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舍四周翠竹環繞,翠竹修長挺拔,枝葉交錯,微風輕輕拂過,竹葉沙沙作響,似是在低聲細語,透著一股清幽之意,讓人心神不自覺地沉靜下來。


    慕樽月率先上前,他步伐沉穩,來到竹舍門前,輕輕叩了叩那略顯古樸的門扉,朗聲道:“師父,弟子慕樽月求見,攜柳乘風一同前來。”


    裏麵很快傳來一道沉穩的聲音:“進來吧。”那聲音帶著一種心驚肉跳的力量,讓白黎的心跳都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幾分。


    白黎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慌亂的內心平複些許,這才跟著慕樽月踏入竹舍。


    屋內的布置簡約卻不失雅致,木質的桌椅擺放得錯落有致,牆壁上掛著幾幅淡雅的字畫,彰顯著幾分書卷氣。


    一位身著素色長袍的長者正坐在案前,他麵容清臒,目光平和卻自帶一股威嚴,讓人不敢直視太久。


    白黎趕忙上前,恭敬地行了個大禮,雙手規規矩矩地放在身前兩側,聲音沉穩地說道:“弟子柳乘風,拜見師父,此次前來,是有事要向師父坦白。”


    他心裏清楚,這個狗係統剛交代完事情就下線了,連記憶都忘記導入了,此刻可得萬分小心,稍有差池,怕是就要露餡了。


    師父微微皺眉,目光在白黎身上停留了片刻,那目光猶如實質般幾乎要穿透白黎的身體,看清他內心所想,隨後問道:“乘風,所為何事?”


    白黎心裏快速組織著語言,想著既不能露餡,又得把事兒圓過去,額頭上都隱隱冒出了些細密的汗珠,猶豫了一瞬,便開口道。


    “師父,弟子因私險些害了聽寒師兄,心中愧疚萬分,特來請師父責罰。”他刻意讓自己的語氣中滿是懊悔,希望能蒙混過關。


    師父一聽,臉色微微一沉,手上快速抖動了一下,手指掐訣卜算著,眼神也越發深邃起來,像是算到了什麽,麵色不善地盯著白黎,半晌才道:“不必同我多說,若是覺得自己錯了,便去你二師叔那邊領罰。”


    慕樽月在一旁抱著胳膊,嘴角掛著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眼神中透著幾分嘲諷,就那樣看著白黎,也不言語。


    白黎趕忙又叩首,額頭觸碰到地麵,發出一聲悶響,言辭懇切道:“弟子知錯了,當時心中存了些不該有的念頭,一時糊塗,犯下此等大錯,如今已深知過錯,願領受任何懲罰,隻望師父能再給弟子一次機會,讓弟子將功補過,定全力去彌補此前的過失。”


    他說得情真意切,心裏卻在默默祈禱師父能相信自己這一番說辭,畢竟他心裏實在是沒數,一個徒弟害了另外一個徒弟,怎麽著也得被罰成什麽樣,這種醜事搞不好都要被逐出師門。


    看他師傅這般嚴肅的模樣,要是真的傻乎乎的跑去二師叔那邊受罰,怎麽不也得皮開肉綻生不如死?隻能勉強的去彌補一下。


    他身為作者還是非常清楚他們三個師傅非常喜愛大反派柳乘風,兩位高血統極品天賦的弟子那是怎麽磨難怎麽來,對柳乘風確是寬容的厲害。


    要知道柳乘風在後期能闖出這麽大的禍,並且前期對上官聽寒死纏爛打都沒有被逐出師門,這其中絕對是有師父的一份放縱在裏麵。


    這會兒聽師父的話卻像是對他受罰了,怎麽想也不對勁,怎麽可能他一過來,柳乘風就得被扔到二師叔那邊受罰?哪怕是在書裏柳乘風都沒有被他師父罰過好不好?


    白黎瞬間冷汗就下來了,該不會這人早就發現了自己不是他的徒弟吧?不然該怎麽解釋現在的情況?


    他早便知道這係統不靠譜了,沒想到不靠譜到這種地步,記憶沒給他導入就算了,這會兒剛開機就準備下葬禮。


    師父沉默了一會兒,片刻的安靜讓屋內的空氣都變得凝重起來,隨後緩緩開口:“那你說說,要如何將功補過?”


    白黎腦子飛速運轉,眼睛微微低垂,思索了幾秒後迴道:“弟子願去那險地再尋些珍稀藥材,險地中雖危機四伏,但弟子願拚上一拚,以求補償聽寒師兄,此後一定會以師兄弟安危為重,絕不再因一己私欲而罔顧聽寒師兄的安危了,還望師父能夠相信弟子。”


    白黎非常的相信,根據他多年寫小說的經驗,此刻自己知錯能改,絕對能夠動容麵前這位師父,雖然不確定柳乘風會不會同他這般對師父說話,但此時他能想到的也便隻有這等標準答案了。


    師父審視著白黎,目光如同銳利的鷹眼,似是在判斷他話語的真假,上上下下將白黎打量了好幾遍,片刻後才道:“既如此,那便依你所言,不過去之前該罰的還是得去罰,規矩不可廢。”


    師父語氣又一轉,歎了口氣,那歎息聲中像是夾雜著諸多無奈,“你既為師弟又何須保護師兄?該是他們護你才對,你呀,莫要再讓為師操心了。”


    慕樽月默默的翻了個白眼,心裏暗自腹誹,他早便知道師父偏心,什麽事情都依著這個雙麵狐狸,柳乘風平時在師父這裏看著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實則一肚子壞水。


    他本以為這次事情會讓柳乘風的性情暴露讓師父看穿他,沒想到師父壓根就是早便知道,卻一直護著他,當真是讓人心裏窩火。


    白黎聽到這樣的語氣暗自鬆了口氣,感覺後背的衣衫都被汗水浸濕了一片,雖然說責罰還是免不了,但比他想象中的畫麵好太多了。


    白黎再次恭敬的行禮,“多謝師父,弟子定不負師父期望。”


    說罷,便緩緩退了出去,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生怕再出什麽差錯。


    慕樽月也跟著出了竹舍,出門後,慕樽月看著白黎,眼中多了幾分不屑,撇了撇嘴,越發覺得六合城的人和事無趣又虛偽,實在是提不起什麽興致,他隻覺得今日這一出真是白白浪費了自己的時間,甚是無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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