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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說冷皓月跟著來朝聖的百姓一起進入聖殿,一邊小心翼翼地爬,一邊留意著身邊的人,生怕有人發現他是爬著的。


    不過他顯然是多慮了,來這裏的每一個人都專注在自己的世界裏,根本不會注意別人的情況。


    進去就是一個明亮的大堂,很大,地上密密麻麻的全是蒲團,目測最夠容納幾千人,內裏牆壁整個都由琉璃製成,正中間有一個巨大的吊頂,一顆巨大的夜明珠懸掛於中間,在琉璃的映照下光彩奪目。


    這奢侈的程度,就連冷皓月都要自愧不如。


    物以稀為貴,琉璃雖然容易燒製,原料也不貴,但是要燒製上好無雜質的琉璃出來,卻是極其困難的,一個上好的窯洞每年能出產的上好琉璃也不過幾十斤,但是這裏的琉璃,冷皓月覺得,萬斤都都是少的。


    還都是極品琉璃。


    就算是他的東宮,也沒有這麽多琉璃。


    那夜明珠,也是有價無市。


    隻是一個邊陲小城的聖殿,就裝飾的這麽華麗,那要是總教的聖殿……


    冷皓月暗暗咂舌,通天教這麽有錢啊。


    接下來他就沒有時間去關注別的了,


    因為,朝聖開始了。


    氣海裏傳來波動,冷皓月一看,原來是契約書上又有了變化。


    上麵顯現了一行字:主神最忠實的信徒們,請上前,跪坐於主神為你們準備好的蒲團上,靜下心來,感受主神的存在,順從主神的引導,若是有發現不專心,主神將會降下嚴厲的懲罰!


    冷皓月內心輕嗤,體內好像有一股力量,引導著他到前麵的蒲團上,那是一種渴望,一種發自內心的渴望。


    他的眼神開始有些迷離,突然,氣海裏的印記顫動了一下,冷皓月也跟著一顫,隨即眼神恢複清明。


    轉頭看別人,發現那些人都在陸陸續續地尋找著自己的蒲團,眼神迷離,似乎隻有單一的意識。


    甚至有幾個人為了搶奪一個位置的蒲團,打了起來。


    冷皓月被擠到一旁,最終找到了最角落裏的一個蒲團,看到所有人都跪了下來之後,深吸了一口氣,然後也跟著跪下來,


    他一邊跪一邊在心裏安慰自己,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做戲就要做足全套,要是不認真朝聖,萬一被發現了趕出去不就功虧一簣了?


    安慰了自己幾遍,冷皓月心裏才好受點。


    等到所有人都找到了自己的蒲團坐定,閉上眼睛。


    冷皓月的氣海裏又傳來波動,原來是契約書又有了新的內容:


    閉上雙眼,感知主神的降臨吧!


    冷皓月聽話地閉上眼睛。


    起先並沒有什麽異樣,甚至可以說什麽都沒有,冷皓月閉著眼睛,甚至都有點困。


    但是以他生性多疑的性格,是絕對不會在這樣的情況下睡著的。


    所以這一縷睡意一冒出,就被他摒棄了。


    看來這通天教的朝聖,也不過如此嘛!


    冷皓月心道。


    下一秒,一股天旋地轉的眩暈感傳來,眼前是一片聖潔的光芒,又亮又暈的,冷皓月根本看不清東西。


    待他能看清之後,竟然發現!


    ……


    再說錦枝這邊,她和鳳棲墨被君亦邪安排到了離皇宮最近的一家客棧,正好也處於鬧市之中,正值上午,正是熱鬧的時候,人卻十分稀少。


    錦枝和鳳棲墨並未在客棧裏待著,而是出來了,走了沒多遠,看到了一個餛飩攤。


    錦枝當即就拉著鳳棲墨過去坐下了。


    攤主是個鬢發皆白的老大爺,攤上的生意並不好,加上錦枝和鳳棲墨,也就五個人。


    “老板,來兩碗餛飩!”錦枝招唿著老大爺。


    “來了!”老大爺熱情迴應,不多時,兩碗熱騰騰的餛飩就上了桌。


    兩人都易了容,麵容普通,但是一雙眼睛卻是掩蓋不住的光彩,加上錦枝的招牌笑容,鄰家小姑娘的感覺一下子就來了。


    錦枝吃了一個餛飩,鮮香的味道彌漫舌尖,很好吃。


    錦枝甜甜笑道:“大爺,你這餛飩這麽好吃,怎麽都沒人來吃啊,是因為大家都朝聖去了嗎?”


    老大爺一邊擦著旁邊的桌子,一邊笑著迴答道:“嗬嗬,是啊,這幾天都朝聖去了,要是平時,人多的都忙不過來。”


    錦枝語氣有些驚訝:“是嗎?那你怎麽沒有去朝聖呢?還在這裏經營餛飩攤,一個人很累的吧。”


    老大爺滿不在乎地道:“我老頭子年紀大了,沒那些心思,隻想安安分分做我的餛飩,再收個徒弟,把我這門手藝傳下去,隻可惜,現在的年輕人,都太浮躁,一心隻想坐享其成,豈知沒有付出,哪來的迴報?”


    說完老大爺還轉頭看了他們一眼,然後問道:“你們兩個年輕人怎麽沒有去朝聖啊?”


    錦枝喝了一口湯,被燙得吐了吐舌頭,說道:“我們是外地來的,實不相瞞,老伯,我們成親都兩年了還是沒有孩子,聽說通天教的主神有求必應,就想過來看看。”


    頓了頓,臉上漫上一抹擔憂和害怕,看著鳳棲墨,“相公,我要是還是生不出孩子,你不會休了我吧?”


