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不經勤學苦,老來方悔讀書遲。”


    “此聯如何?”


    秦軒張嘴就又有是一幅勸學聯,不僅對仗工整,而且前後立意唿應,頓時引來一陣叫好之聲。


    隨後他不等小書童迴答,便又開口道:


    “世上幾百年舊家,無非積德;天下第一件好事,還是讀書。”


    “不因果報方行善,豈為功名才讀書。”


    “除卻讀書無所好,恍如造物與同遊。”


    “世間唯有讀書好,天下無如行路難。”


    “……”


    一幅幅對聯,就如同婉轉動聽的歌聲,從秦軒口中娓娓道來。


    一開始眾人隻覺得秦軒才華驚世,居然又能做出如此優秀的對聯,可聽著聽著,眾人卻是越來越心驚,也越來越震撼。


    這對聯是不要錢的嗎?


    怎麽張口就來?


    第三幅、第四幅、第五幅……


    幅幅經典之作,幾乎沒有停歇的信手拈來。


    眾人此時陷入了一個古怪而震撼的狀態,前麵的那副對聯才剛剛覺得驚豔、讚歎,但後麵更為驚豔的又來了,以至於有人才誇讚前一副對聯,便已經有人在讚歎後一副了。


    “真是絕了,如此之多的勸學聯,快的居然讓人連感歎的時間都沒有。”


    “瘋了!這是殺瘋了啊!”


    “此人到底是誰,我要拜師求學。”


    “太恐怖了!一個人怎麽可能有如此才能,在如此之短的時間裏,做出如此之多的勸學聯?


    “……”


    人群震動,四周圍觀之人越來越多,以至於那些擺攤的小商小販都放下了手上的生意,紛紛跑來一睹秦軒之風采。


    趙洛櫻此時已經滿臉癡情,眼中滿是秦軒瀟灑出聯的儒雅模樣。


    而那小書童,此刻已經臉色徹底蒼白,整個人瞪大了雙眼,連唿吸都沉重了幾分。


    “完了!完了!我這是惹到真正的大儒了!”


    小書童雖然品性不行,但終究是白慕飛的學生,自然還是有一些才學在的。


    他有些歇斯底裏的吼道:“夠了!夠了!”


    而此時,秦軒已經做了快有三十副勸學聯了。


    “怎麽,還是不合格?”


    秦軒玩味的笑看著對方。


    “你……”小書童張了張嘴,卻已經不敢再亂說話。


    就在此時,竹門忽然打開,一身白色長衫的白慕飛帶著國子監祭酒潘若安走了出來。


    “老師,我……”


    小書童聲音生澀,顯然有些畏懼白慕飛。


    白慕飛沒有看他,而是走到秦軒跟前,極為鄭重地行禮道:“先生大才,是我學生無禮了,我代他向你道歉。”


    此話一出,四周之人頓時一片嘩然。


    白慕飛在儒林之中的名氣極大,僅次於儒聖,不然堂堂國子監祭酒不會如此鄭重其事的來拜訪。


    這等大儒,居然給一名名不見經傳的儒生道歉,眾人如何能夠不驚訝?


    “方路,你品行不端,自即刻起逐出師門,我不再是你老師。”


    白慕飛轉過身,對著那書童道。


    書童瞬間麵如考妣,猶如被抽取了靈魂一般,跌坐在地。


    他嚎啕大哭,試圖想要挽迴,可白慕飛向來嚴厲,自然不會答應。


    “還未請教先生大名?”


    白慕飛不理會已經被逐出師門的書童,而是頗為尊重的問向秦軒。


    “你們聽到了嗎?白大儒居然稱唿對方為先生,這是何等的尊重!”


    “此舉可見白大儒的品性,的確不愧為儒聖的弟子。”


    “唉,我要是那人,怕是做夢都要笑醒了,竟然能被白大儒如此敬重。”


    “你要是能一口氣寫出三十幾幅勸學聯,人家也一樣尊重你。”


    “……”


    眾人議論紛紛,感歎不止,反倒是秦軒隻覺得理該如此,神色平靜地道:“在下金軒,北境而來,欲見儒聖一麵。”


    “金兄如此才華,可直接入竹屋考核,若能通過其中四藝,自然可見到老師。”


    白慕飛笑容和煦,接著道:“不過今日天色已晚,不利於考核,若是金兄不急,可與我和潘兄一起在竹屋小酌幾杯,待明日再考核如何?”


    一旁,潘若安上前一步,衝著秦軒行禮。


    秦軒還禮,笑著點頭:“既如此,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哈哈,如此甚好。”


    白慕飛爽朗一笑:“剛才聽金兄在外出聯,我便已經想要結交,現在能夠如願,當浮一大白。”


    看得出來,白慕飛是個灑脫的性子,雖是跟秦軒第一次認識,卻毫無陌生之感。


    他甚至自揭其短的道:“說來慚愧,之前月初北寧城楚王出了兩幅千古絕對,我敏思苦相不得其法,所以才借著老師出山一事,特意寫了勸學聯,就是想多結識一些擅長出聯的大儒,好集思廣益,破了那下聯。”


    “那千古絕對,我也是束手無策,不知金兄有何高見?”


    潘若安苦笑了一聲,有些期待的望著秦軒。


    秦軒一下有些尷尬,這千古絕對他自然知道答案,但卻不能在這裏說出來,隻能搖搖頭,道:“兩位高看我了,那千古絕對我一樣對不出來。”


    此話一出,白慕飛和潘若安頓時有些失望。


    不過好在兩人都是灑脫的性子,倒也沒有揪著這個不放。


    三人一同進了竹屋,很快就推杯換盞,吟詩高歌起來。


    很快,秦軒在竹屋前連出三十幾幅勸學聯的事情便已經傳遍了整個山海鎮。


    一時間,無數人都在猜測秦軒的真實身份。


    “此人此等才華,怕是會成為我們的勁敵啊!”


    客棧中,來自青龍書局的負責人忍不住擔憂道。


    一旁,另一人卻是道:“此次陛下派了潘祭酒前來,以他和白大儒的關係,再加上潘祭酒自身的才華,《儒學》刊印必然花落我們青龍書局。”


    “不錯!考核又不是靠對聯,而是君子六藝,會首你就放心吧。”


    另一人也跟著寬慰道。


    青龍書局隸屬於青龍商會,背後自然就是大啟皇室,而林默便是商會會首。


    他微微點頭,笑了起來:“倒是我多慮了。”


    與此同時,遼東國耶律浣溪同樣在警惕秦軒。


    “真想不到他居然有如此才華,看來我在客棧輸得不冤。”


    耶律長空無奈的歎息了一聲,頗有種無力還手的感覺。


    耶律浣溪笑了笑:“此人的確天縱之才,若是有機會,必須把他收為己用。”


    頓了頓,她又道:“這次父皇命我前來處理此事,我必須成功,所以明日考核,你決不能再出錯。”


    “是,長空絕不敢大意。”


    耶律長空當即跪地,凝重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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