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成輝顫顫微微地拿出手機，手指因為汗意打濕了屏幕，劃了幾次都點不到霍季禮的電話號碼。
“喂。”
在電話接通的那一刻，他的心髒猛地狂跳，明明是溫文而雅的聲音，聽在耳朵裏卻是催命符一樣。
“霍，霍先生。”董成輝吞了吞口水。
“小朱，去幫我打壺開水。”
霍季禮把朱助理支走，等門一關上，他就收起溫和的笑容，“誰允許你給我打電話的？不是和你們說了有事找尚愛蓮，她人呢？”
董成輝知道這個規矩，這麽多年霍季禮的號碼隻存在手機裏但是從來沒有撥出去過，但是出了事關他性命的事，這個時候也隻有硬著頭皮上。
“出事了，霍先生。”
“說。”
霍季禮簡短的命令。
“我們的貨被海關截了。”
“廢物！”
霍季禮在極端的憤怒下，頭腦依舊清晰，“把事情推到葉明淺頭上，你去指證她，然後給你一筆錢暫時到東南亞去躲一陣子。”
“是，那我先去海關認貨？”
聽到沒把他推出去頂罪，董成輝鬆了一口大氣。
一個小小的葉明淺而已，隻是個還沒領證的陌生人，哪比得上他這個躹躬盡粹多年的得力幹將。
雖然要暫時出國，但是有了錢去哪裏都能逍遙。
董成輝剛剛的頹廢一掃而光，挺直身體走向門口。
砰地關門聲，之後再無聲音傳來，葉明淺關掉竊聽器。
她不用擔心會被發現，池言琛給她的儀器是一次性的，關掉之後半個小時會自動爆成粉末，就算保潔發現也隻會是以為是髒東西。
如葉明淺所想，董成輝和尚愛蓮果然是霍季禮安插在愛尚的人，而且是在幫他幹見不得人的事。
唯一讓她沒料到的是霍季禮直接要把她頂上擋槍，他果然冷酷無情的可怕。
【完事了？】
手機屏幕亮起，是池言琛發來的消息。
【嗯，我已經錄音。】葉明淺編輯了一段文字，手指在手機屏停下，猶豫了一下還是點擊了發送。
【霍季禮要把我推出去，讓董成輝躲到東南亞。】
幾乎是剛剛發出去沒多久就收到了池言琛的迴複。
【我會讓人看住董成輝，被扣的貨你不用擔心，重要的東西我已經讓人撤出去，查到你頭上也就是一堆破布。】
霍季禮要把她推入深淵，而救她的人卻是池言琛。
葉明淺品讀著男人最後一條消息，最後輕蔑一笑，將所有消息刪除。
無所謂救不救她，隻是互相利用而已，她身邊的男人有一個算一個，為的全是利益。
隻有強大自身才能有足夠的資本，將愛尚打造成國際品牌，用影響力肘摯霍季禮的勢力從而自保把愛尚摘出去。
和m李的合作就是一個契機，她必須做到完美。
葉明淺下定決心，約了白歌明天麵談。
而下午董成輝從海關倉庫迴來後就被尚愛蓮叫到了財務辦公室，支開了所有人，把他罵得狗血淋頭。
“如果不是你這張臉還要見人，我今天就要扇你幾個耳光，看看能不能把你腦子裏的水甩出來。”
尚愛蓮扣起手指用力敲打著從海關拿迴來的材料，上麵的十幾個頁沒有一個字是提到‘瓷器’、‘古董’等字樣。
“你還有膽子越過我直接給霍先生打電話？是怕我公報私仇直接把你賣了不成？用你豬腦子想想我們是一條船上的螞蚱，缺了誰都得翻船，看看你今天幹了什麽事，我就問你一句，霍先生的貨呢？那麽多的貨你藏到哪裏去了？”
董成輝身體哆哆嗦嗦地抖成篩子，臉上表情難看得要哭出來，“我，我也不知道啊，每一件貨都是我親自放進去的，整整十一件，就是給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做出背叛霍先生的事啊。”
尚愛蓮煩躁地拍桌子，“你和我說沒用，如今霍先生的貨沒了，警察那邊還有了小黑他們的線索，等他落網你就準備抹脖子謝罪吧。”
