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要去找衡和安麽?”


    魏璟焰始終在前麵走著,沒有迴頭。


    男人的發帶尾端,時不時蹭到後麵宋清音的臉上。


    她明白了,魏璟焰這是要帶她去跟衡和安。


    可戲台上的舞女已經跳完了,沈煙璃馬上就要露臉了,這還說不定還是魏璟焰和她的第一次見麵,肯定意義不同。


    算了,比起報仇來說,這一切都不重要。


    老鴇繼續在台上介紹接下來的活動,她竭力提高自己的聲音,半場下來,嗓子越來越沙啞,時不時還破音。


    聽得宋清音難受極了。


    “大家曲也聽過了,舞也看過了,接下來就是重頭戲,讓諸位一睹沈娘子芳容。”


    一瞬間人群轟動起來。


    而剛才聽得饒有興趣的宋清音,此時把喧鬧甩在身後,一心一意跟著身前的魏璟焰上樓。


    兩人上到三樓,在走廊上,宋清音依舊能通過欄杆看見大廳中喧鬧的人群。


    他們放輕腳步,生怕被隱藏在暗處的人察覺。


    待走到走廊中段時,宋清音察覺到魏璟焰的步子一頓。


    她正要低語問男人發生了何事?卻被一把拉進了旁邊的客房。


    魏璟焰利落把門閂上,隨後他背靠著門,對身邊的宋清音搖了搖頭。


    來迴幾個唿吸之後,宋清音聽見門外有一串腳步聲響起,感覺那人越走越近。


    魏璟焰一直聽著門外的動靜,在他感覺合適之時,他用手在糊門的油紙上戳了一個洞。


    他快速看了一眼之後,便給宋清音使了一個眼神,示意她也去看看。


    宋清音趴在門上,正逢那人剛走到他們所在的客房門外。


    無比熟悉的側臉,此人就是宋清音恨死的渣爹。


    她瞪大了眼睛,沒想到今晚他也會來這。


    想到剛才看見的衡和安,宋清音知道了,這兩人是來這會麵的。


    上輩子的這個時候,宋清音還不知道衡和安此人的存在,原來他們兩人這麽早就勾搭上了。


    既然這兩人約在這裏秘密相見,必然是為了掩人耳目。


    宋清音眼裏的光都快湧出來了。


    這次過來還真讓她發現了點小秘密。


    隻是,魏璟焰似乎一開始就知道過來的人是宋老爺,宋濤。


    宋清音帶著疑問側頭看向一邊的男人。


    對方先是眨了眨眼,然後看了眼門外。


    這意思是在告訴宋清音,外麵的人還沒走遠,現在不方便說。


    宋清音覺得也是,迴去說也不妨事兒。


    原本宋清音正擔心,怕被發現,而搞不清宋濤進了哪個房間。


    但是一會兒之後她就知道,是自己多慮了。


    宋濤走過去之後,躲起來的兩人就聽隔壁門吱呀一聲響。


    這走廊上再無其他人了,除了是宋濤進去了還能是誰。


    他們竟然陰差陽錯,進了宋衡二人密會客房的隔壁。


    宋清音躡手躡腳地跑到與他們相隔的那堵木牆之後。


    她不顧形象地趴在牆上聽,聚精會神的,眨眼頻率都變慢了。


    魏璟焰就跟在她身後,與宋清音相比,他倒是看著隨意多了。


    一會兒之後,宋清音哭喪著臉抬起頭,魏璟焰明明看出來了,還故意問,“聽出什麽了?”


    宋清音不是一個傻子,她看出了男人眼底的戲謔,知道他是在調侃她。


    可宋清音也沒說什麽,誰叫她現在要抱人家的大腿呢?


    “什麽都沒有聽到,不知道神通廣大的世子爺可有什麽辦法?”


    宋清音的臉上堆出討好的笑,雙手抱著抵在下巴處,無辜的大眼睛眨來眨去的。


    和利益比起來這點骨氣算什麽。


    魏璟焰輕笑出聲,眉毛一揚,“現在倒是沒有辦法。”


    宋清音暗自咬咬牙,沒辦法他還說得那麽理直氣壯。


    而下一刻魏璟焰的話鋒一轉,“不過一會兒可能會有。”


    宋清音找了一個凳子坐,反正也聽不到什麽信息,還不如省點力氣應付一會兒要發生的事兒。


    剛才魏璟焰已經和她坦白,過來之前已經給旭風派下任務,讓他早早在暗處潛伏著。


    隻要拿到有力證據就帶人把可疑之人拿下。


    宋清音等得有點不耐煩,“這二人到底有多少事兒要接頭,怎麽如此久了還沒聊完。”


    旭風遲遲沒有送來暗號,就意味著事情還沒有辦好,他們二人隻能躲在這,以防打草驚蛇。


    魏璟焰雙手抱胸倚在門柱上。


    “其實他們是在等人。”男人說得雲淡風輕。


    宋清音倒是很意外,“竟然還有人會過來?”


    魏璟焰眸光一閃,當然,衡宋二人要等的人也是他和旭風在等的人。


    戶部尚書李司。


    其實昨日宋清音告訴他,要找的人身居戶部侍郎之職時,他就把同在戶部工作的二人連上了線。


    聽說宋濤也和這二人有關係,魏璟焰派人連夜把宋府查了個底朝天。


    今早魏璟焰的探子來報,宋濤是義曲人士,早年在義曲當了很多年的官,在當地十分有名望。


    就算後來調來京城了,同樣在那個地方能做到隻手遮天。


    義曲是一個地名,在交通上,此地具有極重的地位,是通往北方邊塞必經之路,也被稱為漠北之廊。


    自從震北王死後,義曲這個名字就深深地刻到了魏璟焰心上。


    讓他晝思夜想,翻來覆去地痛恨這個地方。


    曾經他天真地以為,真的是老天的意思,讓邊塞大軍的糧草在這個地方被大雨衝刷了個幹淨。


    直到前段時間,他終於查到,原來不能怪這片土地,得怪這片土地上的人。


    尤其是那種能一手遮天,說把幾萬噸糧草倒河裏就倒河裏的人。


    之前他知道此事兒與李司脫不開關係,但不知道具體辦事兒的是誰。


    現在他終於知道了,雖沒有確切的證據,但八九不離十。


    隻要今日在花月樓的計劃能成功,就能為冤死沙場而不是戰死沙場的父親正名。


    可是,兩人等了很長時間,三樓走廊上也再沒有人過來。


    宋清音依舊能聽見樓下嘈雜的聲音。


    人們始終很熱烈,甚至每隔一會兒聲音就爆發一下。


    看來沈煙璃已經在眾人麵前露過臉了,否則被吊著胃口這麽久,人早跑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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