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辰!


    所有人都被震驚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整個廳堂裏隻能聽到大家討論著一個時辰和林凡這幾個字。


    “林凡會譜琵琶曲?”


    “不到一個時辰?”


    “一個月都不為過,竟然還不到一個時辰。”


    那些昨天還去堵門想用爛菜葉背後襲擊林凡的書生們,也都震驚不已,他們此刻看向林凡的目光不是怒視,而是欽佩。


    林凡的表情和其他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他萬萬沒想到曾柔竟然會賣他,還賣的那麽理直氣壯。


    另一邊,袁弘義已經走到了父親的書桌前,將剛剛自己所見所聞所感全都告訴了父親。


    袁鬆之蹭的一下站了起來,多年的關節痛也不痛了。


    “什麽?他還會譜琵琶曲?還是給曾為波家的那丫頭。”


    “是啊,不僅會譜曲,剛剛那首十麵埋伏我認認真真的聽了一遍,絕對是傳世之作啊。”


    袁鬆之在房間裏轉了兩圈,氣的山羊胡子都翹起來了,指著身旁的小廝說道,“把林凡給我叫來。”


    小廝趕緊跑出去了。


    他又指著另一個小廝說道,“把我那幅畫拿來。”


    袁鬆之常伴左右的兩個小廝,都是從小就養在府裏跟著他的。


    所以都很機靈,很懂老爺子的心意。


    不用袁鬆之說清楚是哪一幅畫,小廝就能猜到,馬上就去取了。


    ……


    原本林凡隻是被袁湘蓉拽來看熱鬧,沒想到一不小心自己成了主角。


    在所有人都震驚,讚賞林凡的時候,有一道憎恨的目光穿越人群射了過來,嚇得林凡一激靈。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袁湘蓉。


    袁湘蓉叫林凡過來是給自己撐麵子的,也是見證她贏了曾柔這個高光時刻的。


    結果不僅高光時刻沒有了,還是林凡幫助曾柔造成的這一切,袁湘蓉從來沒有這麽生氣過,她現在就像一個笑話。


    林凡表示很憋屈。


    這個鍋他不想背。


    但是不背也得背,畢竟十麵埋伏就是他贈予曾柔的。


    這場名為賞音會的聚會,雖然沒有真正意義的評比出名次,但是所有人都知道,曾柔是最後的勝利者。


    不僅如此,還憑借十麵埋伏鞏固了自己榮州琵琶第一人的身份,很可能還會讓她因為十麵埋伏,在整個大齊國成名。


    有時候並不一定最優秀才能最火,很可能就是一種機遇,剛好砸到了,就讓某個人火了。就像後世的一些歌手,還有現在的曾柔。


    袁湘蓉此刻恨得牙癢癢。


    林凡雖然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和袁湘蓉戰隊在一起,但他還是覺得這件事自己很冤枉。


    “林兄對音律如此精通,可否有機會與在下切磋一二啊。”


    “在下剛在不久前譜了一曲,林兄可否幫忙稍加潤色?”


    “林公子不僅詩寫得好,譜曲也厲害。”


    林凡被團團圍住,現在再也沒有人提起吵竹這首詩了,都默默的扔掉了爛菜葉,臭雞蛋和板磚。


    林凡被圍得不厭其煩,心裏暗自埋怨曾柔。


    就在這時袁鬆之身旁的小廝來了,四下看了圈,一眼就發現了人群中的林凡,上前說明了來意。


    救星來了,林凡當然要溜之大吉。


    隻是他沒想到自己剛剛從一個坑裏爬出來,就又掉到另一個坑裏。


    小廝來找他的時候隻說袁鬆之老爺子找他,並沒說什麽事。


    林凡也隻以為是關於學業的,心裏還暗暗感謝袁老爺子,真是自己的救星啊。


    沒想到剛一到袁鬆之那裏,老爺子就指了指書桌上的畫。


    “給我寫一首題畫詩。”


    林凡有點蒙。


    怎麽就突然叫他來。


    來了就讓他寫題畫詩。


    他還搞不清狀況。


    “聽說前幾日你在寶元寺為慧明大師寫了一首題畫詩。”袁宏義笑嗬嗬的說道。


    林凡這才看到原來袁宏義也在這裏。


    他明白為什麽袁鬆之老爺子突然讓他給畫題詩了。


    可是不對啊,他早上才來袁老爺子這裏過啊,如果著急讓他寫詩,以袁老爺子的性格,一定會在那個時候就把畫甩他臉上,按頭讓他寫的。


    可剛剛明明沒有說啊。


    不對,這裏麵肯定有貓兒膩。


    他的視線再次落在一旁看熱鬧的袁宏義臉上。


    剛才賞音會曾柔彈奏十麵埋伏的時候,好像袁宏義也在。


    十麵埋伏的來曆袁宏義肯定也聽到了,這就不難猜測,為什麽曾柔剛彈完十麵埋伏,袁老爺子就來找他了。


    袁宏義挑撥。


    袁鬆之老爺子吃醋了。


    給慧明大師題詩,不給他這個正兒八經的老師題。


    林凡雖然對袁宏義這個老小子有一萬個槽要吐,也沒辦法拒絕袁鬆之老爺子。


    先不說自己明麵上是袁鬆之的學生,事實上人家也確實做了作為一個老師該做的一切,甚至還多做了很多。


    林凡雖然記憶力好,但沒有袁鬆之給劃重點,他也不知道鄉試該考什麽。


    而且人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將畢生所學都全心全力的交給林凡。


    林凡心裏是感激袁鬆之的。


    他去寶元寺隨手就給毫無交集的慧明大師寫了首題畫詩,袁老爺子也想要一首並不過分。


    反正就是抄麽,有什麽難的。


    林凡走到袁老爺子的畫前。


    袁鬆之雙手背在身後,故意側身站在窗邊,似乎並不在意,其實一直偷偷打量林凡。


    這是一幅用水墨畫畫的梅花。


    也就是隻用墨,不找顏色。


    關於梅花的詩不少。


    反正都是歌頌梅花不畏嚴寒的精神的,好詩也有很多。


    但是老爺子這幅畫是墨梅。


    墨梅?


    有了。


    袁鬆之老爺子見林凡在認真思考,突然覺得很欣慰。


    他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知道佳作偶成的道理,慧明那首詩可能就是林凡剛好有了靈感的偶然之作。


    隻要林凡也重視他,袁鬆之心裏就平衡了,至於林凡今天到底能不能寫出來上乘的題畫詩,老爺子其實並不在意。


    袁鬆之老爺子高傲的揚起了山羊胡,輕輕捋了捋,“佳作難得,今天如果寫不出來,可以把畫帶迴去慢慢寫,也不急於一時。”


    在袁鬆之說話之際,林凡已經落筆。


    剛好老爺子說完,林凡的最後一筆寫成。


    “老師,您看看如何。”


    袁鬆之的頭還四十五度角仰著。


    寫,寫完了?


    老爺子一下子扭頭太快踉蹌了一下,兩個小廝趕緊扶住他。


    袁宏義也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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