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多多是真的沒有反應過來,她神經大條,腦子就一根筋,還是隻會賺錢的筋,其他的事情都反應慢半拍。


    楚瑾趕緊轉移話題。


    “林公子,明晚袁刺史的父親八十壽辰,邀請了榮州的不少顯貴,榮州府在我們梅縣地界,李縣令特意讓我帶著你過去,當麵感謝你幫忙破獲了兩起命案,明天隨我一起去袁府賀壽可好?”楚瑾說話時又恢複到平日裏嚴肅又平和的表情。


    林凡猜測,他和小年迴來前,楚瑾和錢多多應該就是因為這個事情不太愉快,特別錢多多,不爽兩個字都寫在臉上了。


    應該是錢多多並不想讓楚瑾去,不過楚瑾既然已經正式的邀請他了,那就證明楚瑾是同意去的。


    剛剛錢多多一直說的袁湘蓉應該也就是這個袁刺史家裏的什麽人。


    不過錢多多的喜好直接放一邊,林凡在這個家裏,還是知道該聽誰的。


    “好的。”林凡點頭答應了。


    砰的一聲,錢多多又拍了一下桌子,“我也去。”


    正在偷拿桌上糕點的小手嚇得一抖,點心直接掉地上了。


    楚瑾掃了小年一眼,小家夥趕緊將小胖手背到了身後。


    林凡在心裏吐槽,這個錢多多怎麽總是一驚一乍的。


    小年也在心裏埋怨錢多多,已經到手的點心掉了。


    “這個事就這麽定了,明天咱們一起走。我先去酒樓了。”


    錢多多就這樣,在林凡吐槽的眼神中,小年幽怨的眼神中,楚瑾無奈的眼神中走了。


    ......


    錢多多走後,林凡和小年也走了,雖然他不願意教小年讀書認字,但小孩子確實也該啟蒙了,林凡還是硬著頭皮又教了小年半個時辰。


    最後的結果就是,小年高高興興毫發無損的離開了林凡的房間。


    而林凡的代價是擼掉了一大縷頭發。


    不過值得欣慰的是對小年的教學也不是全然沒有效果,起碼她會了三字經的前兩句。


    對,前兩句。


    林凡無奈扶額。


    他走出房間準備散散步,換換氣,順便養養發。


    走著走著就來到後院,這裏有兩間廂房,一間楚瑾的書房,一間是楚瑾的兵器室。


    此刻兵器室的屋子暗著,書房裏的燈亮著。


    楚瑾一定在書房看書。


    林凡這段時間每天都會往返書房兩趟,早晚各一次,都是借書還書。


    不出意外,每次楚瑾都會在。


    楚瑾的生活非常規律,早上練槍,晚上看書。


    林凡的聽力記憶力都非常好,他記得在寶金閣活動的時候,那幾個背後說楚瑾壞話的女子裏有一人好像就被人喚作“袁小姐”和“湘蓉”。


    如果他沒猜錯的話,那個茶裏茶氣引著周圍人一起說楚瑾壞話的應該就是袁湘蓉。


    林凡見過楚瑾寫的字,一手漂亮娟秀的小字。


    能寫出這麽漂亮的字,每日都勤奮看書,書房藏書頗多,又極為愛惜,將書分文別類的整理擺放,這樣的楚瑾,林凡覺得不可能比不過今日在金寶閣的那幾個綠茶。


    可是剛剛看錢多多的反應,應該楚瑾是比不過的,起碼在作詩上是比不過的,不然以錢多多的性格,一定是把楚瑾推到前麵寫她個一千首懟死袁湘蓉解恨。


    可她寧願拉著楚瑾一起不去,也沒有讓楚瑾寫詩,足以證明,他們倆都不擅長作詩。


    錢多多也就罷了,她是個滿腦袋隻有賺錢二字的單細胞生物。


    可是楚瑾慧智蘭心,怎會被那幾人比下去。


    林凡本來並無心女子們的八卦之事,但實在是有些好奇。


    他輕輕敲了敲門。


    ......


    “林公子,是來拿書的嗎?”楚瑾看到林凡時問道。


    林凡隨意的擺擺手,“不是,剛剛教小年讀書識字,然後出來散散步,剛好就走到這了,看書房的燈亮著,就進來了。”


    林凡下意識的看向書桌。


    書桌上正擺著一張寫滿字的紙,林凡進來前楚瑾應該在寫東西。


    “這是楚姑娘寫的文章嗎?可以給在下看看嗎?”林凡禮貌的問道。


    “可以啊,不過這隻就隨手寫的一點不成文的東西,不算是文章。”楚瑾柔和的說道。


    林凡拿起那頁紙,仔細的讀了起來。


    他雖然可以一目十行,但此刻卻不舍得一目十行。


    楚瑾寫的是對現在榮州治安管理的一些想法,引經據典,文思敏捷,這就是一篇策論。


    林凡不敢想象,楚瑾一個女子竟然可以寫出這樣的文章。


    如果是在現代,女子可以寫策論的不少,畢竟有很多有能力的女同誌可以做到高級公務員的位置。


    可是古代的女子學習的內容就不包括策論,最多就是寫寫詩,寫寫字,畫幅畫,彈彈琴,就算是有才行了。


    林凡終於知道,為什麽楚瑾和袁湘蓉她們玩不到一起去,因為愛她們本來就不是一個段位的人。


    “楚姑娘的策論如此之好,讓在下佩服啊。”林凡覺得自己還不夠格評論這篇策論,因為他根本不會寫。


    楚瑾趕緊向林凡施了一禮,“林公子謬讚了,我這哪是策論啊,胡亂寫的東西罷了。”


    林凡可不認為這是隨便亂寫的,文章有理有據,從淺入深,非常有自己的見解。


    如果不是這個時代不允許女子科考,林凡都覺得楚瑾可以去試上一試。


    隻是林凡就更奇怪了,既然能寫出這般好的文章,為何不會作詩?


    林凡忍不住提出了自己的意問,“不知楚姑娘的詩作如何?”


    楚瑾沒有遮掩,直說道,“不好,我不擅寫詩,所以也從不去詩會,免得被人恥笑。”


    林凡知道楚瑾根本不在乎別人的評論,隻是道不同不相為謀罷了。


    “我聽錢姑娘說,袁夫人格外喜歡詩文,明天的壽宴一定會舉辦詩會,不如不去了。”林凡說道。


    楚瑾表情變得嚴肅起來,“不行,明天是袁刺史父親的壽辰,李縣令特意和我說要帶你一起前往,感謝你幫忙破案,而且袁刺史和李縣令的人脈肯定是我所不及的,說不定可以幫你找到家人。”


    林凡心說自己根本沒有家人,上哪裏去找啊,不過這具身體倒是說不定會有。


    他不能和楚瑾說實話,心裏也明白楚瑾都是為了他。


    林凡反而覺得有些過意不去。


    “好吧,既然如此,明日我們一同前往。”


    聽到這話,楚瑾的表情才微微舒展,露出了柔和的微笑。


    “我昨夜想了一首詩,但是苦於字寫的著實太醜,今日想請楚姑娘幫我謄寫一份,不知如何?”林凡假裝苦惱的說道。


    “林公子還會寫詩?”


    “略知一二。”


    “好,我幫公子謄寫,林公子請說。”


    林凡輕咳兩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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