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問年拱了拱手道,“姑娘的耳力不俗,並沒有錯。”


    “坐吧。”


    麵對如此要求,許問年顯得相當局促。


    “姑娘這沒有必要吧,在下隻是……”店內的小二。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宋紫舞打斷。


    “無妨,我對公子一見如故,想和公子說說話。”


    見許問年的麵色還有些猶豫,宋紫舞低下頭輕笑了一下。


    “公子不用擔心,這大庭廣眾之下,我可不會對公子做什麽的。”


    許問年連忙道,“姑娘這說的是什麽話,在下當然不是在擔心這個。”


    女人的眼神充滿試探,“那公子還在猶豫什麽呢?”


    無奈之下,許問年隻能在其身邊坐下。


    他輕輕開口,“姑娘不是為了吃飯而來嗎?”


    宋紫舞眼神赤裸裸地盯著許問年。


    逼得後者轉移開了視線。


    聽見問話,宋紫舞坦然道,“這是自然了,我剛才不是都說了,是為了公子而來的。”


    “方才我在門外,聽人說起了公子最近的經曆,實在是替公子感到惋惜。”


    “同時也對公子提起了濃厚的興趣,故進來悄悄公子的模樣。”


    “萬萬沒想到公子的模樣如此俊秀,氣質卓然。”


    許問年拱了拱手客氣道,“問年隻是一介普通人,是姑娘謬讚了。”


    “至於許叔之事兒,世事無常,我們在世之人隻能盡力找尋事情的真相,以慰問亡靈。”


    說起這事兒許問年的情緒就有些失落。


    他有些出神地看著桌子的某一點。


    一邊的宋紫舞眼神冷漠,全然不似兩人剛剛交談時的神色。


    她當務之急就是打聽麵前人的消息。


    當年許問年到底是怎麽活下來的。


    這姐弟二人到底相認了沒有。


    她附和道,“也是,現在隻有查清真相,才能讓已故之人瞑目。”


    接下來,宋紫舞的話鋒一轉,她裝作好奇的突然開口。


    “對了,我方才聽說,公子和許商人隻是半路相逢,如今又剩下公子一個人了,難道公子就沒有家人嗎?”


    問完此話,宋紫舞明顯感覺到對方沮喪了。


    “不瞞姑娘你說,在下還有一位家人,在下的姐姐,隻是從小與姐姐失散,至今還未找到。”


    “這也是在下最大的心病,和許叔相識之後,跟著他走南闖北,最大的期望就是能找到姐姐。”


    “現如今,許叔也去世了,但卻在下並不會放棄找尋姐姐的心。”


    許問年的眼神越發堅定。


    “即使走到此生的終點,尋遍天南海北,隻要在尋找姐姐的路上,在下就永遠知道方向,永遠充滿希望。”


    宋紫舞讚歎道,“沒想到公子背後竟然還有如此一樁事兒。”


    “但看著公子堅韌的模樣,我相信你們姐弟二人很快就能團結的。”


    “希望如姑娘所言。”


    宋紫舞繼續看似下意識呢喃道,“我還以為方才那位娘子就是公子的姐姐呢。”


    許問年沒怎麽聽清她在說什麽,反問道,“姑娘,您說什麽?”


    宋紫舞噢了一聲,反應過來解釋道。


    “方才我在外麵遠遠望了一眼,似乎看到公子和一位娘子交談甚歡。”


    說完她又不確定地反問,“那位是公子吧,我害怕是我眼拙,認錯了人。”


    許問年思考了一瞬,他知道對方是在說宋清音。


    “確實是在下。”


    “遠遠看起來,公子和那位娘子確實有些相像,我還以為二位是姐弟。”


    許問年解釋道,“其實並不是的,那也是我不久前認識的一位朋友,宋小姐人很好,對我照顧有加。”


    “正好她也和弟弟失散了,可能因此把其感情寄托在了在下身上。”


    “而宋娘子與在下印象中阿姐的模樣也十分相像。”


    說完他停頓片刻,歎了口氣,“說起來,我們二人也算抱團取暖了。”


    “原來是這樣嗎?看來二位是真的很有緣分啊。”


    宋紫舞笑道,說完她看了看窗外。


    她今日的目標都已經達成了,接下來的事兒隻能一步一步計劃,畢竟欲速則不達。


    今日適可而止,萬萬不能打草驚蛇,否則以後的消息就不好套了。


    “今日天色不早了,我該迴去了,此次與公子相談很盡興,也算結識了個新朋友,我很開心。“


    宋紫舞起身,走出門外時她還不忘補充一句。


    “若以後無事,我還能再來找公子聊天嗎?”


    許問年笑道,“姑娘說笑了,當然可以,姑娘想什麽時候來都可以,問年定在此恭候相迎。”


    宋紫舞迴去的路上細細盤算了一下。


    此次讓她比較意外的是。


    許問年還不知道與他日日交談甚歡的宋清音就是他尋找多年的阿姐。


    而宋清音不一樣。


    依宋紫舞兩輩子對她的了解,若其不知道此人是她的弟弟,她怎麽會冒著被人誤會的風險,冒著得罪王府的風險,還要出來與之相見。


    宋紫舞一邊邁步,一邊猜測。


    若她想得沒錯,那二人現在的關係就是,宋清音知道許問年是她的弟弟。


    而許問年並不知道宋清音是她的姐姐。


    而宋紫舞還是有些想不通,若宋清音認出了許問年,那她為何不挑明關係,也不至於眼睜睜看著其弟弟如此落魄。


    這個問題始終盤旋在宋紫舞心頭上,直到走迴了家,因為沒有想明白。


    看見許家的大門,宋紫舞搖了搖頭,把今日外出掛心的事兒都甩出去。


    畢竟她迴到家之後,還有惡婆婆要應付。


    果然,宋紫舞剛剛踏進家門,就有一個尖厲的聲音從屋裏傳出。


    “你這個小蹄子,這一天都跑哪兒去了,從早上出門就找不見人影,害得我一大把年紀跑遍了你常做工的地方。”


    劉母拖著虛胖的身體晃晃蕩蕩地走出來。


    她的五官猙獰,似乎體內有數不盡的恨意湧了上來,手中還提著一隻掃把。


    “偏偏怎麽著都找不到,我還以為你跑了,怎的?你現在還敢迴來啊!”


    “既然迴來了,看我不打死你,我讓你不做工貼補家用,還出去浪。”


    宋紫舞現在的抗打能力比從前強了很多。


    在沒有能力徹底反抗之前,她就先受著,否則會迎接更痛苦的打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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