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世子,您等小的進去通報一聲!”


    “滾!”沈承誌大吼一聲。 “啊!”傳來下人的一聲慘叫。


    沈葉滿臉的憤怒,“主子,我出去看看!”


    “嘭!”他剛走到門口,門就被沈承誌從外麵踢開。


    他的臉上青一塊紫一塊,腫得像個熟透的茄子,熊貓眼眯成了一條縫,隻剩下一條細細的縫隙。


    嘴角還掛著一絲血跡,衣服上全是腳印與血跡。一瘸一拐的。


    他氣勢洶洶的朝沈寒楓走來,“沈寒楓,都是你!今天,我要讓你生不如死!”


    沈葉伸開雙臂擋在了他麵前,“世子,我家公子在養傷,請您出去。。”


    “滾出去!”沈承誌一腳踢在沈葉身上。將沈葉踢倒在地。繼續往床邊走。


    “世子這是幹什麽?”沈葉就勢拽住沈承誌的腿。


    “啊!滾!你敢來拉扯本世子!”沈承誌疼的大喊,邊彎腰用手扒拉沈葉的手。


    沈葉從地上爬起來又擋在他麵前。義憤填膺的說。


    “世子這副樣子,不先去換洗衣服,跑來找我們公子什麽麻煩?”


    沈承誌抽出腰間的佩劍抵在沈葉的脖子上,“本世子不想殺人,你要想死,我就成全了你。”


    他的劍尖又往前遞了兩分,瞬間,鮮血從沈葉的脖子上冒了出來。


    沈葉紋絲未動,他隻是個下人,自然不敢朝沈承誌動手,隻擋在床前。


    “沈葉!”沈寒楓開口,“你下去吧!”


    沈葉語氣堅定,“公子,不行,小的賤命一條,您不能再受傷了。”


    “出去!”沈寒楓嚴肅道。“要是不聽從命令,以後也沒必要留在我身邊了。”


    沈葉咬了咬牙,“是!公子。”他磨磨蹭蹭的,還未從門裏出去。


    沈承誌就拽著沈寒楓的衣領將他從床上拖了下來。一腳接著一腳踢在他的身體上。


    腳踢尤不解恨,拳頭同時砸在身上。


    邊打嘴裏邊罵道,“都怪你,壞了老子的好事,老子不好過,你也別想好過。”


    沈寒楓看著他這副氣急敗壞的樣子,冷冷勾起一邊嘴角。


    “公子!”還沒出去的沈葉上前護住沈寒楓,那如同雨點般的拳頭落在他身上。


    “滾開!”沈承誌如同瘋了般對沈葉拳打腳踢,最後將他踢開後。


    一腳踩在沈寒楓胸膛上。眼神兇狠的盯著他。從袖子裏掏出一根鞭子。


    “沈寒楓,既然你自己不乖,那我就教你變乖。”


    說著,他將鞭子甩開,就要往沈寒楓身上打去。


    “世子!世子!不好了!”外麵喊聲傳來。


    一個侍衛打開門衝了進來。“世子,不好了。”此人正是沈承誌的貼身侍衛阿吉。


    正一肚子氣沒處撒的沈承誌陰沉著臉,吼道,“想找死啊,大驚小怪的。”


    邊罵邊一腳踢在阿吉身上,阿吉被踢倒在地,趕緊磕頭求饒。


    “世子,世子您饒了我吧,是陳記賭坊的人來了,已經往侯爺的院子去了。”


    “什麽?他們來做什麽?怎麽去父親院子了?”


    沈承誌一臉驚慌,“那些人是死的嗎?怎麽沒有攔住?”


    說著就收起鞭子。急急忙忙向外走去。


    阿吉起身邊小跑著在後邊跟上邊迴道,“世子,聽說,他們是來要賬的。”


    深葉顧不得自己,爬起來跑到沈寒楓跟前,將他扶起來,“公子。”


    “我沒事,走,我們也去看看。”沈寒楓起來後拍了拍自己的衣服,抬腳往外走去。


    兩人來到前廳。隻見前廳站了好多人。沈玉庭陰沉著一張臉,劉氏將沈承誌護在身後。


    一臉帶刀疤的男人站在沈玉庭麵前,“還請沈世子趕緊還上欠我們的銀子。已經寬限兩個月了,可不能再拖了。”


    此人正是陳記賭坊的二掌櫃刀疤,陳記賭坊在周城屹立多年。


    大家都知道,他是肅王爺手底下的產業。


    肅王是先皇一母同胞的弟弟,也就是當今皇上周奕宸的親叔叔。


    先皇登基時,其他兄弟姐妹全被清算,隻留下了長公主和這位肅王。


    兩人和先皇一母同胞。就是如今的皇帝,也要給二人幾分麵子。


    安定侯沈玉庭,才能一般,不過是戰死沙場的哥哥掙了爵位,落在了他的頭上。


    安定侯府在這貴人雲集,滿是皇親國戚的周城,不過是空有侯府爵位而已,並無根基,自然不敢得罪了肅王府這樣的勢力。


    沈玉庭麵上勉強維持著笑容。這位刀疤他自然是認識的。


    可是,自己兒子怎麽會去賭坊這種地方?


    “嗬嗬,掌櫃的是不是搞錯了?我家承誌勤奮好學,謙虛有禮,從來不去賭坊這種地方的。”


    劉氏也一臉的不可置信,“就是,我家承誌是整個周城有名的謙謙公子。絕不可能去賭坊這種地方。”


    “哼,侯夫人還是不要把話說太滿。”刀疤臉上堆起來的笑意沒有了。


    “世子經常來我們這兒。我們肯定不會認錯人。”


    說著,他從身後人裏拿過一個小小的木盒。那木盒打開,隻見裏麵裝著一遝遝的紙張。


    “還請侯爺看看,這些,是不是沈世子子的字?侯爺若是還不信,可以問問您身後的沈世子。”


    沈玉庭接過盒子,將裏麵的紙張拿出來,當看見上麵寫的字和下角的簽名時,笑容徹底沒有了。


    他忍著怒氣。滿臉的不可置信。“誌兒,你過來說說,這是怎麽迴事?”


    沈承誌躲在劉氏身後,臉色慘白,支支吾吾的道。


    “父親。是兒子一時糊塗。”說完就低下頭去,不敢看沈玉庭。


    沈玉庭臉色黑的如同鍋底,眼底醞釀著狂風暴雨,皺著眉一言不發。


    這會兒不是和沈承誌算賬的時候,還是得先將這些人打發走。


    他一張張的拿出那些欠條。欠條有2000兩的,3000兩的,5000兩的,厚厚的一遝。


    沈玉庭瞳孔越來越大,臉上的怒氣也越來越盛。捏著紙張的手有些微抖,沉聲問刀疤。


    “不知我兒一共欠下多少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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