董成輝的膝蓋再也撐不住，撲嗵一聲跪在地上，他膝行過去拉住尚愛尚的褲腿，哭得老淚縱橫，“老尚啊，我們這麽多外的交情，你不能看我去死啊，你幫我在霍先生麵前求求情，我真的是沒有動霍先生的貨，對了，我有拍照，我現在就給你看。”
說著點開手機裏的相冊給她看。
尚愛蓮不過是看了一眼就怒不可揭地拍掉手機，恨鐵不成鋼道：“你簡直是活膩了，做事還留底，被霍先生知道你這樣做死都不知道怎麽死。”
霍季禮疑心重，要是知曉董成輝行事留痕，一定會以為是為了威脅他。
“我這就刪。”董成輝撿起手機刪了半天也沒刪掉，他抖得實在太厲害。
不怪他這樣，今天一天所受的驚嚇已經超出了他所能承受的範圍。
先是知道警察有了小黑的行蹤，再是海關扣貨以為霍先生的貨被查出來，結果過去看到隻有一堆布料裏麵的東西不翼而飛，他當時人都嚇懵了，這比東西被查出來的結果還要嚴重。
要麽是有內鬼知道霍先生要運貨出國把東西偷偷轉移了，要麽是有背後不知道的勢力知曉霍先生暗中的生意，在搞破壞。
無論是哪一種都是最壞的結果，還不如貨物全在直接全鍋推給葉明淺。
“沒用的鬼東西。”
尚愛蓮實在看不下董成輝沒出息的樣，奪過手機把他踢到一邊，“霍先生那裏我去說，以後不允許你私自再聯係他，還有，不想明天被扔進海裏喂魚就去追查貨的去向，將功補過還能活，否則我就是在霍先生麵前說再多的好話也保不了你。”
“我這就去。”
董成輝人都已經嚇傻了，都沒想起來和尚愛蓮道謝，從地上連滾帶爬地起身。
尚愛蓮看著老同事這副模樣也不免得歎了口氣，桌上的小方鏡照出她的樣子，下三白的眼睛，因長年抿嘴的唇紋，每一樣都標誌著她的嚴肅不好惹。
她看上去已經這麽老了麽？
“霍季禮啊。”
輕聲念著這個讓她又愛又恨的名字。
“喂。”
在電話接通的那一刻，他的心髒猛地狂跳，明明是溫文而雅的聲音，聽在耳朵裏卻是催命符一樣。
“霍，霍先生。”董成輝吞了吞口水。
“小朱，去幫我打壺開水。”
霍季禮把朱助理支走，等門一關上，他就收起溫和的笑容，“誰允許你給我打電話的？不是和你們說了有事找尚愛蓮，她人呢？”
董成輝知道這個規矩，這麽多年霍季禮的號碼隻存在手機裏但是從來沒有撥出去過，但是出了事關他性命的事，這個時候也隻有硬著頭皮上。
“出事了，霍先生。”
“說。”
霍季禮簡短的命令。
“我們的貨被海關截了。”
“廢物！”
霍季禮在極端的憤怒下，頭腦依舊清晰，“把事情推到葉明淺頭上，你去指證她，然後給你一筆錢暫時到東南亞去躲一陣子。”
“是，那我先去海關認貨？”
聽到沒把他推出去頂罪，董成輝鬆了一口大氣。
一個小小的葉明淺而已，隻是個還沒領證的陌生人，哪比得上他這個躹躬盡粹多年的得力幹將。
雖然要暫時出國，但是有了錢去哪裏都能逍遙。
董成輝剛剛的頹廢一掃而光，挺直身體走向門口。
砰地關門聲，之後再無聲音傳來，葉明淺關掉竊聽器。
她不用擔心會被發現，池言琛給她的儀器是一次性的，關掉之後半個小時會自動爆成粉末，就算保潔發現也隻會是以為是髒東西。
如葉明淺所想，董成輝和尚愛蓮果然是霍季禮安插在愛尚的人，而且是在幫他幹見不得人的事。
唯一讓她沒料到的是霍季禮直接要把她頂上擋槍，他果然冷酷無情的可怕。
【完事了？】
手機屏幕亮起，是池言琛發來的消息。
【嗯，我已經錄音。】葉明淺編輯了一段文字，手指在手機屏停下，猶豫了一下還是點擊了發送。
【霍季禮要把我推出去，讓董成輝躲到東南亞。】
幾乎是剛剛發出去沒多久就收到了池言琛的迴複。
