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黎的手還攥著慕樽月,在這緊張的氛圍下,他的手心滿是冷汗,竟有些恍惚,全然沒意識到自己仍與慕樽月十指緊扣。


    三人之間的距離近得有些詭異,近到白黎隻要輕輕一吸氣,便能捕捉到青盈身上那股獨特的氣息。


    一種甜滋滋的味道,冰冷又帶著奇異的清新,寒冬裏的一束冰花,鑽進他的鼻腔,讓他混沌的大腦瞬間清醒了幾分。


    白黎下意識地微微偏頭,目光在青盈身上停留了一瞬。


    此刻的處境有多危險,自己和慕樽月被這兩個蛇妖算計,陷入了絕境。


    他時不時地側頭看向慕樽月,他睡得深沉,仍處於半昏迷狀態,但白黎能感覺到他手心傳來的溫度,那是他此刻唯一的慰藉。


    “你們到底想幹什麽?”白黎盡量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平穩,可話語中還是忍不住帶上了一絲顫抖


    清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輕輕一揮手,一股無形的力量瞬間將白黎定在原地。


    白黎隻感覺身體動彈不得,他也無法反抗,心中的愈發濃烈。


    “別白費力氣了,蕭公子。”清明的聲音冰冷刺骨,“隻要你乖乖交出照昔鏡,我保證,你們都能平安無事。”


    白黎隻覺眼前這人簡直不可理喻,對方心裏清楚得很,那所謂的照昔鏡根本不在自己手中,可這蛇妖卻非逼他交出來。


    她怎麽不直接把慕樽月搖醒,讓他來應對?莫不是她心裏清楚,根本不是慕樽月的對手,所以才拿他當軟柿子捏?


    正在他兩難之際,昏迷中的慕樽月突然輕輕動了一下,發出一聲微弱的呻吟。


    青盈手中的刀微微一顫,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


    她顯然也沒想到慕樽月會在這個時候有動靜,下意識地加大了手上的力氣,鋒利的刀刃在慕樽月的脖子上劃出一道淺淺的血痕。


    “別動他!”白黎見狀,心急如焚大喊道。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慕樽月的眼皮緩緩抖動,竟然緩緩睜開了眼睛。


    他的眼神中還帶著一絲迷茫,顯然還沒完全清醒過來,但當他感受到脖子上的涼意和身後的異樣時,眼神瞬間變得如鷹。


    慕樽月沒有輕舉妄動,他的大腦飛速運轉,迅速判斷著當前的形勢,在這生死關頭,他深吸一口氣,暗自凝聚起體內的法力。


    “還是別費力氣了,要不然麵前這個人,我可保不定是活還是死。”清明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話語中滿是威脅。


    她身形一閃,瞬間欺身而上,眨眼間便變出了蛇尾,裹挾著一股凜冽的寒氣,徑直將定在原處的白黎緊緊包裹。


    蛇尾冰冷堅硬,每一片鱗片都好似尖銳的刀刃。


    清明控製著蛇尾,用尖銳的尾尖直直戳向白黎的腹部,那股壓迫感讓白黎幾乎喘不過氣。


    此時處於戰鬥狀態的蛇尾堅硬得如同鋼鐵,隻要白黎稍有動彈,尖銳的蛇尾便會毫不留情地刺進他的身體,到那時,必定血流如注。


    白黎身體顫抖,卻又被蛇尾緊緊束縛,動彈不得分毫。


    雙手下意識地想要掰開那緊緊纏繞的蛇尾,卻隻是徒勞。


    “你……你想怎樣!”慕樽月咬著牙,從牙縫中擠出這句話,他的額頭布滿了細密的汗珠,順著臉頰滑落,滴在被蛇尾纏繞的手臂上。


    “當然是要你手心裏的那個東西了。”清明目光如炬,尖銳的指尖直指向白黎和慕樽月雙手相握、紅線纏繞之處,眼神裏滿是貪婪與急切。


    此時,慕樽月已經完全醒酒,聽到這話,先是一怔,隨即像是被氣笑了,臉上浮起一抹帶著幾分嘲諷的笑意,冷冷開口:“你要拿便自己拿去,如果你有這個本事的話。”


    清明頓時惱羞成怒,原本白皙的臉龐漲得通紅。迴想起與白黎周旋許久都未曾這般生氣,如今同慕樽月才剛說上一句,就被氣得恨不得立刻拔刀相向。


    盛怒之下,她控製著蛇尾微微往白黎腹部插了些,尖銳的蛇尾瞬間刺破皮膚,鮮紅的血順著蛇尾緩緩流下,一滴一滴,殷紅的血跡在潔白的床單上暈染開來,格外刺眼。


    白黎的身體猛地一僵,嘴唇微微顫抖,卻依舊強忍著沒有開口求饒,雙眼緊緊閉上,長睫不停顫動,牙關咬得死緊,臉上滿是痛苦隱忍。


    慕樽月見狀,又一次像是被氣笑了,可那笑容裏卻沒有絲毫溫度,冷得徹骨:“你們要拿隨你們的便,即便是把手裏的東西挖出來,我也沒有任何的意見。這東西我真不稀罕要,又何必騙你呢?”


    他周身的氣勢陡然增強,目光射向清明,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


    “真的?”清明柳眉輕挑,眼中滿是狐疑,實在難以相信慕樽月的說辭,又追問了一句,“你沒辦法把東西交出來嗎?這怎麽可能?他都已經認你為主了,還不是你說交出來就能交出來的東西。”


    她歪著頭,臉上寫滿了疑惑不甘,似乎認定了慕樽月是在故意刁難她。


    慕樽月深吸一口氣,胸腔劇烈起伏,像是極力壓抑著內心的煩躁,實在不想跟眼前這個“榆木腦袋”多費口舌。


    他抬眸,眼中閃過一絲不耐煩,反問道:“你有見過它長什麽樣嗎?”聲音低沉,帶著幾分隱忍的怒火。


    青盈在一旁不假思索地接話,語氣裏滿是理所當然:“當然,往昔鏡不就是一個鏡子嗎?”


    她甩了甩手中的發絲,神情頗為自得。


    慕樽月聞言,不禁覺得好笑,他轉頭看向白黎,看到對方腹部傷口處的血仍在不斷往下滴,臉色瞬間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他氣得再次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沉聲道:“你先把他放了,我們再說。”


    清明像是捕捉到了什麽有趣的獵物,眼睛驟然一亮,來迴打量著兩人,突然“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那笑聲在寂靜的房間裏格外突兀。


    “可以,不過在此之前你們倆得先把手鬆開。”她雙手抱胸,臉上掛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此話一出,白黎和慕樽月像是被電流擊中一般,身體猛地一震。


    兩人下意識地迅速抽迴手,動作慌亂又急促,“嘩啦”一聲,原本緊握的雙手瞬間分開。


    白黎這才後知後覺,兩人竟不知不覺握著手這麽久,他的臉頰微微泛紅,眼神裏閃過一絲慌亂,下意識地將手往身後藏了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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