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流的衝擊讓諸葛亮瞬間失去了意識,身體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與此同時,站在門外的韓重言也未能幸免,強大的電流穿透了他的身體,讓他發出一聲慘叫後,也癱倒在地。


    不知過了多久,諸葛亮緩緩睜開了眼睛。


    刺鼻的消毒水味讓他意識到自己身處醫務室。


    一個熟悉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韓重言,你解釋一下,為什麽你會出現在維修的廁所門口,還被電暈了?”


    諸葛亮轉頭一看,竟然是趙子龍教官,正一臉嚴肅地盯著他。


    等等,趙子龍叫他什麽?


    韓重言?


    諸葛亮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雙手,粗糙且布滿老繭,這分明是韓重言的手!


    他猛地意識到,自己竟然和韓重言互換了身體!


    “我……”諸葛亮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如何解釋這匪夷所思的事情。


    “怎麽?啞巴了?平時不是挺能說的嗎?”趙子龍語氣更加嚴厲。


    “教官,我……我也不知道怎麽迴事……”諸葛亮努力模仿著韓重言的語氣,磕磕絆絆地解釋道。


    就在這時,諸葛亮腦海中響起了星幻智腦的聲音:“別裝了,我知道你現在的疑惑。沒錯,是我把你和韓重言的身體互換了。”


    “你為什麽要這麽做?!”諸葛亮在心中質問道。


    “為了讓你更好地完成任務。”智腦的語氣一如既往的平靜,“隻有變成韓重言,你才能更接近蕭蘭陵,獲取更多情報。”


    諸葛亮心中充滿了憤怒和無奈,但現在他身處險境,隻能先想辦法脫身。


    他深吸一口氣,對趙子龍說道:“教官,我……我好像失憶了,什麽都不記得了……”


    趙子龍狐疑地打量著他,正要繼續追問,突然聽到隔壁病床上傳來一聲呻吟。


    “太白……”一個虛弱的聲音傳來。


    趙子龍聞聲望去,隻見另一個病床上躺著的是李太白,而坐在床邊一臉擔憂的人,赫然是……


    諸葛亮!


    或者說,是穿著諸葛亮衣服,頂著諸葛亮那張俊臉的韓重言。


    韓重言揉著隱隱作痛的太陽穴,一臉茫然地環顧四周。


    刺鼻的消毒水味讓他有些不適。


    他記得自己站在廁所門口,然後……


    然後就什麽也不記得了。


    “太白……”韓重言虛弱地開口,看到床邊的李太白,他心裏湧上一股莫名的委屈,“我這是怎麽了?”


    李太白猛地站起身,一把揪住隔壁病床上“諸葛亮”的衣領,怒吼道:“諸葛亮!你對太白做了什麽?!”


    “諸葛亮”一臉懵逼,下意識地掙紮:“你幹什麽?放手!我是韓重言!”


    李太白愣住了,上下打量著眼前這個粗魯的家夥,雖然頂著諸葛亮那張臉,但語氣和神態卻完全是韓重言的。


    他狐疑地鬆開手,轉頭看向隔壁病床上的“韓重言”,難以置信地問道:“太白,你確定他是韓重言?”


    李太白虛弱地點點頭,雖然他也覺得匪夷所思,但這的確是韓重言的聲音和語氣。


    李太白扔下韓重言,快步走到隔壁病床,仔細地觀察著“韓重言”,試圖找出什麽破綻。


    而被扔在一邊的韓重言則冷哼一聲,揉著被勒紅的脖子,嘀咕道:“莫名其妙……”他起身想去廁所,路過牆上的鏡子時,不經意地瞥了一眼,然後整個人僵住了。


    鏡子裏的人,赫然頂著諸葛亮那張臉!


    韓重言使勁揉了揉眼睛,再次看向鏡子,那張精致到讓他嫉妒的臉依舊在鏡子裏,屬於他自己的那張粗獷的臉卻消失不見了。


    韓重言驚恐地後退一步,指著鏡子裏的自己,結結巴巴地說不出話來。


    “這……這到底是怎麽迴事?!”他猛地轉頭看向隔壁病床上的諸葛亮,以及圍在他身邊一臉震驚的李太白和趙子龍,一個可怕的念頭在他腦海中閃過,“難道……我們……”


    他猛地衝出了病房,朝著走廊盡頭的另一間病房跑去,他知道,那裏躺著真正的……


    “不!……”


    韓重言跌跌撞撞地衝出病房,幾乎是連滾帶爬地奔向走廊盡頭的另一間病房。


    他心中隻有一個念頭:他要見到真正的自己!


    病房門虛掩著,韓重言猛地推開門,一眼就看到了病床上躺著的人。


    那張熟悉的臉,粗獷的五官,正是他韓重言!


