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黎愜意地泡在熱水中,水溫恰到好處,每一寸肌膚都像是被溫柔撫摸,他剛微微張嘴歎息就敏銳捕捉到周圍氣息的異樣,有人在靠近。


    他的身體下意識緊繃,靈力在體內迅速流轉,就要抬手向來人攻去。


    可當他猛地迴頭,看清那張熟悉麵孔的刹那,震驚如同一記重錘,狠狠擊中他,讓他的動作瞬間定格。


    僅僅猶豫了一秒,還未等他做出下一個反應,他便被人定住了。


    白黎滿臉的難以置信的想要掙紮,卻發現身體像是被緊緊束縛,每一寸肌肉都無法動彈,連一個手指頭都難以挪動分毫。


    來人麵無表情,眼神冷漠,隻是輕輕抬起手便將白黎定在了原地,白黎很確定這人用的不是靈力,不然以這人的修為絕對不能控製比他還要高階的人。


    怕是用了什麽邪術,就跟貼僵屍一樣,把自己釘在了原地。


    白黎表示非常的無語。


    但是他也知道,當他看到那個人的臉時,即便是身體不能動,眼睛也已經被嚇的快掉出來了。


    他人不是在這裏嗎?那麽這個殼子裏的人是誰?


    男人邁著閑適的步伐,斜睨了一眼泡在浴桶裏動彈不得的白黎,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無的弧度,眼神中滿是戲謔與從容。


    他不緊不慢地環顧四周,像是在自己家中一般自在,隨後挑了個舒適的位置,大大咧咧地坐下,動作隨意,絲毫沒有半分緊張,這樣的態度讓他一瞬間想起了一個人。


    不...不會是原主吧?白黎心裏“咯噔”一下,旋即又否定了這個想法。


    絕不可能!原主早在那時就已魂飛魄散,灰飛煙滅,否則哪輪得到他來執行這棘手的任務。


    那眼前這狀況,最有可能的......莫非是係統鳩占鵲巢,上位了?


    念及此,白黎眼中瞬間閃過一絲光亮,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下意識張嘴就想唿叫係統,卻發現自己壓根開不了口。


    柳乘風漫不經心地朝白黎瞟了一眼,目光隨後在他身上遊移打量,像是在審視一件物品,緊接著輕輕嗤笑一聲,開口道:“這麽愛幹淨,還非得用老頭子的浴桶來洗?”


    說罷,嘴角勾起一抹略帶嘲諷的弧度。


    白黎聽聞這話,仿佛有無數隻小蟲子在身上爬動,瞬間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隻覺渾身每個毛孔都透著不幹淨。


    就像是自己正在和師父共浴,從頭到腳都被那老頭子的氣息給汙染了,這麽一想他便更覺得想吐了。


    柳乘風絲毫不在意白黎臉色極差,徑直伸手抓住他的頭發,像拎小雞似的將他從浴桶中拎起。


    他順手給他拿衣服套住,隔著外袍牢牢控製住白黎,動作粗暴且有力。


    緊接著,寒光一閃,一把利刃已抵在白黎的脖子上,刀刃泛著冰冷的光。“快叫你的人放了他,不然……”


    柳乘風語氣森冷,話音未落,便緩緩移動刀刃,鋒利的刀身劃過皮膚,一滴殷紅的血珠滲了出來,順著白皙的頸部緩緩滑落。


    白黎艱難地咽了口唾沫,心裏委屈極了,他實在想說,根本用不著這般威脅,自己本來就打算放人呀。


    可現在被定住,有嘴也說不出,隻能在心裏幹著急。“你倒是讓我說話呀!我從一開始就沒說不放人,你這麽做,搞得我像個徹頭徹尾的壞人似的。”


    可盡管他滿心憤懣,可除了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焦急,身體卻無法做出任何其他反應。


    “同意就點頭,不同意就沒必要開口了。”柳乘風語氣冰冷,眼神中透著狠厲。


    白黎眼睛瞪得溜圓,死死地盯著眼前這個殘酷冷漠的人。


    此刻的他被施了定身咒,每一個動作都艱難無比,他拚盡渾身解數,調動全身的力氣,才好不容易讓腦袋微微動了一下。


    柳乘風見他這副好似負重千斤的模樣,不禁輕嗤一聲,冷笑道:“之前答應你的合作,我可沒同意,這會兒你倒是自己送上門來了,怎麽,之前不是挺能耐嗎?怎麽不幹幹脆脆把那些人都殺光,留著他們在這兒折磨人,就不怕給自己招來災禍?”


    白黎被她這一句話弄蒙了,實在沒怎麽聽懂柳乘風話裏的意思,眼神淡淡地瞟了他一眼,目光中帶著一絲茫然。


    柳乘風像是讀懂了他眼神裏的疑問,微微眯起雙眼,隨後緩緩放下了手中泛著寒光的刀。


    他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不緊不慢地開口道:“那老頭的命,你拿走了嗎?你這次整出這麽大的動靜,要是還讓他活著,怕是到時候不太好收場吧。”


    話語間,透著一股試探。


    白黎感覺自己像是捕捉到了一點對方話語中的意思,卻又仿佛隔著一層迷霧,始終無法完全理解。


    麵前這人,行為舉止如此怪異,看樣子不像是係統。


    可若不是係統,又會是誰呢?難道是另一個係統派來救場的人?但這推測也站不住腳啊,他實在想不通,這人為什麽會提及要殺自己的師父。


    畢竟,他實在是太清楚,師傅對這具名為柳乘風的身體的原主相當好,平日裏關懷備至,嗬護有加,根本沒有任何理由,值得對方大動幹戈,甚至盼著師傅去死。


    這一切的一切,都讓人非常的費解。


    柳乘風等了許久,都沒聽到白黎有任何迴應,這才終於察覺到事情有些不對勁。


    他微微皺眉,麵露疑惑:“你不會用靈力衝開我給你的符咒嗎?難道受的傷這麽重?”


    說著,他伸手直接朝白黎後頸探去,一把將貼著的符咒撕了下來,動作幹脆利落,絲毫不擔心麵前的人會趁機對自己動手。


    白黎身上的禁錮一鬆,頓時如釋重負,重重地長舒了一口氣。


    他心裏麵想的多,可麵上依舊是平淡無波,不知道是這副身體天生就是一個麵癱臉,還是他能夠壓得住這份氣勢。


    盡管剛擺脫束縛,他表情依舊冷峻,眼神平靜,語氣平常地問道:“你是真正的柳乘風?”


    不會真是他吧?如果真的是他的話,那就完了,那係統去哪裏了呀?不會這個時候又臨陣脫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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