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承誌剛爬起來就被他厲喝一聲。“跪著!誰讓你站起來的?”


    沈承誌聞言,走到沈玉庭麵前跪下。“父親,兒子是被人騙了呀。”


    “說!怎麽迴事!”


    “父親,兒子兩個月前手頭有點緊,就被朋友拉著去了陳記賭坊。


    兒子本想著小玩一把試試手氣。然後那天手氣確實不錯,小賺了一些。


    之後有個一直贏的朋友懂這裏麵的技巧。就教給了我。


    那個朋友十賭九贏,我也就去試了試。剛開始確實一直贏錢。可每次在我想離場的時候就輸了一把。


    然後就越輸越多。父親,我也是想多一點收入,好有銀子去打點呀!


    您也知道的,周城這些公子哥們個個非富即貴。吟詩作對,請客吃飯,喝酒小酌都要花錢。兒子,兒子一時想差了。”


    沈承誌沒敢說實話。實際上他是幾個月前就自己沾上了賭博。


    身上的銀子輸完了就欠著,最後欠了賭坊五千兩銀子。


    他自己沒錢還,這才和張老爺做了交易。


    那張老爺早就看中了沈寒楓,苦於沈寒楓武功高強,一直沒有機會下手。


    自己和張老爺約定好把沈寒楓騙到翠香樓去,送到他的床上,他就替自己還了賭坊那五千兩。


    可是誰知竟然讓沈寒楓逃脫了,還把張老爺打了一頓。


    那張老爺將氣撒在自己身上,自己才剛想盡辦法商量好,下次再找機會把沈寒楓送給張老爺。


    賭坊的人開始催,他沒有辦法,隻好找張老爺又借了一千兩,想去迴本。結果一千兩銀子全部輸完了。


    他實在沒辦法了,準備迴府想辦法湊錢時,被人撞倒,那人說要請自己吃飯賠罪。


    吃飯間,那男人說他叫趙老三,為人十分豪氣。又特別健談,自己與他相談甚歡,幾杯酒下肚,又確實心中鬱氣難消。


    便跟趙老三說了自己的遭遇。誰知那趙老三說他有獨特的技巧,能在賭桌上必贏。


    非要拉著自己再去賭坊,要替他把輸掉的錢全部贏來。反正也是對方玩,他就跟著去了。


    那趙老三確實把把都贏,總共贏迴了三千兩給自己。


    還將他的獨門技巧教給了自己。自己剛開始用這獨門技巧確實贏了許多錢。


    可到後麵漸漸的有輸有贏,到最後竟然不知不覺竟然輸了四萬八千多兩銀子。


    自己沒有辦法就跟賭坊打了借條。說帶上利息慢慢還。


    可剛從賭坊出來,就被張老爺的人抓住打了個鼻青臉腫,還說要毀了自己。


    他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抓住張老爺的手下再三追問,才知道張老被人割了命根子,而那個人,張老爺說是自己。


    可是自己什麽都沒幹,他從那些人手底下逃脫後去找趙老三,可是那趙三卻消失不見了。


    他隻好迴到侯府,哪知沒一會兒陳記賭坊的人竟然找上侯府來。


    可是,他這會兒不敢跟沈玉庭說實話,隻好半真半假的摻雜著說。


    沈玉庭一言不發,劉強將鞭子拿來後見這情況,便靜靜的站在一邊。


    “好了,吩咐下去,府裏的下人不許將這件事外傳。若誰敢傳出去就亂棍打死。


    想想怎麽湊這四萬八千多兩銀子吧。府裏現在還能拿出多少銀子?”


    “侯爺,府裏現在最多隻能湊出兩萬兩銀子。這……這剩下的幾萬兩可怎麽辦呀?”


    沈玉庭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怎麽辦?你問我,你自己養的好兒子,全都是你把他寵壞了。”


    劉氏擦了擦眼淚。走到沈玉庭跟前,“侯爺,府裏的各個院子多少也都攢了些私房。如今大家就都湊一湊吧。”


    沈柔兒站了出來,提高了聲音道。


    “母親這是什麽話?這麽多年來府裏的中饋掌握在母親手裏,我們月例少,平時待遇也比不上大哥和二姐。


    能維持正常的開銷就不錯了,哪裏還有多餘的銀子?”


    劉氏用帕子擦了擦眼淚,看著柔弱又可憐,“柔兒這話可真是戳我的心窩子。


    雖然說你和雲錦是庶子庶女,可我待你們從未有絲毫偏頗。


    雲錦讀書,筆墨紙硯和誌兒這個世子絲毫不差。每次給芊芊置辦衣服首飾,你的也並沒落下。


    我拿你們當親生的對待,誌兒平時待你們也不薄,如今出了這種事,你們做弟弟妹妹的也該出一把力才是。”


    沈柔兒滿臉不服氣。“母親平時待我們什麽樣,自己心中有數。


    大哥自己闖下這等禍事,就該大哥和母親解決。用府裏的銀子還已經讓大家都跟著受罪了,憑什麽還讓我們拿出自己的體己。”


    “就憑他是你們的大哥,大家都是一家人。”


    “夠了!”沈玉庭怒拍桌子,大吼一聲。“吵吵鬧鬧像什麽樣子!”他轉頭問劉氏。


    就算各個院子湊一湊,最多不過幾千兩銀子,剩下的兩萬多兩怎麽辦?”


    劉氏笑得討好,“剩下的……楓兒那裏這些年攢的好東西不少,應應急,等之後了再給他還上就是。


    宋家是商賈之家,兩萬多兩銀子對他們來說,隻是九牛一毛。”


    說著,她來到沈寒楓身邊,溫柔的拉著他的手,“楓兒,你和誌兒兄弟情深,這件事,就拜托你了。”


    沈寒楓抽出自己的手,臉色冷淡,“這種事我沒辦法開口,二嬸還是自己想辦法吧。”


    “哎,你這孩子。”劉氏當下就不願意了。“你可不能沒良心。


    你們爹娘去世的早,我將你和心然養到這麽大付出了多少心血?


    誌兒是你們的大哥。他如今有難,你怎麽能袖手旁觀?”


    沈寒楓臉上滿是嘲諷。“是二嬸將我們養大的嗎?這侯府是怎麽來的?到底是誰養誰?”


    劉氏一下子哭了出來。“楓兒,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你這是對我們心存怨恨呀,你跟心然一個半大小子,一個剛落地哇哇啼叫的嬰兒,長到如今這麽大。


    我就算是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


    說著,她轉身兩步來到沈玉庭跟前,“侯爺,你聽聽。楓兒這是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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