    “這…這…”他指著病床上的自己,語無倫次,喉嚨像是被什麽東西堵住了一般。


    他身上隻穿著單薄的病號服,赤著腳,在冰冷的瓷磚地麵上瑟瑟發抖,卻渾然不覺。


    此時此刻,韓重言的大腦一片空白,隻剩下一個荒誕的念頭:他的靈魂,竟然跑到了諸葛亮的身體裏!


    他踉蹌著走向病床,眼神複雜地盯著“自己”。


    病床上的“韓重言”——也就是諸葛亮——正襟危坐,一臉平靜地看著他,眼神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戲謔。


    李太白和趙子龍也緊隨其後趕到了病房。


    李太白看著眼前這詭異的一幕,大概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他扶著額頭,無奈地歎了口氣。


    這都叫什麽事啊!


    而趙子龍則完全懵了。


    他看看穿著病號服、神情恍惚的韓重言,又看看病床上那個“韓重言”——此刻正用一種他從未見過的、帶著一絲挑釁的眼神盯著真正的韓重言——心中充滿了疑惑。


    “韓重言,你…你這是…”趙子龍指著穿著病號服的韓重言,又指了指病床上的“韓重言”,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病床上的“韓重言”——諸葛亮——微微一笑,用韓重言慣有的粗獷語氣說道:“教官,我沒事,就是…有點不舒服。”


    趙子龍更加疑惑了。


    他看看病床上這個“韓重言”,又看看站在床邊、眼神空洞的韓重言,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穿著病號服的韓重言走到病床邊,壓低聲音對“自己”說道:“我們…我們談談。”


    “韓重言”——諸葛亮——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點了點頭。


    看到這一幕,趙子龍更加一頭霧水了。


    他撓了撓頭,完全不明白這兩個人在搞什麽鬼。


    他走到李太白身邊,低聲問道:“太白,這…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李太白無奈地聳了聳肩,說道:“我也不知道。不過,我覺得…我們最好還是不要插手。”


    就在這時,穿著病號服的韓重言突然猛地抬起頭,指著病床上的“自己”,朝著趙子龍吼道:“教官!他…他…”


    韓重言指著病床上的“自己”,漲紅了臉,朝著趙子龍幾乎是哭喊著說道:“教官!他…他…他占了我的身體!”


    趙子龍愣住了,看看衣衫不整、情緒激動的韓重言,又看看病床上那個氣定神閑的“韓重言”,一時之間竟不知該如何反應。


    李太白也愣住了,雖然他隱約猜到了事情的真相,但親耳聽到韓重言這麽說,還是覺得有些難以置信。


    病房裏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半晌,趙子龍才迴過神來,他指著病床上的“韓重言”,結結巴巴地問道:“你…你是韓重言?”


    “韓重言”——也就是諸葛亮——微微一笑,用韓重言慣有的粗獷語氣說道:“教官,我沒事,就是…有點不舒服。”


    “放屁!”韓重言怒吼道,“你明明就是諸葛亮!你…你為什麽要占我的身體?!”


    諸葛亮依舊保持著微笑,慢條斯理地說道:“韓重言,你在說什麽?我怎麽聽不懂?”


    “你少裝蒜!”韓重言氣急敗壞地指著自己,“你看!我才是韓重言!你…你把我的身體還給我!”


    諸葛亮依舊不為所動,甚至還打了個哈欠,說道:“韓重言,我看你是生病燒糊塗了。好好休息吧。”


    趙子龍徹底懵了。


    他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完全不知道該相信誰。


    他求助地看向李太白,希望他能給出個解釋。


    李太白無奈地歎了口氣,說道:“教官,我覺得…我們還是先出去吧,讓他們…好好冷靜一下。”


    趙子龍雖然一頭霧水,但還是點了點頭,跟著李太白走出了病房。


    臨走前,他還忍不住迴頭看了一眼,隻見韓重言正對著病床上的“自己”咆哮,而“韓重言”則一臉淡定地坐在床上,甚至還拿起了一本書,似乎完全沒有把韓重言的怒吼放在心上。


    病房外,趙子龍一臉茫然地問道:“太白,這…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李太白深深地看了趙子龍一眼,緩緩說道:“教官,有些事情…你還是不知道的好。”說罷,他轉身朝著走廊盡頭走去,留下趙子龍一個人站在原地,滿頭霧水。


    “等等我啊,太白……”趙子龍連忙追了上去。


    病房內,諸葛亮看著韓重言氣急敗壞的樣子,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他知道,這場遊戲,才剛剛開始。


    他放下手中的書,看向韓重言,眼神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


    “韓重言,”他用低沉的聲音說道,“我們來做個交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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