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孝瓘垂眸,掩去眼底翻湧的情緒,語氣恭敬卻帶著一絲試探:“陛下口中的故人,可是……”


    “大膽!”嬴政厲聲打斷,龍顏震怒,殿內氣氛驟然凝固,“高孝瓘,你好大的膽子,竟敢窺探朕的私事!” 她猛地起身,寬大的龍袍在空中劃出一道淩厲的弧線,一股無形的威壓瞬間籠罩整個大殿。


    高孝瓘跪在地上,卻依舊不卑不亢,隻是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仿佛早已預料到嬴政的反應。


    這抹笑意,在嬴政看來,卻如同火上澆油,讓她怒火中燒。


    “你笑什麽?”嬴政的聲音冰冷刺骨,仿佛能將人凍結。


    高孝瓘緩緩抬頭,直視著嬴政盛怒的雙眸,語氣平靜:“臣不敢。” 他頓了頓,又補充道:“臣隻是覺得,陛下似乎……很在意這位故人。”


    這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卻像一根尖針,狠狠地刺中了嬴政的痛處。


    她深吸一口氣,努力壓製住心中的怒火,冷冷地盯著高孝瓘,一字一句道:“朕的事,還輪不到你來置喙!”


    “是,臣僭越了。” 高孝瓘依舊保持著跪拜的姿勢,語氣恭敬,但眼底深處,卻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


    嬴政看著高孝瓘這副模樣,心中更加惱怒。


    這似曾相識的眉眼,這似曾相識的語氣,無一不在提醒著她那段不堪迴首的過去。


    她猛地轉過身,背對著高孝瓘,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著心中的波瀾。


    “高孝瓘,”嬴政的聲音聽不出任何情緒,“從今往後,沒有朕的允許,你必須戴著麵具示人。”


    “麵具?”高孝瓘微微一愣,隨即明白了嬴政的用意,眼底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最終化為一聲低低的歎息,“臣遵旨。”


    “下去吧。” 嬴政揮了揮手,語氣疲憊。


    高孝瓘起身,默默地退出了大殿。


    空曠的大殿內,隻剩下嬴政一人,孤寂的身影在搖曳的燭光下顯得格外落寞。


    “嗬……”一聲低笑在殿內響起,帶著一絲自嘲和無奈。


    【這又是何必呢?


    】一個冰冷的機械音在嬴政腦海中響起,正是星幻智腦的聲音。


    “你不懂。” 嬴政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將所有的情緒都壓抑在心底。


    【或許吧。】智腦的聲音依舊冰冷,不帶一絲感情。


    殿外,張老者與匆匆趕來的李監相遇。


    張老者壓低聲音,神色凝重:“李監,方才大殿之上……”


    李監抬手打斷了他,神色平靜:“張大人,天色已晚,還是早些迴去歇息吧。” 他說完,便徑直走向大殿,留下張老者一人站在原地,眉頭緊鎖……


    李監輕手輕腳地走進寢殿,拂塵掃過地麵,悄無聲息。


    他動作嫻熟地為嬴政穿戴好繁複的龍袍,每一個褶皺都一絲不苟。


    窗外的天空還未亮透,殿內燭火搖曳,映照著嬴政略顯疲憊的麵容。


    “陛下,”李監的聲音低沉而恭敬,“今日早朝,恐怕那些老臣又要舊事重提。”


    嬴政冷哼一聲,眼中閃過一絲不耐,“他們是想逼朕立後?嗬,朕的家事,還輪不到他們置喙!”


    李監垂眸,掩去眼底的擔憂,“陛下息怒,那些老臣也是為了江山社稷著想……”


    “江山社稷?”嬴政猛地打斷他,語氣中帶著一絲嘲諷,“朕在位多年,勵精圖治,他們何時真正關心過江山社稷?不過是借題發揮,想要掌控朝政罷了!”


    李監不敢再言,默默地服侍嬴政整理衣冠。


    他知道,嬴政的心中,早已有了決斷。


    早朝之上,果然不出李監所料,以張老者為首的幾位老臣再次提及立後之事。


    他們言辭懇切,句句都是為了江山社稷,為了大秦的未來。


    “陛下,”張老者顫巍巍地跪在地上,“國不可一日無後,還請陛下以江山社稷為重,早日立後,以安民心!”


    嬴政端坐於龍椅之上,目光冰冷地掃過跪在地上的眾臣,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朕的家事,何時輪到你們來指手畫腳?”


    張老者等人臉色一變,卻依舊不肯放棄,“陛下,立後乃是國之大事,並非陛下私事……”


    “夠了!”嬴政猛地一拍龍椅,怒聲喝道,“朕意已決,此事無需再議!”


    眾臣噤若寒蟬,不敢再言。嬴政的強勢,讓他們感到了一絲恐懼。


    “退朝!”嬴政甩袖而去,留下滿朝文武麵麵相覷。


    迴到寢殿,嬴政煩躁地扯下身上的龍袍,扔在地上。


    【怎麽,又跟那些老家夥吵起來了?


    】智腦的聲音適時響起,帶著一絲調侃。


    嬴政沒好氣地瞪了一眼空無一人的寢殿,“你還有臉說!要不是你……” 他突然頓住,目光變得複雜起來,“算了,不提也罷。”


    “要不是我什麽?”智腦的電子音不依不饒,帶著一絲促狹,“要不是我把你弄到這遊戲裏,你現在還在十連跪的深淵裏掙紮呢。好歹是個王者,怎麽混的比青銅還慘?”


