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冰冷的眼神,即便是在後期柳乘風死去的時候,也從未出現過,畢竟依照柳乘風這一個尿性,上官聽寒要是冷淡的對他,他會粘的厲害。


    可要是這樣冰冷的充滿殺意的眼神,估摸著他會更瘋狂的把人關起來鎖著,迎著他的目光舔人。


    所以現在是怎麽迴事?原主柳乘風都沒得到的待遇,讓他白黎得到了?


    白黎呆立在原地好一會兒,才迴過神來,一邊抹著臉上的水珠,一邊結結巴巴地開口道:“聽寒兄,這……這可有點誤會呀,我就是瞧你在這兒,純粹欣賞一下,沒別的意思呢。”


    上官聽寒卻隻是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並不搭話,轉身就要走。


    白黎見狀,哪敢就這麽放他離開,趕忙三步並作兩步追上去,“聽寒兄,你先別走呀,我知道我這行為可能唐突了,你大人有大量,別和我計較嘛。”


    上官聽寒腳步不停,語氣冰冷得如同這漸涼的夜色,“莫要再跟著我,否則休怪我不客氣。”


    白黎卻像是沒聽到那警告一般,依舊厚著臉皮跟在後麵,嘴裏還嘟囔著:“聽寒兄,你如今身子還沒大好呢,我這兒有顆藥能緩解緩解,那可是好東西,對你恢複大有裨益呀,剛剛千辛萬苦才得來的,本想著給你呢。”


    聽到“藥”這個字,上官聽寒的腳步微微一頓,白黎心中一喜,以為有戲,正想繼續說些什麽,卻見上官聽寒又加快了步伐,像是再不走就忍不住脾氣了那般。


    白黎隻得一邊小跑著跟上,一邊在心裏叫苦不迭,想著這上官聽寒可真是塊難啃的硬骨頭啊,可自己又實在放心不下他這狀況,萬一真出什麽事兒還不得找上門來,隻能硬著頭皮繼續糾纏了。


    “這要是二師叔研究的,一定不會害你,我若害你便叫我此生不得道。”


    白黎邊跑邊說,腳下突然被一塊石頭絆了一下,整個人向前撲去,“哎喲”一聲摔了個狗啃泥,手掌和膝蓋都擦破了皮,疼得他齜牙咧嘴。


    等他抬起頭,卻發現上官聽寒竟然站在原地停在上方低頭看他。


    白黎心中一喜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一邊拍著身上的塵土,一邊把東西遞給他。


    一臉期待地看著上官聽寒,手上緊緊握著那裝著藥的物件,急切地說道:“聽寒兄,你看,就是這個,你收下吧,對你身子好呀。”


    上官聽寒的目光在那物件上停留了一瞬,眉頭微微皺起,似是在猶豫,不過很快,那冰冷的神色又重新迴到臉上,他冷冷道:“我不需要,你莫要再白費心思了。”說罷,又要轉身離開。


    白黎這下可急了,也顧不上身上的疼痛了,一瘸一拐地繞到上官聽寒身前,張開雙臂攔住他的去路,帶著幾分哀求的語氣說道:“聽寒兄,你就信我這一迴吧,我是真心想幫你啊,你如今這般虛弱的模樣,我看著心裏實在不好受呀。”


    白黎這話越說越心虛,對方被搞成這樣還不就是自己的責任,這會兒倒是虛偽的關心上了,他都替自己覺得臉紅。


    上官聽寒眼神中閃過一絲不耐,“讓開!”那低沉的聲音裏蘊含著不容置疑的拒絕。


    白黎咬了咬牙,卻依舊執拗地站在那,“師兄,聽寒兄,你就收下吧,這也是為了彌補我自己的過錯,你難道真忍心看我因為這事道心受損?”


    聽了這話上官聽寒沒了動靜,白黎繼續乘勝追擊,“我已經知道錯了,師兄就是我唯一的師兄,我以後再也不動歪心思了,給我一個彌補的機會求求師兄了。”


    上官聽寒冷哼一聲,袖袍一揮,一股強勁的力量朝著白黎湧來,白黎毫無防備,被這力量震得連連後退了好幾步,後背撞到了旁邊的樹幹上,疼得他悶哼一聲。


    “該是你的孽,與我何幹?”


    可即便上官聽寒說了這話,也未曾有離開的打算。


    白黎察覺到了對方態度的鬆動,緊繃的弦也鬆了幾分,還是緊緊攥著那藥,目光堅定地看著他。


    “聽寒兄,我知道你對我有戒心,可我真沒惡意,你若實在不信,那我現在就把這藥吃一半,證明它沒毒無害,剩下的你再拿去,可好?”


    說著,白黎作勢就要打開那裝著藥的容器。


    上官聽寒見狀,眼中終於有了一絲掙紮,他抬手便是一陣風,本該被緊緊握著的藥就這麽輕鬆的到了另一人的手上。


    白黎頓時喜出望外,連忙一瘸一拐地走上前,小心翼翼地湊上前,還不忘叮囑道:“聽寒兄,你按這劑量服用就行,希望你能盡快好起來呀。”


    上官聽寒接過藥,看了白黎一眼,那眼神裏的冰冷似乎消融了些許,轉身便邁步離開,而白黎則站在原地,望著他的背影,心裏麵總算鬆了口氣。


    白黎默默想著,隻要上官聽寒能好起來,自己這一番折騰也算值了,隻是不知道接下來和這位清冷的主兒又該怎麽相處呢,想著想著,又不禁無奈地搖了搖頭。


    白黎站在原地望著上官聽寒遠去的方向發了會兒呆,才迴過神來,揉了揉摔得生疼的膝蓋,一瘸一拐地朝著迴去的路走去。


    一路上,他心裏還在琢磨著剛剛上官聽寒的態度,暗自感歎這事兒辦得可真不容易呀,也不知道上官聽寒吃了那藥後到底能不能徹底好起來。


    迴到住處後,才發現身上有不小的擦傷,上官聽寒對人狠起來也是真的狠,就憑他那仙人似的人設怎麽也不該像是個動粗的人。


    可偏又一言不發給人一擊,倒真不似原著那般到後期才舍得放一把火燒了柳乘風,分明原著的柳乘風也沒這個遭遇呀。


    莫非真是他來了影響了劇情?還是說男人的命根子碰不得?


    白黎簡單處理了下傷口,就坐在床邊發起愁來,心裏想著得找個機會再去看看上官聽寒,看看那藥的效果咋樣。


    如果陰影消失了的話,黑化值是不是還得降下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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