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毫無章法。


    卻偏偏眼睛餘光從來沒有離過杜康生的臉和身。


    阮竹見此。


    微笑著臉。


    被這樣一說也不生氣。


    她隻是微微笑笑,像是氣定神閑,又像是淡然自若的問出一句:“您在怕什麽?”


    霎那間。


    女人臉上的神色瞬間一滯。


    那被叫做少奇的男人,更是神色一凝。


    雖說兩人神色都迅速恢複了過來。


    但依舊被一直觀察到的阮竹感受到。


    她想了想前世裏的那些八卦新聞。


    再一看看現在這兩人。


    不鹹不淡的站定。


    對著老爺子做出一個抱歉的神色:“很遺憾,貴公子的病,阮竹也無能為力。”


    她神色遺憾,眼神帶出一些憂愁。


    那杜老爺子見此,似乎是料想過這個結局。


    聞言神色有些悵然若失,但依舊微笑著臉道:“今日之事,多謝了。”


    阮竹搖搖頭:“是晚輩醫術不精。”


    她說完。


    再是鞠躬,做足了禮儀姿態。


    杜老爺子無力的揮揮手。


    吩咐了一聲身旁的助理:“少奇,你去送阮醫師離開。”


    接著又親自從自己的懷裏掏出兩百塊錢遞給阮竹。


    “冒昧把阮醫師請來,算是我杜某唐突。”


    “這點小心意,您可千萬別嫌棄。”


    說完。


    他像是累了一般。


    連帶著轉過去的身影都透著一股濃濃的無力和憂傷。


    手中的佛串再次轉動。


    嘴裏嘟嘟囔囔,似乎在為床上昏迷中的杜康生而祈禱。


    阮竹見此,抿了抿唇。


    沉默的接過錢後,一聲不吭。


    說了一句“打擾了”後就直接大步離開。


    來的路與迴去的路都是一樣。


    隻不過來時的老爺子充滿著期待與一絲絲的惶恐。


    但迴去的路,阮竹卻是心中若有所思。


    直到坐上車後,依舊能感受到先前那千嬌百媚的女人的眼神視線。


    阮竹坐在車上,朝著那府邸二樓抬頭。


    果然看見那女人站在陽台眼神直勾勾的看她。


    臉上哪裏有半分剛剛在屋內的陰陽怪氣。


    那雙明晃晃的眼眸裏深邃又陰沉,化著濃烈的妝容,青色的眼影,烈焰紅唇。


    背後盯著人的時候,就如同那陰冷潮濕之地的毒蛇。


    潛伏著,絕不放過一個敵人。


    ……


    這縣城裏的杜家。


    說起來。


    上一世阮竹了解的不算是很多。


    但。


    當年沸沸揚揚的私生女成為最大贏家事件,還是鬧的眾人皆知。


    杜家百年世家家產,落入私生女手中。


    杜老爺子一氣之下暈厥過去,再也不醒。


    而杜康生,自從杜老爺子活躍在眾人視線裏,就再也沒聽過這位的動靜。


    如今看來隻怕是也沒活多久。


    阮竹坐在車裏。


    閉著眸。


    車裏若隱若現的檀香味分外安神。


    揉了揉眉心。


    隻是一轉眼就到了縣城車站。


    那司機在前麵悠悠開口:“到了。”


    阮竹謝過後,下車。


    待到車子徹底消失不見後。


    阮竹四周到處看看,隨後毅然來到今早上剛吃過飯的飯館。


    隨便點了幾個菜交給服務員。


    待人離去。


    包間安靜下來。


    阮竹這才掏出剛剛杜老爺子給她的兩百塊錢。


    二十張大團結。


    齊齊整整。


    每一張上,都被人隨機寫下一個淺淺的符號。


    這符號看起來奇形怪狀,不明所以。


    阮竹見此。


    朝服務員要來紙筆。


    寫寫畫畫拚拚湊湊後。


    果真拚湊出來一個地點和時間。


    “望月樓,八點。”


    阮竹細細嘟囔出聲。


    果然。


    這杜家老爺子的狀況,竟然已經如此。


    前世裏。


    這杜家家產轉讓事件,就發生在一個月後。


    如今看來。


    杜老爺子隻怕也是有所察覺。


    但不知道是為時已晚,還是根本鬥不過。


    阮竹想了想今日見過的那女人。


    看似千嬌百媚,大肆張揚,行為放縱。


    但從進屋裏一開始,眼神就一直在杜康生以及自己的身上沒停留。


    那被叫做少奇的助理,更是與那女人有些詭異的氛圍。


    阮竹多少也是活了兩世的人。


    再是看不出來一點貓膩,那才真的是白活。


    至於那杜康生……


    阮竹“嘶……”了一聲,搖搖頭。


    眼見著這會兒時間還早。


    想了想。


    幹脆吃完飯再去買點東西。


    到時候未必就不能用上。


    ……


    如此。


    夜晚,八點。


    望月樓。


    阮竹咬上一口手中的糖葫蘆,慢慢悠悠的踏入門口。


    那服務員似乎早就得到了提示。


    見到阮竹來,也絲毫不意外。


    直直的把人帶到二樓的最深處的包間裏。


    推開門。


    果然。


    杜老爺子已經坐在裏麵,捏著手中的佛串,老神在在。


    阮竹挑眉:“老爺子還真是料事如神。”


    杜老爺子歎了一口氣,搖搖頭,“老了。”


    縱使是料事如神又如何。


    老了,身體跟不上。


    精神氣更是缺失。


    如何鬥得動這群妖魔鬼怪?!


    阮竹“嗬嗬”的笑了笑。


    進來。


    直勾勾的坐下。


    到也不準備打啞迷。


    直接開門見山道:“老爺子既然能把阮竹邀請到這來。”


    “隻怕是已經察覺到了什麽。”


    “您不妨直接說。”


    “直接問。”


    “阮竹知道的,定當細說。”


    這話一出。


    便是表明了阮竹毫無保留。


    那杜老爺子聽聞,眼神裏閃過一絲絲波瀾。


    像是帶著一些些不敢再有的小小期待。


    “可是能治?”


    阮竹點頭,堅定有力:“能。”


    霎那間。


    杜老爺子手中的佛串停止,被死死地捏住。


    杜老爺子沉著眸:“什麽病?”


    阮竹想了想,搖搖頭:“準確來說,並不是病,而是毒。”


    杜老爺子:“毒?”


    阮竹點點頭。


    不緊不慢的說道:“古書有雲。”


    “天樞,弱毒,無解。”


    “凡吃下者,昏睡半日,毒性便可自散。”


    “但長期服用,一睡不起。”


    “隻可七月可活。”


    “估,天樞又被稱為七月。”


    這是【神農易經】裏的內容。


    也是被標在疑難雜症,特殊病例裏的一種。


    這種毒,尋常人不知道。


    乃是一種特殊的家族流傳下來的秘方。


    阮竹皺著眉:“使用此毒的人,對貴公子的恨意很大。”


    “更是帶著必殺的決心。”


    “服用天樞,必須連續下藥半年。”


    “這才能達到無藥可救的地步。”


    “貴公子這個看起來,起碼至少已經服用了三四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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