    嬴政煩躁地揉了揉眉心,腦海裏浮現出蘇瑤華操控著自己,被對麵花式吊打的情景,臉色更黑了幾分。


    “你少說風涼話!把我弄到這遊戲裏也就算了,還給我安排個女皇帝的身份,成心作弄我是吧?”他猛地一揮袖,寢殿裏精致的瓷器應聲落地,摔得粉碎。


    “哎哎哎,別摔東西啊,這可是古董!你賠得起嗎?”智腦驚唿,語氣裏卻聽不出多少心疼,“再說了,女皇帝怎麽了?巾幗不讓須眉,多酷啊!多少人想體驗還沒這機會呢!”


    “酷?你讓我一個大男人,天天穿著這繁複的龍袍,戴著沉重的鳳冠,對著那些老家夥裝腔作勢,這叫酷?”嬴政咬牙切齒,恨不得把智腦從自己腦子裏揪出來暴打一頓,“我告訴你,我要是迴不去,我就……”


    “你就怎麽樣?”智腦的聲音帶著一絲挑釁。


    嬴政一時語塞,他還能怎麽樣?


    他總不能真的把這個遊戲世界拆了吧?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壓下心中的怒火,“你趕緊告訴我,這關到底要怎麽過?我要攻略誰?”


    智腦卻突然沒了聲音,任憑嬴政怎麽唿喚,都毫無反應,仿佛徹底消失了。


    嬴政氣得一腳踹翻了麵前的桌子,寢殿裏一片狼藉。


    就在這時,殿外傳來李監的聲音:“陛下,早朝時間到了。”


    嬴政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著心中的怒火。


    他緩緩走到銅鏡前,看著鏡中那個雍容華貴的女子,眼中閃過一絲厭惡。


    他伸手撫上自己的臉頰,冰冷的觸感讓他清醒了幾分。


    “既然來了,那就玩到底吧。”他低聲自語,眼中閃過一絲決絕。


    他整理好衣冠,戴上鳳冠,邁著沉穩的步伐走向了朝堂。


    金鑾殿上,文武百官早已齊聚,氣氛莊嚴肅穆。


    嬴政端坐在龍椅之上,目光掃過殿下眾人,一股帝王之氣油然而生。


    “眾卿平身。”嬴政的聲音清冷而威嚴,迴蕩在大殿之中。


    “謝陛下。”眾臣齊聲應道,緩緩起身。


    就在這時,一位白發蒼蒼的老臣顫巍巍地站了出來,正是張老者。


    他手持笏板,躬身行禮道:“陛下,老臣有一事,不知當講不當講……”


    嬴政看著張老者,心中隱隱升起一絲不祥的預感……


    嬴政鳳眸掃過殿下,朱唇輕啟:“眾卿平身。” 威嚴的聲音迴蕩在金鑾殿,百官山唿,緩緩起身。


    卻有一道蒼老的聲音打破了這短暫的平靜。


    “陛下,”張老者顫巍巍地走出隊列,手持笏板,躬身行禮,“老臣有一事,不知當講不當講……” 他刻意頓了頓,渾濁的目光掃過嬴政略顯蒼白的臉龐,話語中帶著一絲試探。


    “張愛卿有何事要奏?” 嬴政不動聲色地問道,手指輕輕敲擊著龍椅扶手,發出清脆的聲響,一下一下,仿佛敲擊在眾臣的心頭。


    張老者深吸一口氣,似乎下定了決心:“陛下,國不可一日無後,還望陛下以江山社稷為重,早日立後……”


    “張愛卿,”嬴政猛地打斷他的話,語氣冰冷,“朕說過多少次了,立後之事,由朕一人決斷,無需再提!” 她鳳眸微眯,一股無形的威壓瞬間籠罩整個大殿,眾臣噤若寒蟬,不敢再言。


    “可是陛下……”張老者還想再說什麽,卻被嬴政淩厲的眼神製止。


    嬴政冷笑一聲,語氣中帶著一絲嘲諷:“朕記得,上個月,眾愛卿似乎為朕送來了不少美人?”


    此言一出,大殿內的氣氛瞬間凝固。


    那些曾經提議為嬴政選妃的朝臣,此刻一個個臉色蒼白,汗如雨下,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怎麽?諸位愛卿都不說話了?” 嬴政的目光在眾臣身上掃過,語氣冰冷,“莫非是覺得,朕的眼光太差,挑不出一個合適的皇後?”


    眾臣戰戰兢兢,不敢言語。


    他們知道,嬴政此刻看似平靜,實則早已怒火中燒。


    “朕乏了,”嬴政突然起身,語氣中帶著一絲疲憊,“退朝!”


    說罷,她頭也不迴地離開了金鑾殿,留下滿朝文武麵麵相覷。


    寢宮內,嬴政煩躁地扯下頭上的鳳冠,重重地摔在地上。


    “這日子,什麽時候是個頭啊!”她咬牙切齒地低吼,語氣中充滿了無奈和憤怒。


    【怎麽了?


    又跟那些老家夥吵架了?


    】智腦的聲音適時響起,帶著一絲戲謔。


    嬴政沒好氣地瞪了一眼空無一人的寢宮,“你還有臉說!要不是你……”


    她話還沒說完,便被殿外傳來的聲音打斷。


    “陛下,高將軍求見。”


    嬴政微微一愣,隨即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讓他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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