【我會讓人看住董成輝，被扣的貨你不用擔心，重要的東西我已經讓人撤出去，查到你頭上也就是一堆破布。】
霍季禮要把她推入深淵，而救她的人卻是池言琛。
葉明淺品讀著男人最後一條消息，最後輕蔑一笑，將所有消息刪除。
無所謂救不救她，隻是互相利用而已，她身邊的男人有一個算一個，為的全是利益。
隻有強大自身才能有足夠的資本，將愛尚打造成國際品牌，用影響力肘摯霍季禮的勢力從而自保把愛尚摘出去。
和m李的合作就是一個契機，她必須做到完美。
葉明淺下定決心，約了白歌明天麵談。
而下午董成輝從海關倉庫迴來後就被尚愛蓮叫到了財務辦公室，支開了所有人，把他罵得狗血淋頭。
“如果不是你這張臉還要見人，我今天就要扇你幾個耳光，看看能不能把你腦子裏的水甩出來。”
尚愛蓮扣起手指用力敲打著從海關拿迴來的材料，上麵的十幾個頁沒有一個字是提到‘瓷器’、‘古董’等字樣。
“你還有膽子越過我直接給霍先生打電話？是怕我公報私仇直接把你賣了不成？用你豬腦子想想我們是一條船上的螞蚱，缺了誰都得翻船，看看你今天幹了什麽事，我就問你一句，霍先生的貨呢？那麽多的貨你藏到哪裏去了？”
董成輝身體哆哆嗦嗦地抖成篩子，臉上表情難看得要哭出來，“我，我也不知道啊，每一件貨都是我親自放進去的，整整十一件，就是給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做出背叛霍先生的事啊。”
尚愛蓮煩躁地拍桌子，“你和我說沒用，如今霍先生的貨沒了，警察那邊還有了小黑他們的線索，等他落網你就準備抹脖子謝罪吧。”
董成輝的膝蓋再也撐不住，撲嗵一聲跪在地上，他膝行過去拉住尚愛尚的褲腿，哭得老淚縱橫，“老尚啊，我們這麽多外的交情，你不能看我去死啊，你幫我在霍先生麵前求求情，我真的是沒有動霍先生的貨，對了，我有拍照，我現在就給你看。”
說著點開手機裏的相冊給她看。
尚愛蓮不過是看了一眼就怒不可揭地拍掉手機，恨鐵不成鋼道：“你簡直是活膩了，做事還留底，被霍先生知道你這樣做死都不知道怎麽死。”
霍季禮疑心重，要是知曉董成輝行事留痕，一定會以為是為了威脅他。
“我這就刪。”董成輝撿起手機刪了半天也沒刪掉，他抖得實在太厲害。
不怪他這樣，今天一天所受的驚嚇已經超出了他所能承受的範圍。
先是知道警察有了小黑的行蹤，再是海關扣貨以為霍先生的貨被查出來，結果過去看到隻有一堆布料裏麵的東西不翼而飛，他當時人都嚇懵了，這比東西被查出來的結果還要嚴重。
要麽是有內鬼知道霍先生要運貨出國把東西偷偷轉移了，要麽是有背後不知道的勢力知曉霍先生暗中的生意，在搞破壞。
無論是哪一種都是最壞的結果，還不如貨物全在直接全鍋推給葉明淺。
“沒用的鬼東西。”
尚愛蓮實在看不下董成輝沒出息的樣，奪過手機把他踢到一邊，“霍先生那裏我去說，以後不允許你私自再聯係他，還有，不想明天被扔進海裏喂魚就去追查貨的去向，將功補過還能活，否則我就是在霍先生麵前說再多的好話也保不了你。”
“我這就去。”
董成輝人都已經嚇傻了，都沒想起來和尚愛蓮道謝，從地上連滾帶爬地起身。
尚愛蓮看著老同事這副模樣也不免得歎了口氣，桌上的小方鏡照出她的樣子，下三白的眼睛，因長年抿嘴的唇紋，每一樣都標誌著她的嚴肅不好惹。
她看上去已經這麽老了麽？
“霍季禮啊。”
輕聲念著這個讓她又愛又恨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