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西嶽是在半路上給楚建國匯報路越民的電話的,等他迴到市委,楚建國已經把該辦的事情都辦好了。


    “路越民的思想和做法的轉變必定引起敵人的反彈,但他們不是傻瓜,不可能在這個時候徹底得罪路越民。”楚建國告誡林西嶽,越是在這個時候,越不能把希望寄托在敵人犯錯上麵。


    林西嶽當然沒那麽天真。


    而且,路越民轉變了,上級就這麽快讓他來協助我們處理海州幫的問題?


    老同誌可沒那麽傻,省長王蘊坤更不可能在這個時候冒險讓路越民去做什麽事。


    在林西嶽看來這不過就是我們剪除了海州幫和遠洋集團不應該有的一個保護傘,把他們徹底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而已。


    那麽接下來會發生什麽?


    刺刀見紅!


    “你接下來的行程要多加小心!”楚建國叮囑,“我們寧可保守一點也不要冒進,任何人都不能出問題!”


    林西嶽笑道:“胡廳長不是在北江縣嗎?”


    “哦?”楚建國不解。


    林西嶽道:“他要盯著我們,就得關注我們的出行和通訊工具,如果他派人替他盯著,又是在那位副省長的眼皮子底下給他通報我們的行蹤甚至電話通話內容,那是不是就有可能從這方麵入手,迅速剪除胡強經營的關係網,甚至直接引燃對遠洋集團展開偵查的導火索?”


    楚建國深思熟慮一番,對林西嶽的這個建議很讚賞。


    現在的年輕人,考慮問題的辦法果然和他們這一代人不一樣。


    “你們考慮的是進攻,而我們考慮的是防守反擊,現在看來你說的辦法最好,能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楚建國說著拿起電話,“邢局長,你到我這邊來一趟。”


    邢同國就在市委,過來一聽林西嶽的建議,拍案叫絕道:“年輕人的思維方式遠遠高於我們,不錯,胡強現在隻能親自去北江調查,他要想時刻監控我們的行動,就隻有通過電話聯係他的手下,這就給我們空出了反偵查的機會。”


    關鍵是,在省廳有能幫助我們的人嗎?


    邢同國冷笑道:“胡強作為領導幹部,有些行為已經不隻是觸犯黨紀國法那麽簡單,他已經引起了許多正義的同誌的嚴重不滿。”


    但具體要怎麽查他還沒有主意。


    楚建國指著自己好笑道:“我這個省委副書記是不是有那麽點資格,讓胡強這些人的監控顯得不那麽合乎規定?”


    不行。


    這時候就出王炸,不利於接下來的行動。


    林西嶽一想,建議讓他在某個重要時刻趕赴北江。


    “比如他們查出了什麽問題,市委市政府要派人去現場協調,而我作為特別人員提前過去聯絡,甚至代表楚書記指揮北江縣的相關行動怎麽樣?”林西嶽問。


    邢同國不讚同他去冒險。


    “根據我們的情報,你已經是海州幫的眼中釘肉中刺。你要是敢冒險出去,他們舍得拉你跟他們一起跳坑。”邢同國嚴肅警告。


    林西嶽一笑道:“那他們會怎麽沿途給我設置麻煩?”


    “說辦法!”楚建國不耐煩打啞謎說。


    “他們就算裝模作樣也得查幾天才能查出問題,至少得一天時間呢,我正好要買車,”林西嶽笑道,“我的一些老同學可對我買車很關注,我相信至少盯著我的人很願意通過這些人打聽我買的車是什麽樣子。”


    那又如何?


    “要在我車上做手腳,我加裝二十四小時監控,隻要裝的夠隱蔽,他們急切之下沒辦法動太大的手腳。”林西嶽一笑道,“到出發的時候,我開著車到郊外停放,再坐車趕赴北江,到了地方,誰在我車上動手腳我把錄像交給他們,他們敢不敢拒絕?但人在我們的手裏,如果順利的話省廳那邊也有了收獲,那主動權可就完全掌握在我們的手裏了。”


    這辦法很好。


    可還有個漏洞。


    你到了北江縣,人家要是強行扣留你,給你安排個什麽罪名把你帶到省裏去,你怎麽辦?


    胡強做這種事可不是一次兩次。


    是啊,這是個大問題。


    狗急跳牆的敵人是不會給我們反映的機會的,而逼急了的敵人也有可能會報複。


    林西嶽略作思考,給那幾個女孩打電話過去。


    邢同國都嚇壞了。


    你敢這麽信任這些人?


    林西嶽也不是賭博。


    他有八成把握那些女孩的確改邪歸正了,至少目前在嚴格監督下她們是好人。


    而且,這次他隻是問個辦法而已。


    林西嶽詢問:“你們有沒有辦法,幫我在麻裏鎮找個有足夠的理由讓市局一部分人員秘密進駐在鎮裏?”


    豹紋裙女孩好笑:“這還算問題?你不說我也會告訴你一個消息,前年我還沒到這裏,麻裏鎮發生了一個嚴重的刑事案件,那案子處理的太急躁,真正的兇手現在還在高速路上,以複審這個案子為由,有的是借口派一部分人秘密進駐鎮裏。”


    林西嶽迴頭一問,邢同國臉色有點鄭重。


    是有這麽一個案子,但當年是按照聚眾鬥毆來處理的,現在要翻出來重新審查,證據恐怕不夠啊。


    而且也容易引起內訌。


    當年辦那個案子的人,現在可都是好幾個專案組的骨幹。


    楚建國立即追問是怎麽迴事兒。


    “說起來性質十分嚴重,不但牽涉到黃賭毒,還牽涉到人命官司。”邢同國道,“當時這個案子引起了省委高度重視,省政法委督辦,市局已經把這個案子辦成鐵案,要想翻案難度很大。”


    豹紋裙女孩驚道:“誰說要翻案了?”


    不翻案?


    “不過是少抓了那麽幾個人,這幫人現在猖狂到在鎮子裏吃飯,喝完酒公然跟人說他們從當年那麽嚴重的案子裏都逃出來了,這不過是少抓了幾個人,誰想翻案了?”女孩說。


    邢同國這下心裏就放鬆了。


    但很快他又為難了。


    豹紋裙女孩說,對方的背景“很強大”,那人能逍遙法外至今就是背景強大,很可能牽涉到什麽大領導。


    邢同國辦案就頭疼遇到這種人。


    林西嶽心裏也有點小糾結。


    倒不是不能惹人,而是這個時候不適合招惹更多的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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