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清的一番話,讓我們每個人都將心提到了嗓子眼,久久不能平靜。


    “杜大哥,要真像你所說的那樣,這事情還沒完沒了。”


    我深唿吸幾口氣,努力讓自己的內心有所平複,到最後還是徒勞無功。


    原因極其簡單,要真的有漏網之魚,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就好像一個閉環,隻差最後一步,無論如何他都會想辦法完成。


    可……


    我將眉頭緊緊皺起,沉下心去想,依舊無所收獲。


    “拔舌之獄,這一次要死的,會是誰呢?”


    腦海中一片空白,完全沒有了思路,我朝著王依然看了過去,她更是滿臉的苦笑,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賈小全哪壺不開提哪壺,還想著晚上的慶功宴,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語氣變得嚴厲。


    “我已經給劉隊長打過電話,這段時間裏,咱們要拿出十二分的小心,絕對不能懈怠。”


    “尤其是你!”


    我特意用手指了指賈小全所在的位置,頓時讓他尷尬到腳趾頭底,連辯解的勇氣都沒有。


    把已有的線索整合到一起,我們每個人都很認真的去比對,爭取不有遺漏之處。


    就算是這樣,等到天完全黑的時候,還是在原地踏步,我重重的歎了口氣,其他人也都有了放棄的打算。


    “秦厲,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又或許是我們多心了呢?”


    她緩緩抬起頭,眼裏頭盡是單純之色,此情此景,我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


    隻能是繼續去做自己的事情,真正做到一以貫之,堅持下去。


    就在我將注意力全部集中,打算熬個通宵都要把突破口找到的時候,突然打過來的一個電話,讓我愣在當場,許久不曾動過。


    “臭小子,在那裏傻站著幹什麽?快過來吃飯!”


    杜清泡好了麵,連聲催促,我卻好像沒有聽到,那隻手猛烈顫抖,手機掉落在地上。


    清脆的聲音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杜清微微皺眉,意識到了有不對勁的地方。


    趕緊走到我的身邊,用力去推,這才是讓我迴過神來,麵色變得無比痛苦。


    “杜……杜大哥,出事了!”最後那幾個字,我幾乎是咬牙說出,心裏頭的悲痛無人能夠體會。


    聽聞此言,杜清用力吞咽幾口唾沫,根本想不到是怎麽迴事,用力去晃我的肩膀,不停追問道。


    “臭小子!少在這裏賣弄玄虛,趕緊說!”


    同樣是心急如焚,王依然和賈小全也不能置身事外,瞪大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我看,生怕錯過任何重要的信息。


    而我的腦海中,浮現出的都是與劉隊長相處的那些畫麵,有說有笑,有打有鬧。


    從最開始互相看不順眼,到後來相約喝酒,去交真心之友。


    “劉……劉隊長,他死在了自己的家裏頭!”


    我一口氣將憋在心裏的話全都吼出,剛才的那個電話,正是他的副手打過來。


    現場已經被保護起來,前不久劉隊長還和我稱兄道弟,才會在第一時間把這個消息告知。


    “什麽?”


    杜清臉色大變,想了一萬種可能,唯獨沒有想到劉隊長會是最後一個死掉的人。


    電話裏頭,他的手下隻說了一個大概,舌頭被硬生生的拔斷,流血過多導致死亡。


    這一切都發生在審問的過程中,原本還好端端的,忽然間他就好像魔怔一般,用手拽住了自己的舌頭。


    我盡可能的保持冷靜,把這些話再複述了一遍,講給眼前的人聽。


    王依然倒吸幾口涼氣,很是難以置信,顫巍巍的開口道。


    “自己拔掉了自己的舌頭,這……這怎麽可能?”


    別說是她,就連我都百思不得其解,劉隊長怎麽會應了拔舌之獄這一道劫。


    來不及多想,我和杜清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的眼神中看出一絲凝重。


    “當務之急,是要到現場去看,再晚了線索可就沒了!”


    杜清的思路很清晰,我重重點頭,很是認同。


    一行人快速下樓,賈小全開車的技術不容置疑,一腳油門踩下去,我們全都有一種心髒懸空的感覺。


    “臭小子,再這樣下去,沒被那些混蛋搞死,都得被你晃死!”


    我對著賈小全一頓數落,他撓了撓頭,絲毫不覺得自己哪裏做錯。


    “不是要趕時間嗎?我怕誤事。”


    賈小全臉上的笑,樸實無華,卻沒想到他會又一次將油門踩到底。


    好家夥!


    尖叫聲迴蕩在車子裏麵,我的臉上堆滿苦笑,無奈不已。


    好在路程不是太遠,又過去十幾分鍾,我們便到了地方。


    這種地方,門口放著的兩尊石獸,一眼看去盡是威嚴之態。


    更是有了一絲神明氣息,一般的陰鬼怨魂,僅僅是靠近都會灰飛煙滅。


    可……


    “不……不太對勁啊!”


    賈小全驚唿出聲,在我的調教下,這小子的見識增長不少,一眼就看出來令人心驚之處。


    “沒錯,劉隊長死在審訊室裏,這下子麻煩了。”


    我強擠出一絲笑容,神情苦澀,能夠進到裏麵害人性命,哪怕是紅衣厲鬼都不能做到。


    真要是上升到鬼將那種級別的存在,我們這幾個人加在一起,都不會是人家的對手。


    “那我們還進去嗎?”


    王依然語出驚人,隻是一句話便讓我愣在原地,滿滿的不知所措。


    杜清重重的歎了口氣,同樣對這位大小姐沒有一丁點的辦法。


    “姑奶奶,你要不要聽聽自己在說什麽?”


    我直直的盯著她看,很快就讓她將頭低下去,臉色羞紅。


    “好了,都不要胡鬧,該辦正事了。”


    我深唿吸了幾口,劉隊長突然暴斃,由於刺進去我心頭的一根刺。


    要是不能把真相查明,幫劉隊長報仇雪恨,這輩子我都會活在愧疚中,永遠走不出去。


    隨著我的話音落下,每個人的麵色都變得嚴峻,收起了嘻嘻哈哈。


    沒過去多久的時間,劉隊長的副手急匆匆走出,滿臉的愁苦,悲痛藏在眼底。


    他叫趙三虎,相比於劉隊長的直率性子,更會為人處世。


    最重要的,趙三虎這個人並非無神論者,對我們的手段深信不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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