會有這天,所以已經研究了幾個破釜沉舟的藥方,用以毒攻毒的方式去消除瘟疫。


    一個弄不好,就能把人毒死!


    當然,這種藥方要先拿下人做實驗。


    第一個下人,因為藥劑過量,直接毒死。


    第二個下人,藥的劑量正好,疫情好像也控製住了,第二天都沒有蔓延,邱朝陽立刻請示了蕭亦晟,問他是否要服用這種毒藥。


    蕭亦晟立刻同意了,因為他預感自己真的要不行了,死馬當活馬醫吧!


    沒想到邱朝陽還真有兩下子,蕭亦晟喝完藥後,感覺自己精神多了。


    第二天,試藥的下人死了。


    邱朝陽嚇了一跳,一麵是對自己醫術的懷疑,一麵害怕蕭亦晟知道,他不敢聲張,夜晚悄悄起身,把下人的屍體放埋了。


    然後他又改良了藥方,繼續給蕭亦晟用藥。


    蕭亦晟奇跡般地穩定了下來。


    身上的皰疹也在慢慢痊愈,甚至能下地走路了,隻是小解疼痛,尿的還都是血,這讓他有點不安。


    但比起死亡來,他也滿足了。


    邱朝陽又陸續用下人做實驗,最後,終於實驗出一個效果最好,副作用最小的配方,給自己服下。


    這個時候,伺候蕭亦晟的十幾個下人隻剩下了兩個。


    兩人的身體越來越好,隻是皰疹結痂褪去後,皮膚變得坑坑窪窪,容貌算是徹底毀了。


    原本雌雄莫辨的蕭亦晟,變成了月球表麵,整個人氣的砸了所有鏡子。


    連府裏的人工湖都填上了。


    邱朝陽還好,他不靠臉吃飯,隻要小命保住便好,其他無所謂。


    蕭亦晟雖然鬱悶,但還是慶幸自己能活下來,腎髒的虛空讓他想起了自己的兒子,他怕把病氣過給兒子,於是飛到房頂上去看他。


    下人們還算盡心,兩個小廝陪他玩,三個大丫鬟守著,一隻小狗跟在他腳邊,一隻狸花貓躺在石桌上打瞌睡。


    蕭亦晟微微勾起唇角。


    從地獄走一遭,迴來以後,對這唯一的血脈更重視了幾分。


    忽然,蕭亦晟皺起眉頭。


    因為,就在兒子迴頭的一瞬間,蕭亦晟在他臉上發現了一個小紅點。


    他心裏咯噔一下,有種不好的預感。


    他立刻跑迴去,並傳令讓下人把他的兒子送過來。


    小家夥今年六歲,大名蕭亦晟一直沒給他起,小名他親娘取的,名叫闊兒。


    闊兒已經懂事了,知道他爹得的是瘟疫,但他最敬重爹爹,爹爹武功高強,對他愛護有加,是世界上最好的父親!


    所以,當蕭亦晟喊他的時候,他開開心心就跑過去了。


    “爹爹!闊兒想你了!”


    “爹爹,你的臉……疼嗎?”


    “不疼。”蕭亦晟心中一軟,但阻止了他的靠近,讓他站在拱門外麵。


    又讓邱朝陽隔著一道拱門給他望診。


    邱朝陽看一眼便知,這是瘟疫。


    他便也直接告訴了蕭亦晟,“是疫症!”


    蕭亦晟立刻把闊兒拉過來,“快,務必治好他!”


    邱朝陽已經有了經驗,直接藥量減半,給闊兒喝下。


    闊兒聽見自己得了瘟疫,也不哭不鬧,乖乖把藥喝下。


    但連續服藥五天,他每日都高燒不退,就算邱朝陽換了幾味藥材,也無濟於事,第六天,他睜開眼睛叫了兩聲“爹爹”,便走了。


    蕭亦晟一直握著他的小手,感受著他的脈搏從微弱至消失,第一次體會到了失去親人的痛苦。


    他忽然想起自己一刀砍下承業的頭顱時,蘇蕊撕心裂肺如母獸般的嚎叫。


    他站起身來,來迴在房間內踱步,好像這樣就能把難言的痛苦消耗掉。


    “查!務必給我查清!到底是誰把瘟疫傳給了我的闊兒!”


    暗衛立刻出動,經過半天的時間,他們查明了真相。


    “主子,咱們院子裏埋了小林子的屍體,小主子的貓來咱們院子刨了屍體。”


    後麵不用說,蕭亦晟也明白了,他臉色如寒霜一般,“屍體不是都火化了嗎?怎麽小林子的還留著?”


    暗衛:“小林子是第一批試藥的人。”


    暗衛不說猜測的話,隻說事實,其他交給主子判斷。


    蕭亦晟人精一樣,哪還有不明白的,“去,給我把邱朝陽殺了!”


    暗衛迅速離開,又迅速迴來。


    “主子!邱朝陽跑了!屬下這就去追殺他!”


    ——


    此時,邱朝陽早就從事先挖好的狗洞逃走了,他帶走了一些年份久遠的稀有藥材,隻需一樣,就能讓他餘生無憂。


    他也是個頭腦靈活的,他一邊走一邊用刀子把雜亂的胡子刮幹淨,又用藥粉和著唾沫攪成泥,抹在臉上遮住坑窪。


    這個時代,男子抹粉的也不在少數,他這樣也不算特別。


    一切整理妥當,他去了一家妓院。


    試問,這個時候,誰能想到他會去妓院?


    而且他在王府的時候,為了安撫蕭亦晟,撒謊說自己也尿血。


    蕭亦晟吃藥傷了腎髒,每日都讓小廝揉腰,他也裝作腎虛的樣子,每天扶著老腰。


    按照蕭亦晟的思路,怎麽可能猜到他逛妓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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