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晚晚低頭一看,自己白襯衫上濺了幾滴酒液,剛才沒注意,這會兒紅色痕跡蔓延開,十分醒目。


    左右看了一下,她拐了兩個彎,熟門熟路的找到一個房間,推門而入。


    這種高級飯店招待的客人高貴,服務自然也是上乘,每層都配備了休息室和更衣室。


    房間內有化妝台,各種化妝用品,以及幾排男女式的服裝,以供客人不時之需。


    順著標簽找到一瓶除漬噴霧,在髒汙處噴了幾下又揉搓一陣,反複幾次,倒是沒那麽明顯了,但仔細看還有一點點痕跡。


    但這樣也足夠撐到結束。


    喬晚晚起身準備穿好衣服,忽然,不知從哪飄來一股煙味。


    她敏感的嗅了嗅,確定很近,猛然一扭頭,視線越過衣架,和一道視線撞了個正著。


    她的心咚地一跳!


    視線聚焦,確定了人,她懸著的一顆心才放下來。


    這房間用著射燈,陸暨川坐在沙發上抽煙,半個身軀影在黑暗處,看不清表情。


    而喬晚晚,衣服半穿半敞開著,露出大片雪白肌膚和內衣,和他正麵相對,幾乎被看光。


    “陸爺什麽時候養成了偷窺的愛好?這可不好。”


    她紅唇輕啟,笑著出聲,確定是他之後反而不著急了,手指捏著扣子慢悠悠的扣上。


    低沉的聲音響起,“你故意來敬酒?什麽意思。”


    隻聽聲音沒見表情,喬晚晚也知道他臉上的不屑。


    以為自己是故意過去挑釁?


    “別誤會,我是跟著兩位領導過去的,沒進去之前我可不知道你在。”


    要知道他在,她就換個玩法了。


    正對著鏡子整理頭發,餘光瞟見陸暨川把煙碾滅,起身走過來,她忽然想起一件事。


    “秦瀟然有個公司叫星瑞鑽石,是你讓他來和我們公司合作的?”


    “我可不會幫你。我一向注重利益,你能帶給我什麽?”他笑了一聲,“這不是你那男朋友沈銘恪的手筆麽?”


    正說著,他的大手忽然貼上她的側臉,手掌托著下巴,手指在臉頰輕輕撫摸,粗糙紋路擦過柔嫩的肌膚,像一片羽毛撓的人心頭癢癢的。


    察覺到他力道要加重,喬晚晚及時抬手一把拉下他的胳膊。


    臉上畫了很久的易容妝可不能被他毀了,幾分鍾就換了張臉,豈不是讓人感到驚悚?


    她微抬下巴,從鏡子裏麵直視他的眼睛。


    “這件事情我搞錯了,不是他,是秦瀟然幫忙的,我和秦瀟然雖然有些交情,但沒有生意上的往來,所以想來想去隻能是你。”


    陸暨川挑眉,輕嗬了一聲,眉眼一片嘲諷之意。


    “我還以為你已經蠢到無藥可救,真以為是姓沈的幫你忙,怎麽,連這點事都辦不到,他不行麽?”


    “的確不如你行。”


    喬晚晚目光流轉,看向他的眼神含了幾分挑逗,說話更是把那個行字咬的很重,別有深意。


    腦子裏的某根弦忽然被狠狠一撥,陸暨川眸色陡然濃重,大掌猛然掐住她纖細的蛇腰將她翻轉過來。


    四目相對,他臉上的漫不經心消失的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緊繃的麵部。


    他緊盯著她的眼睛,似乎要望進最深處。


    “你試過?”


    喬晚晚被他掌控住,無法動彈,隻能被迫保持著抬頭的姿勢,看著他的臉。


    掐在自己腰間的手始終力道不鬆,他好像,有點緊張?


    她忽然就笑了,“什麽試過?我聽不懂啊,陸爺~”


    陸爺兩個字從她殷紅的嘴唇裏吐出來,拖長了調,柔軟又嬌媚。


    喬晚晚湊近他耳邊,吐氣如蘭,輕聲道,“不如陸爺給我解釋一下?”


    隨後,一雙勾人水眸微微睜大,天真無邪的模樣,好像她真的不懂一般。


    兩人之間本就纏繞著一股無形的曖昧氛圍,此時被她刻意一渲染,更是張力十足。


    陸暨川身體裏的邪火被突的一下勾引出來,他喉頭微動,盯著她嫵媚的雙眸,“裝。”


    隨後手上一使力,絲薄的襯衫根本經不住大力撕扯,隻聽一聲碎裂聲,紐扣崩的到處都是。


    喬晚晚驚唿,“你幹嘛啊?我一會兒還得迴飯局呢……”


    管她是真的著急還是欲拒還迎,陸暨川沉著臉,根本不給她機會拒絕,“給你解釋解釋。”


    一大片雪白美背暴露在空氣中,喬晚晚衣衫淩亂,看著被隨手搭在衣架上的襯衫心痛不已,扣子估計全壞了。


    “啊……”


    一股痛意襲來,她眉頭緊皺,腰後被磕在化妝台邊上,生疼。


    “慢點行嗎?”


    她嗓音破碎的抱怨著。


    “你說呢?行不行?”


    陸暨川剛被香煙浸染過的嗓音低啞厚重,唿吸又撲在她耳邊,十分具有暗示性。


    喘息聲漸起,喬晚晚把臉埋在他寬闊的胸膛,死死咬著唇生怕出聲。


    門口偶爾有腳步聲,要被人發現就完蛋了。


    突然,門砰的一聲。


    兩人皆是動作一頓。


    一道清晰的女音響起,“叫你給我拿迎春花底繡黃色金絲暗紋那件,怎麽給我拿了件黃披肩?你到底能不能聽懂人話啊!”


    這暴躁又不耐煩的聲音,像極了一隻隨便亂叫的鳥,不是喬茵柔又是誰?


    隻是,這房子的隔音也太差了些。


    喬晚晚視線挪到房頂,找到了原因。


    原來兩個更衣室原本是相通的,中間以一道直通頂的屏風隔開,燈光暗,他們誰也沒有發現。


    這麽說,他們這邊的聲音隔壁都能聽得一清二楚嘍?


    喬晚晚無聲的笑起來,湊近陸暨川,耳語道,“是你未婚妻呢。你說,她要是知道她的未婚夫就在隔壁和別的女人偷情,她會不會氣死啊?”


    說著,她用指甲在他的胸膛輕輕滑動,陸暨川強忍著瘙癢難耐,薄唇忽然勾起一抹壞笑。


    “啊……你!”


    喬晚晚連忙捂住嘴,可是為時已晚,頓時滿臉通紅。


    陸暨川一臉得逞笑意,“小聲點,被人發現了可不好。”


    屏風另一邊的說話聲在她叫出聲的那一刻戛然而止。


    喬茵柔握著手機,滿臉震驚,聽到旁邊傳出斷斷續續的曖昧聲音,一抹紅暈爬上臉頰。


    她三五下穿好衣服,關好房門,腳步淩亂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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