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後,陸聽嵐和暮雨便迴到了離鏡軒。


    但不知是不是錯覺。


    陸聽嵐剛下馬車,便感覺到一道視線如影隨形。


    她抬眸望去,就看到不遠處有一個身穿淺藍色錦袍的男子,這名男子身形瘦削,麵容虛浮,一雙眼睛正癡癡地望著她。


    “小姐,怎麽了?”暮雨好奇的問。


    “沒什麽。”陸聽嵐嘴角勾起嘲諷的弧度:“就是看到一個很討厭的人。”


    說完,她移開視線,朝著內院走去。


    殊不知,這一幕恰巧落在聶棲庭眼中。


    他站在窗邊望著這一幕,眼中閃過冷漠的寒意。


    這時,影一出現在聶棲庭身後:“九千歲,下麵這個穿著藍色錦袍的男子便是夫人調查之人,需要屬下將他處理掉嗎?”


    “不必。”聶棲庭漆色長眸沒有波動:“且看看她準備如何處理。”


    迴到內院後。


    暮雨挑選著明日陸聽嵐要穿的衣物,一邊挑,一邊納悶的開口:“小姐,奴婢實在不明白,沈姨娘和二小姐為何總針對您?明明二小姐嫁的比您更好。”


    暮雨還是小孩心性,陸聽嵐輕笑道:“你要知道討厭你的人,不管你是什麽身份都會討厭你,要想不被欺負,隻有讓自己變得更厲害,才會被世人懼怕。”


    說完,她又抬眸看向窗外,清麗的麵容帶著嘲諷:“不過她們之所以敢如此肆無忌憚,正是看出我不被聶棲庭所喜,才敢一而再,再而三地試探我的底線,所以你小姐我啊,還需要從相公大人身上下手!”


    暮雨遲疑道:“那小姐您是打算?”


    “自薦枕席。”


    夜色深沉,一輪彎月懸掛在深邃的夜空。


    陸聽嵐抱著柔軟的錦被,悄無聲息地來到了聶棲庭的寢房。


    此時房內點著安神香,彌漫著清冽的檀木香氣。


    聶棲庭正倚靠在床頭看書。


    見她進來,他劍眉微挑:“你怎麽來了?”


    “相公,妾身夜裏涼,想借您的床榻取暖。”


    說完,陸聽嵐就走到床邊,將錦被鋪開,毫不猶豫地鑽了進去。


    聶棲庭似笑非笑地看著她:“本座記得白日去的時候,你的屋內有暖碳。”


    “暖碳哪有相公來的暖和。”


    陸聽嵐主動往聶棲庭身邊靠去,委屈的抱怨:“而且,妾身自幼膽子便小,上次殺了那賊人之後,夜夜都在做噩夢,夢見那賊人像我索命,妾身便覺得需要找一個八字很重的人,才能壓住。”


    她柔軟的手摟住他的腰肢,像貓兒一般把臉埋進他的腰側。


    “相公,你之前不是說有美人相伴,願意與妾身同塌嗎?為何現在卻遲遲夜不歸宿?難道是厭煩妾身了?”


    感覺到腰間柔軟的觸感,聶棲庭身體驟然緊繃。


    他嗓音啞的不成樣:“陸聽嵐!”


    陸聽嵐無辜的抬眸看他:“相公,怎麽……”


    不等她話說完。


    聶棲庭直接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冷笑道:“陸聽嵐,本座雖失去了命根子,卻還有其他辦法讓你成為我的女人,不要在試探本座的底線!”


    不成想,陸聽嵐非但沒有害怕,反而大膽地摟住聶棲庭的脖子。


    “相公怎知妾身的想法?”


    她輕笑著抬手,將衣物係帶緩緩解開,紅色的綢布映照著她白皙的皮膚,在黯淡燭光下格外的刺眼。


    不過……


    就在陸聽嵐再度摟上他的脖頸,唇瓣即將吻上的刹那。


    屋內的紅燭驟滅,四周陷入了黑暗。


    還沒等陸聽嵐反應過來,聶棲庭唿吸微沉的迅速起身,匆匆離開了寢房,隻留下陸聽嵐一人在床上。


    “夜深了,夫人早些歇息吧。”


    他竟然跑了?


    望著聶棲庭離去的背影,陸聽嵐唇角勾起笑意。


    其實在抱著被子自薦枕席的時候,她就做好了走到最後一步的準備,雖然聶棲庭是個太監,但起碼如何占有女人他應該懂得。


    可這男人比她想象的要稚嫩一些。


    不過也沒有關係,他越是抗拒,她越是要步步緊逼。


    翌日清晨,陸聽嵐喚來聶棲庭的侍衛:“今日把聶大人的所有物品,搬到我住的內院去。從今往後,大人便與我同住了。”


    侍衛遲疑地問道:“夫人,此事……是否要稟告大人?”


    陸聽嵐挑眉:“你說呢?”


    侍衛感受到她身上散發出的威壓,連忙應道:“是,小的這就去辦。”


    一時間,整個離鏡軒都炸開了鍋,這位新來的夫人果然不同凡響,竟然主動要求與大人同塌!


    與此同時。


    陸聽嵐與暮雨到櫟王府的時候,陸家一眾小輩早已齊聚一堂。


    陸聽嵐一眼便看到了,在人群中被眾星捧月的陸崢月。


    而不遠處,一個男子穿著月白色的長衫,正左顧右盼的尋著什麽,隨後似乎是注意到她的到來,他眼底的激動和緊張暴露出來。


    “陸……陸……”


    “表哥,你這是瞧見誰了,說話怎麽還結巴了?”


    注意到陸聽嵐來了,陸崢月故意將王澤宇的話題引到陸聽嵐身上:“姐姐,你可算是來了,這位王家表哥可是等了你好久呢!”


    陸聽嵐散漫的瞥了眼男子一眼:“表哥?我怎麽不記得我還有個姓王的表哥?”


    陸崢月略帶委屈的解釋:“這位表哥是我娘親那邊的,這次他知曉姐姐是京城有名的才女,特意想讓你指點一二。姐姐也莫小瞧了這位哥哥,他自幼飽讀詩書,才華橫溢,以後定能高中狀元!”


    她故意將“狀元”二字咬得很重。


    陸聽嵐語氣平靜:“哦?妹妹何時會看相了?連哪家高中狀元都能看得出?”


    說著,她接過暮雨遞過來的茶,隨意出了個詩題:“既然表哥如此得妹妹誇讚,那就請表哥以‘秋’為題,賦詩一首吧。”


    賦詩兩字一出來,王澤宇窘迫的支吾半天,憋不出一個字。


    他哪有什麽狀元之才,不過是陸崢月為了吹捧他,才故意誇大其詞的。


    “怎麽不說話了,賦詩很難嗎?”陸聽嵐坐在紅椅上,撥弄著茶盞裏的茶:“既然妹妹說表哥有高中狀元之誌,那詩詞暫且不論,就談談對治國之治的見解吧,這對表哥來說,應該手到擒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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