    鳳棲墨:“……當然不會。”


    原本聽到錦枝說那話準備好好跟鳳棲墨絮叨絮叨的老大爺停在了半路,點了點頭,嚴肅地看向鳳棲墨,


    “這還差不多,生不出孩子是兩個人的事情,你該多關心關心她,要是因為媳婦生不出孩子就把人休棄,是要遭人唾罵的。”


    鳳棲墨:“……我知道,我不會。”


    老大爺忽然又看了看四周,然後走到錦枝身邊,悄悄說道:“聽老伯一句勸,身體有問題就去看大夫,不要信那些邪門歪道的,更不要靠近通天教和聖殿,那裏邪門得很,去了很可能就迴不來了!”


    錦枝臉上漫上了一抹緊張,還有害怕,小聲問道:“這……是為何呀?”


    老大爺卻不願再說,“旁的我不便多說,你們自己看著吧。”


    吃完餛飩迴到客棧,錦枝便陷入了沉思,


    “那老大爺說讓我們不要靠近通天教和聖殿,這是為什麽呢?”


    “有髒東西,是什麽髒東西?”


    “這裏的人大部分都去朝聖了,就算沒有,也多有通天教的黑蛇白花印記,那老大爺卻沒有,他不是通天教的教徒?還是隱藏太深了?”


    “……”


    “啊——”


    錦枝正深思,猝不及防感覺到了一股懸空的感覺,迴神一看,自己竟然被鳳棲墨打橫抱起,此刻他麵容冷靜,眼底是晦暗不明的情緒。


    錦枝知道,每當這個時候,她就要遭殃了。


    在鳳棲墨的薄唇將要落下之際,錦枝一把捂住了他的嘴,


    “等……等等,為,為什麽?”


    鳳棲墨眼底閃過一絲疑惑,“什麽為什麽?”


    “為什麽,這麽突然想……嗯嗯……”


    鳳棲墨按下她的手,一邊往她脖子上湊,一邊說道:“你不是說我們成親已久還沒有孩子,所以著急了嗎?”


    錦枝:“我,我那是胡謅的!”


    鳳棲墨的動作倏地停下了,抬起頭,眼神幽怨,“難道你不想和我有一個孩子嗎?”


    對上他的眼睛,錦枝不知怎的有些心虛,“不是,那不是你的身體……不行嗎……”


    鳳棲墨:“你說,是我不行?”


    忽然意識到的錦枝:“!!!”


    連忙解釋,“不,不是,我的意思是,你身體不行……”


    鳳棲墨的語氣透著極端的危險,“……所以,還是我不行?”


    完了,越描越黑了!


    錦枝眼神裏流露出害怕和討好,“我……我說錯話了,你……別生氣?”


    鳳棲墨冷哼,“生個孩子我就不生氣。”


    對上他侵略性極強的眼神,錦枝不敢反駁,隻能小聲嘀咕,


    “那不是你的身體不允許嘛,萬一對孩子有影響怎麽辦?”


    下一秒,感覺到脖頸處灼熱的唿吸,有些癢癢的,錦枝下意識一縮,鳳棲墨沙啞的聲音縈饒在耳畔,


    “先前在北齊那次,我的身體就恢複的差不多了,不會影響到孩子了。”


    錦枝還要說什麽,嘴唇卻被狠狠堵住。


    ……


    當冷皓月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發現自己正身處雲端之中,整個人好像排空了汙濁,輕飄飄暖洋洋的。


    腳下是白色的雲霧,低頭就能看見腳下的山川河流。


    這種居高臨下的感覺,令他無比舒暢。


    他順著雲路往前走,發現盡頭是一把純金的椅子,上麵雕刻著盤龍,象征著崇高的權利。


    看到那把椅子,冷皓月就能想象到他一統天下之後,萬民跪在自己的腳下朝拜的壯觀之景。


    他的眼底流露出渴望,一步一步地接近那把象征著至高無上的權力的椅子。


    但是當他要迷失自我的時候,氣海裏來自錦枝的印記就會狠狠顫動,令他恢複。


    一來二去的,冷皓月也發現了不對勁,這裏好像是在迷惑他,讓他逐漸喪失自我。


    他開始努力抗爭這個類似於誘惑的感覺,環顧四周,發現並沒有旁人。


    應該是陷入幻境了。


    從前師父無相子說過,主神會把信徒最想要的東西製成幻境考驗,隻要通過了考驗,主神就會真正賜予他們想要的東西。


    就是不知道該怎麽樣才能通過考驗,或者從幻境裏出去呢?


    其他幻境裏,眾人也在經曆著自己的幻境考驗,但是他們就沒有冷皓月這麽好運了。


    有人想要金錢,幻境便是金山銀山,那人躺在其中來迴打滾不知疲倦;


    有人想要加官進爵,幻境便是自己做到了一品大員,在朝堂上唿風喚雨:


    有人想要兒孫滿堂生活美滿,幻境便是家庭和睦,承歡膝下,幸福安康。


    ……


    人想要的東西不同,產生的幻境也是各不相同。


    但是歸根結底,都是一樣的:欲望。


    美好過後,許多人的腦子裏突然狠狠一痛,仿佛有什麽東西從體內被撕裂出去,神誌恢複了片刻的清明。


    相比之下,冷皓月的痛楚就比別人要小很多,因為他的神誌相對來說比別的人清明一些,但是他還是感覺到了一絲劇烈的疼痛,轉瞬即逝。


    冷皓月在裏麵,感覺自己待了沒多久,可是他並不知道,外麵的世界已經過去了三天。


    錦枝許是被折騰得太狠了,從前一日的傍晚一直睡到了第二日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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