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大哥別的不說。


    幫這女人可是直接解了圍。


    她在怕什麽?


    阮竹腦海裏有些疑惑。


    又細細看了一會兒,沒看出來個所以然。


    正好這時車已開動。


    ……


    下午五點的夕陽撒下餘暉,給整片大地披上一層金黃。


    阮竹靠在窗戶上,看著夕陽下的縣城。


    冰冷的建築被染上了暖黃色,連帶著多了許多人情味。


    不遠處的小飯館內傳來陣陣炒菜香。


    街邊不知道哪裏跑來的小狗正搖著個尾巴到處躥。


    車站邊,趕車的,吆喝的,急著迴家的,那是人來人往。


    阮竹靠著,打了個哈欠。


    隨著車離縣城越來越遠。


    她漸漸昏睡著閉上了眼。


    隻是一小會兒,就失去了意識。


    ……


    這車裏搖晃,像是溫床。


    阮竹好像做了一個夢,又好像不是。


    夢裏她迴到了阮飛誠被拐賣的那年。


    ……


    那年。


    阮父阮母沉迷賭博。


    天天擱那村口打麻將。


    再不就是跑鎮子上去玩。


    整天整天不著家。


    一迴家就是問阮竹要錢。


    阮竹急著賺錢,對家裏的幾個弟弟們,也是有所疏忽。


    等他發現阮飛誠不見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


    黑燈瞎火。


    阮飛誠未歸。


    放在以往,從來沒有過。


    阮竹當下就是一片慌張。


    整個村子裏挨家挨戶打聽。


    這才查探出來一個信息。


    那就是這前不久鎮子上抓到過一批人販子。


    前兩天,那人販子打暈了獄警,竟然是偷偷溜出來了幾個。


    人販子窮兇極惡,心裏冷血。


    在他們的眼中向來都隻有利益金錢,哪裏有人命。


    阮竹一顆心慌亂。


    幾番打聽下,才知道下午那會兒阮嫣然和阮飛誠一起跟著一個高高的男人在一起。


    那男人手中拿著糖葫蘆。


    阮嫣然說想吃。


    阮飛誠就去給她買。


    當時這群人還偷偷打趣。


    說這阮家這小女兒阮嫣然還真是有福。


    幾個哥哥們硬是跟寵祖宗一樣寵著她。


    可見阮竹找上門。


    這才突然心驚。


    七裏村地處深山。


    交通不便。


    更是落後。


    別說是有人來賣糖葫蘆,那就是有外人來,那都是千八百年難遇一次。


    怎麽會前兒個人販子剛溜走,今兒個下午就能碰見賣糖葫蘆的陌生男人?


    眾人心中隻覺得肯定是兇多吉少。


    紛紛組團吆喝著去鎮子上報警。


    阮竹見此,也不敢麻煩眾人陪著她一塊兒尋找。


    人販子兇殘,誰知道身上會不會有什麽武器。


    她拜別了眾人。


    自己尋著村子人說的離開方向找過去。


    因為常年在兩麵大山裏亂跑。


    對於山裏哪裏有水,哪裏有洞穴,那不說全部知道,可也大差不差。


    她腦子裏隻是一思索。


    順著水源找下去。


    果然。


    就見到了被人販子綁著的阮飛誠。


    但阮飛誠的身邊可是有一個高高大大結結實實的壯漢。


    她一個人怎麽對付的了?


    她正慌亂中。


    一迴頭。


    竟然看見了偷偷尾隨她跟來的阮嫣然。


    想到她知道阮飛誠被男人帶走,一整個下午都不曾吭聲說一句。


    阮竹是臉色又陰沉又生氣,問了一句:“你怎麽來了?”後。


    眼見著阮嫣然又要哭。


    她連忙不耐煩的止住。


    隨後便告訴阮嫣然。


    “等下我去引開這男人,你快趁機趕緊帶阮飛誠走。”


    阮嫣然當時聽聞,害怕的很。


    始終有些不敢。


    一直不肯迴應。


    阮竹知道等不及了。


    那人販子這會兒是正停著在河邊裝水,休息調整。


    一旦休息好,那便是腳步不停的就要離開。


    到時候再跟,那可就麻煩。


    她再三詢問阮嫣然,都得到了拒絕。


    無奈。


    她隻能使用調虎離山的計謀。


    先是直接出麵引走了男人。


    本想著,甩開他,然後她再偷溜迴去把阮飛誠帶走。


    可那男人太過於難纏。


    等她甩開人再找捷徑繞迴去。


    阮飛誠和阮嫣然那是早早的就沒了身影。


    阮竹當時還是那個相信阮嫣然的大姐。


    還是那個一心為了弟弟妹妹們好的大姐。


    她見此,放鬆一口氣。


    準備也跟著離開。


    可那人販子也不是什麽善類。


    硬是又生生的追上了她。


    他們之間展開了一場殊死搏鬥。


    阮竹一直在盡力的躲藏和拖延時間。


    鎮子上的人去了警局報警。


    看到她一路留下來的記號搜尋到這裏隻是遲早的事。


    她隻要拖著,盡全力保護好自己就行。


    可。


    那一天。


    她用了此生所有的力氣,想盡了所有能藏匿的手段。


    但都被男人察覺出來,一一破開。


    甚至,在如此強大的人販子麵前,她往日裏的那點樹林生存經驗竟然也變得微乎其微。


    那天。


    兩人搏鬥到最後。


    她終究是棋差一招,硬生生的從一個大概兩米左右的小懸崖上摔下,然後一路滾了下去,陷入了昏暗。


    那人販子見阮竹滾下去,流了那麽多血,以為必死。


    知道阮飛誠被救走,也不敢繼續糾纏。


    怕警局的人來,便匆匆忙忙的逃走。


    而阮竹。


    硬是等到第二天下雨,拖著一副傷痕累累的身子踉蹌著迴了村子裏。


    路上遇到了村民。


    才知道昨兒個阮嫣然把阮飛誠帶迴去後,正好遇見了警局來的人。


    見到阮飛誠被找迴。


    阮嫣然對著警局的人搖頭說不用再找了,隻是阮飛誠不小心走丟了。


    那警局的人聽聞,嘮叨了幾句,因為急著抓人販子便匆匆忙忙的離開。


    根本沒想過阮竹還在山上!


    更沒想過還有一個人在山上等著他們去救!


    更沒想過會有一個人刻意隱瞞!


    ……


    當然。


    一開始阮竹是不知道這些事的。


    她在村子下麵剛遇見一個村民就暈了過去。


    等她醒來已經是好幾天後。


    一切塵埃落定。


    阮嫣然成為了阮飛誠的救贖。


    成為了他心中的小天使。


    但凡有一個人說阮嫣然不好,那就是和他阮飛誠過不去。


    當然。


    也就是從那天開始。


    阮飛誠逐漸對阮竹產生了一抹恨意。


    這股恨,很深,藏在心底。


    平時裏根本看不出來。


    隻是對阮竹有一種漠視和厭惡。


    那時候阮竹還以為是因為自己沒有照顧好阮飛誠,所以他才這樣恨自己。


    她想過去解釋。


    想過去說。


    可她每次剛說到一半,就被突然竄出來的阮嫣然打斷。


    久而久之。


    阮飛誠也就厭惡了,更加懶得理會她。


    而她……自然也就沒再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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