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怎麽會舍得讓月兒獨自一個人呢?”


    宋齊鈺曖昧的挑起陸崢月的發絲,“早知道月兒這麽依賴本王,本王就應該帶著月兒一起進宮。”


    陸崢月倚在宋齊鈺身側,嬌柔的聲音帶著得意:“王爺,妾身就是隨口一說罷了,不過您看姐姐,孤零零地站在那裏,怪可憐的。”


    她像是想到了什麽,繼續說道:“不如,妾身帶姐姐去給皇上皇後請安吧,正好讓她見識這皇家圍獵的盛況。”


    此時,陸聽嵐正和暮雨低聲議論著圍獵場的布置。


    忽然就看到陸崢月朝著她走了過來:“姐姐,你現在有空嗎?不如我們一起去給皇上請安吧。”


    陸聽嵐挑眉看她:“你確定要現在?”


    陸崢月以為她是被自己震懾住了,更加得意:“姐姐,難不成你來圍獵的事,皇上壓根就不知曉?你心虛了?”


    說完,她轉身就走了過去。


    陸聽嵐看著被皇後和令貴妃簇擁著的皇帝,心中暗歎陸崢月沒有眼力見。


    而另外一邊。


    皇後和令貴妃之間看似平靜,實則背地裏暗流湧動。


    皇後溫和的執著令貴妃的手,狀似無意地提起:“聽聞上次令貴妃身子不適,還讓陸家姑娘來看診,現在不知令貴妃身子如何?”


    令貴妃召見陸聽嵐的事,整個皇宮都知道了,加上她這麽多年未孕,目的可想而知。


    周圍命婦的目光都若有似無地掃過來。


    使得令貴妃豔麗的臉上有點不自然,她輕輕抽迴手:“多謝皇後娘娘關心,臣妾身子無礙,隻是有些氣血虛罷了。”


    皇後聞言,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些:“如此甚好,令貴妃可要好好調養身體,爭取早日為了皇上誕下麟兒。”


    “是。”


    皇後膝下無子,對子嗣之事格外敏感,而令貴妃盛寵多年卻無所出,更是心結難解。


    如今皇後舊事重提,無疑是在令貴妃心頭紮了一根刺。


    正此時,陸崢月款款而來,打斷了這微妙的氣氛。


    “臣妾參見皇後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皇後連忙伸手虛扶,又拉著陸崢月在身邊坐下,關切地問道:“快起來,不必多禮,怎麽就你一人來了?櫟王呢?”


    陸崢月嬌羞地垂下眼簾,輕聲道:“王爺正在準備狩獵事宜,特意囑咐臣妾先來給娘娘請安。”


    皇後看著陸崢月嬌羞的模樣,滿意地點了點頭:“櫟王有心了。你們成婚也有些時日了,也該早日誕下子嗣,好為皇家添丁。”


    陸崢月低著頭,一副嬌羞無限的模樣。


    這番互動落在令貴妃眼裏,卻格外刺眼。


    她皮笑肉不笑地說道:“櫟王妃和櫟王感情真是好啊,真是羨煞旁人。”


    說完,狀似不經意地轉頭對皇帝說道:“皇上,臣妾之前聽聞櫟王妃繡的百子圖栩栩如生,寓意極好。就特意讓她給臣妾繡了一副。”


    皇帝聞言,聲音帶著不易察覺的冷淡:“既然月兒如此有孝心,不如就給宮裏的娘娘們都繡一副吧。朕也盼著後宮多添些子嗣。”


    陸崢月臉上的笑容一僵:“臣妾遵旨。”


    皇帝的目光緩緩掃過眾人,最終落在了安靜不語的陸聽嵐身上。


    “你便是聶棲庭的娘子?”


    陸聽嵐正饒有興致地看著陸崢月的熱鬧,冷不防被皇帝點名,恭恭敬敬地行禮道:“迴皇上,正是臣婦。”


    她今日穿著一身淺碧色的衣裙,眉目如畫,氣質清冷,倒是引得皇帝多看了她幾眼。


    “朕之前倒是聽你彈過幾曲,卻不曉得陸神醫的女兒也是名動京城的才女。”


    陸聽嵐不驕不躁地答道:“臣婦不敢當,不過是略通文墨罷了。”


    皇帝饒有興致地挑了挑眉:“哦?那朕今日便考考你,你都讀過哪些書?”


    陸聽嵐略一沉吟:“臣婦以醫書為主,也略涉獵一些詩詞歌賦。”


    “那便做一首詩吧。”


    陸聽嵐略一思索,便緩緩吟誦道:“秋風起,落葉飄,寒霜染,菊花傲。醫者心,懸壺濟世,救死扶傷,不辭辛勞。”


    雖然隻是簡單的幾句,卻意境深遠。


    皇帝眼底的欣賞越發濃烈,又問道:“那你平日裏都有些什麽愛好啊?”


    陸聽嵐心中略一思量:“臣婦會騎術和弓箭。”


    皇帝撫掌大笑:“好,朕今日算是見識到陸神醫女兒的風采了。既然你懂騎術和弓箭,那這圍獵你也一同參加吧,也好讓朕看看陸家女兒的騎射功夫。”


    說罷,又轉向聶棲庭,“你便做她的護花使者,保護好她。”


    陸崢月看著皇帝對陸聽嵐讚不絕口,眼底的記恨越濃。


    她故作關切地走到陸聽嵐身邊:“姐姐,這圍獵可不是兒戲,林子裏猛獸眾多,如今又臨近寒冬,萬一受傷了就不好了,還是不要逞強了。”


    陸聽嵐似笑非笑地看著陸崢月:“妹妹許是不曾聽說過,我和父親曾經在草原生活遊學過一段時間,騎射功夫還算過得去。”


    此時,幾位皇子依次上前給皇帝請安。


    陸聽嵐懶得在與陸崢月說話,正要與聶棲庭去挑選狩獵的馬匹和服裝的時候,卻忽然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


    “兒臣宋齊昭,參見父皇。”


    二皇子宋齊昭,恭恭敬敬地向皇帝行禮。


    陸聽嵐腳步一頓。


    上一世,似乎就是這位二皇子獲得了皇帝的青睞,甚至一度被立為太子,可後來不知為何遭到了皇帝的厭棄,最後被賜到宮外賜王府,鬱鬱而終。


    陸聽嵐想起前幾日陸崢月曾信誓旦旦地跟櫟王說她有預言的能力,現在陸崢月心心念念想要當上太子妃,而櫟王心機深沉,絕不會甘心屈居人下。


    恐怕今日的圍獵場沒有前世那麽簡單了。


    見陸聽嵐若有所思的瞧著二皇子的方向,聶棲庭嗓音微沉:“在想什麽?”


    陸聽嵐迴過神,輕笑道:“總覺得皇上把幾位皇子召迴來一同參加狩獵,目的沒有那麽簡單,說不好今日之後,太子之位就知道花落誰家了。”


    “相公,覺得這一次誰更有勝算?”


    見她把話題拋了迴來,聶棲庭朝著幾位皇子瞥了眼,嗓音散怠:“那夫人覺得這次誰能獲得皇上的青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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